平白被你哭来了晦气!”店小二势利的把我拉离了店门。
“大叔,能不能,能不能赏我点剩饭……”我眼巴巴的看这个胖胖的店小二。
“剩饭?行啊,拿银子来。”
“没……没有。”我低头看自己破掉的鞋尖,柔软的锦缎怎么经得起长途的跋涉呢。那店小二顺我的目光往下瞧,不由的尖声道:
“小叫化子竟然穿锦缎鞋,一定是哪里偷来的?走,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不是,我没偷。”我得转身就跑。在慌不择路中,不知觉撞到了人家的轿子。
“哎呦……”我被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半边身子全麻了,动弹不得。旁边走来一个身长玉立的青年用他温暖的双手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
轿子被我这么一也停了下来。一个略低优雅的声音从轿内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疾风?”
这么平淡的一句话被那声音说出来真是有说不出的悦耳亲切。把我从地上扶起的青年对轿帘躬身答道:
“老爷,是一个孩子了过来”。
“哦,可曾有撞伤?”那清越的声音也使得周边嘈杂的人群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被唤疾风的青年把我浑身仔细的摸了摸,恭敬的答道:
“伤倒没有,不过像是饿了很久。”
“问问是谁家的孩子,去把人送回去。”优雅的声音继续说。 不知为何,我忽然很想见见这个声音的主人。
“我们家的人都死绝了,只剩我一人。但我做事光明磊落,从不藏头藏尾!”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大声的说。
周围一阵沉寂。
(未完)
番外一(中)
我不由泛起一阵难堪,脸至耳根一片通红,眼睛更是被窘的快流出眼泪。飘泊流浪这些时候,倒把家训忘得一干二净,活像个泼皮小?赖。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清越悠扬的声音再度响起:
“呵呵……好吧,小君子,不知可有胆量到轿中来见见我这个藏头露尾之人呢?”
眼角之处忽然瞟到刚才的店小二也赶了过来,不得细想,一跃进轿内。
轿内宽敞,座上端端正正的坐一个人穿白衣的人。我势太足,刹不住车,直接向那人怀里。挣扎手忙脚乱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看之下顿时愣了过去。
活脱脱一个不食人间火的仙人,眉眼间清俊之极。我不由喃喃道:“神仙。”
“呵呵……”那人像是被我逗得很开心的大笑起来:“你确定吗,小君子?”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先前的窘事来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对我眯了一只眼睛,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天哪,我怎么会把这个人叫神仙呢?看他眼角的一派调皮。
那人伸出一只手扶住我坐在他身边,对轿外淡淡说道:“疾风,回家。”
轿子继续平稳的走,轿外喧闹的人声渐渐离我们远去。我看扶住我的那只雪白的袖管,素白的锦缎上有淡淡的同色花纹,简洁又脱俗。娘亲在世时,也最喜此布料,唤作锦云缎。想起娘亲,低头看自己现在的处境,眼泪不由自主的簌簌往下掉。那人倒像慌了手脚,也不嫌我脏,一把把我抱到膝上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我的背,柔声说道:
“别哭啊!相逢就是有缘。如果没有家人,就和我住一起吧。可怜的孩子……”
那个声音如此优雅,如此纯净,那人的身体如此的温暖、如此的……想想,随轿子规律的晃动,我竟然在那人怀中慢慢的睡去。
从逃亡的那天起,就从没睡过如此踏实香甜的一觉。我慢慢的睁开眼睛,闻香香暖暖的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睁开依旧迷蒙的眼睛,看见窗前站一个白色的人影,乌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间。那一瞬间,我真的产生了错觉:
“娘亲……”
“真是个小孩子,怎么到处认娘啊……”伴随悦耳的嗓音,那修长的身影慢慢走近。清丽脱俗的五官戴一丝顽皮的笑意,这的矛盾又是如此的亲切。
他坐到我的床边,乌黑深透的眼睛看我,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家里只剩你一人了?
“家道中落,姓氏……不可提……在家中大家都唤我小离。”
“好吧,小离,你可还有别的去处?”
“我的命是拣来的,天下虽大,实在已?我可去之处了。”说罢,我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泪痕,深思片刻说道:“我还缺个磨墨的书童,小离你可愿意?”
后来我才知道磨墨的书童的含。
早春三月,柳树发芽,黄鹂鸣叫,一派明媚,暖暖的阳光把人照得玩心大动。那个人居然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带我出去溜达,只因一早疾风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人已带到”。
他转过脸微微的笑对我说:
“小离,看你的举止倒像是出身世家,今日便看看你的磨墨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