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醉酒后,厉京墨已经两三天没有回来了,走的时候秋末还没醒,穿着厉京墨超大的白衬衣,像只小狗般趴在床上。
好些天不见,秋末反倒不习惯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奇怪念头,居然在想厉京墨是不是又出门鬼混了……
没过多久,厉京墨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
“韩哥……!”
看着他,秋末的嘴里不自觉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厉京墨:“人也见到了,这下没什么问题了吧?”
张之韩:“我想跟他单独聊聊。”
他朝秋末走来,秋末却被厉京墨一把拉去了身后,高大的背影下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厉京墨:“我可以帮助你上最好的大学,救治你的父母,但是这人,你别碰!”
秋末的手被厉京墨紧紧的牵着,在张之韩面前宣誓主权,自从和厉京墨发生了那么多次关系之后,秋末就已经打消了希望和张之韩在一起的念头,就算张之韩不嫌弃自己,秋末自己也难以接受。
“我说的话你考虑好,如果不愿意就不用来了。”
厉京墨说完就转身上楼,同时还一把拉走了秋末,秋末回头看了张之韩一眼,他脸上的无奈和眷恋一览无余,秋末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秋末:“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厉京墨:“他想你,你也想他,不是吗?”
秋末低下头没说话。
厉京墨:“我一直好奇你在意的人是什么样的,原来也就这样。”
秋末:“请你尊重别人!”
秋末的反驳惹得厉京墨眉头紧蹙,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秋末就像纸片一样被提了起来。
厉京墨:“尊重?你意乱情迷的贪恋着我的时候,嘴里却喊着他的名字,这算不算是不尊重?”
秋末没有说话,不敢去争论,也许有的时候的确会把厉京墨当成张之韩的替身,忘情的时候总会有疏忽。
厉京墨资助张之韩上大学的一切费用,他父亲住院治疗的费用,由于病情加重,每天都需要特殊治疗,不能断,可单靠张之韩家里的经济,是完全没有办法维持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厉京墨不高兴了,医院一停药,张之韩的父亲就……
张之韩一家也搬来了市里,虽然现在住的近,可秋末和张之韩也没有了再见面的机会,秋末求爹爹告nainai的求了厉京墨好几天,他才答应秋末去看望张之韩爸妈的请求。
他知道,有这一张牌,不怕秋末会逃跑,慢慢的也就对秋末的管制没有那么紧了,逐渐变成了偶尔还能出门溜溜的情况。
买了补品,还打算去买一束花看望伯父,花店很漂亮,店主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脸和善优雅,笑眯眯的格外亲切。
“帮我拿这一束吧,谢谢!”
秋末指着台架上的一束百合花,老人家都喜欢百合花,张之韩家里的花瓶时常都插着几朵白色的百合花。
花店橱柜上面摆着一大束特别漂亮的蓝色妖姬,花瓣上面沾着金粉,灯光照着的时候格外漂亮,秋末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一个男孩买走了它。
来到医院,伯母知道是因为秋末的原因才得到的帮助,对秋末感激涕零,坐在一旁的张之韩一言不发。
不一会,他才撑不住了一般拉着秋末走去了病房外。
张之韩:“你到底和厉京墨什么关系?”
秋末:“没有关系。”
张之韩:“没有关系,会为了你帮助我家?我爸现在一天都要花好几千,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会白白浪费钱在这里?”
秋末:“你知道这些钱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
张之韩:“呵!是啊!人家本事多大啊,A市权贵,随手几百万跟玩似的,他这么对你,除了看上你了还能有什么?你天天跟他朝夕相处,陪他睡了多少次才换来的可怜卡用来可怜我啊?”
秋末第一次动手打人,打的还是一直以来的好兄弟,暧昧的对象。
好不容易得到出门的权利,换来的却是张之韩的语言侮辱,秋末的心都被气疼了。
他没有反驳一句,甚至张之韩说得很对,自己的确是和厉京墨上床了,而且上了很多次,而且会上瘾。
秋末离开后,再也没有来过医院,也没有再联系张之韩,回到厉家,厉京墨也回来了,脚前脚后,秋末松了一口气。
秋末看到厉京墨手中拿着一束花,蓝色的玫瑰,上面沾着金粉,就跟今天在花店看到的一模一样。
厉京墨没有将花带上房间,而是顺手直接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就上楼了。
秋末的心情很不好,没吃晚饭就缩在了房间里,和张之韩闹成这样,秋末不知道该怪谁,怪张之韩?他也许是担心自己才会生气发火,怪厉京墨?要不是他的经济支援,张之韩的爸爸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怪自己……
只能怪自己。
寒冬将至,空气是冷的,秋末的心也是冷的。被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