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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多希望我可以一直当你的朋友,一直在你身边。因为,你一直是那麽特别,那麽独一无二,至少对我来说,你的鸡巴意义非凡。但是,你想当我的哪一种朋友?我又只能当你是哪一种朋友?
「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
「案子结束了,就忘了再去找你。」
「没关系,你现在还肯认我就好。」
「你穿这样,我差点认不出来。」
「还好你认出来了。」
重要吗?今天的相遇,对你来说,也像对我的意义一样重要吗?我不肯定,但是你说了「还好」,还好我认你了。还好你说了还好。这句还好,给了我很大的勇气,让我胆敢请你到我家,教我这些刚买的电脑软体如何使用,顺便喝一杯咖啡再走。喝一杯像你肉体一样黝黑香浓的黑咖啡。
而小黑,也答应了我的邀请,我第一次的邀请。
「你家在哪?」
「离这不远,走十分钟。」
我们逛完了商展,走了十分钟的路。一路上他又很认真的和我分析了商展上的新趋势,以及整个网路市场经济最新动向。我言不及意地和着,心里想着家里是不是还有咖啡可煮。十分钟後,我引着他走进我的公寓,我轻轻关上了门。
我打开电脑,急急把手上的软体一一拆装,小黑二话不说在电脑桌前坐了下来。
「让我来。」
「好。」
「你也装视讯系统?」
「嗯……」
「工作用?」
「嗯。」
「没想到你真忙成这样。」
「我去煮咖啡。」
我放下手上软件,像逃命一般遁进我的房内。花了一番力气,才从床底下翻出一台两年没使用过的咖啡机,竟也不之觉得冒了一身汗。转头望向立在一旁的那面换衣镜,望见了,我的狼狈。镜里的这尊衣冠男子,感觉上竟然是如此陌生。
这才突然意识到,我竟已经进到我的裸体世界超过了十分钟。我已很久不曾在这个空间里穿着这身负累,经过这麽长的时间而不卸除的。虽然衣冠楚楚是一种待客之道,但小黑需要这种虚假的礼貌吗?他才是裸体自由的扞卫先驱不是吗?
今天是穿着一身礼教衣物的小黑,来实施裸体生活的我家作客,不是吗?
谁才是谁的闯入者?
老天,这个处境的错置,是刚才邀他之前,怎麽也没想到的。我甚至忘了,在这个空间里,按照小黑的逻辑,我才是那个享有裸体权力的一方!
我的裸体自由,在此瞬间,竟变得比荒谬梦境里的任何一种自圆其说,都来得合情合理、光明磊落、义无反顾!
在这一刻,竟没有人能反对我的裸体自由,尤其是先後奉行裸体主义的小黑和我自己。镜中的我,茫然地看着镜面外这个衣冠楚楚的我,问我还在迟疑什麽?为什麽还穿着这身衣服,困死了自己?
为什麽?
十分钟後,屋里漫起了一阵过份浓重的咖啡香,我端了两杯溢着袅袅白烟的黑咖啡从厨房里走出,赤身裸体地。
背对着我,认真看着电脑萤幕敲着键盘的小黑,却仍衣冠楚楚。
难堪的是,我的鸡巴一看到小黑的後脑勺,竟勃起了。
我马上把咖啡随手放在餐桌上,想转身躲回房里。可是已来不及。
咖啡煮得太浓。
小黑闻香,转头就看到我的裸背。
他不自觉的任大腿上的一叠光碟滑落。落地砰然一声。
我真想马上挖个地洞,整个人都跳进去。当然,我只能躲进房间,紧紧把门关上。
空气像是结冰一般的凝住了,我整个人用棉被将裸体紧紧包缠,缩成一团,止不住地发着抖,心跳欲裂。冻结的世界里,我只能听见自己的砰然心跳,和一阵浓稠腻人的咖啡香,提醒着我,我的可笑。
时间似乎经过一个世纪之久,我才缓缓从床上起身,走到换衣镜前,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可笑裸体,两腿间悬着地那管肉棒子已经消肿垂软,泄气之极。
我慢慢穿回刚才所大胆卸下的内裤、背心、和衬衫长裤,最後在紧紧地在领子上系回同一条领带。决定向自己投降。我像作贼一样地,轻轻把锁紧的门把转开,想看看一直没出声的小黑走了没有。但当我将门板推开地那一片刻,我整个人都傻了。
小黑,手里端着刚才放在客厅里的那两杯咖啡,静静站在房门之外,赤身裸体地。
已经脱光衣服的他,看见又把衣服穿回身上的我,显然也吓了一跳。
我们两个又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门的内外,傻了一会儿。赤裸的小黑,决定走进我的空间,并且先行打破沉默。
「不是要喝咖啡?」
他把咖啡递上,我发抖着接在手中。他走了进来,张开两腿,坐在我的床上。他喝了一口咖啡。我仍沉默,赤裸的他,只好再继续发言。
「我想起了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