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儿被搁置着,被沈延这样一提,聂世云又想了起来。他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翟白容。翟白容虽然知道了个大概,但对所谓的“剧情”,“天道”一类的事还是了解得不透彻。只是这会儿看了看聂世云,思考了一阵子,问他:“那异火难对付吗?”
聂世云想了想道:“当然比当初你收复的那异火残魂要难。异火有自己的灵智,会攻击会逃跑。不过有煤球帮忙,对我们来说应该不会太危险。”
煤球听到聂世云要仰仗自己,有些得意地抬起了脑袋。
翟白容回忆起当初自己与聂世云在秘境中“分赃”,得了青莲异火残魂。那时还不知现在会变成这样,聂世云如今炼器的频率比自己炼丹频繁,本身又有火灵根,若当初将青莲异火给了他,兴许能更物尽其用。
不过他若是这样说出来,聂世云定然又要皱着眉头说自己胡说。于是翟白容没有提这个,只说:“那我们便去看看吧。你知道那东西在哪吗?”
聂世云回忆着内容,只觉得原着后期的细节已经开始逐渐在脑子里模糊了。毕竟剧情改变了太多,又距离他来到这个世界过了十年,再好的记忆力也有点跟不上了。
“若和我知晓的一样,朱雀异火就在东南沿海一带。那里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群岛,大多是荒岛。不过那朵异火一直在移动,具体在哪我也说不准。”
说来最近的确听说了东南一带炎热异常的逸闻,太阳比往常毒辣许多,还有几次有修士的自宅燃烧起来。修真界里大部分人还没有真的将此事当回事,若是以后异火的消息传开了,兴许更多人会将这现象联系在一起。
“范围已经足够小了。这会儿大部分听到风声的人大约都还在抓瞎呢。”翟白容感叹道。
“我倒是随便出入。不过要去和父亲还有堂哥他们打声招呼,然后做些准备。可正像我刚才和沈延说的,你一动便牵扯到门派上下。此事要不要和你师尊报备一声?”
翟白容稍作思考,显然有些犹豫。若非必要,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和曲旃蒙联系。稍作思考,他压低了声音和聂世云询问道:“反正你现在也是整日待在后山,几天也见不到一个阁中弟子。不如问问你父亲他们能否为我们保密,我们服了易容丹悄悄溜出去?”
聂世云微微讶异于翟白容对此事的态度。在他印象中,若非自己感兴趣,翟白容对这些天才地宝多少有些随缘的意思。这回自己分明不算太上心,对方却格外积极。
煤球有些兴奋地起哄道:“出去玩!出去玩!”
他现在毕竟还是小孩心性,在秘境中憋了三年天天看雪景,回来云清阁倒是新鲜了几日。但在后山待了几个月,也觉得有些烦闷了。
聂世云看向翟白容道:“你这是之前服用易容丹待在我身边得着乐趣了吗?倒不失为一个好提议。我明日就问问父亲去。”
翟白容失笑道:“兴许还真的有些乐趣。以前只想着要在门派中出人头地,受人重视。现在到了这一步,却觉得那都是虚的,恨不得全修真界都不要认识我们,这样便可以逍遥自在去了。”
这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吧。聂世云心想。
见翟白容对那异火感兴趣,煤球又在家里憋得无聊了,聂世云就决定如两人所商议的,去向父亲请示。反正按照消息来看,段铭玉被困在映月派,主线大概一时半会儿不会推进,他们可以一路往东南去,顺带易容游山玩水一番,不必像当初寻找仙器那般紧赶慢赶。
聂世云做了决定后就去找了聂黎,报告了自己的想法。
聂黎有些为难,其实他本意是想聂世云多留些日子。之前看过了他炼制的星月灵木剑,聂黎大为感叹。早就在心中暗暗为其物色了几个潜在客户,都是修真大门派中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只需接上几单,聂世云的实力定然能让他在整个修真界中扬名。
不过聂黎还是以聂世云为先。看到儿子神色欢快地要和道侣偷溜出去游历,聂黎到底没有把原本的打算说出口。
他在心中轻叹了口气,聂世云隔三差五就要离开,回来云清阁后又总闷在洞府里修炼,对阁中事物不大感兴趣。本来他还与聂明德商讨过,以后这个云清阁要交给谁。现在看来,哪怕聂世云修为和炼器皆是同辈中的第一人,他定然也不愿意坐这个位置。
聂黎了然道:“想去就去吧。我会对外宣称你们一直在后山的。”
聂世云笑道:“谢谢父亲。”
“灵石还够吗?”聂黎又忍不住关切地询问道。
聂世云摇摇头。他在修仙大会前还会从聂黎那收零花,但现在他怀疑自己的身家已经超过这位父亲了。更别提,他刚刚从沈延那狠捞了一笔,富足得很。
因着是偷溜出去,聂世云只和聂黎和聂兴安说了这件事,连杜执和齐轩儿都没告诉。不过他看这段时日这两人感情逐渐升温,粉红泡泡都要从周身冒出来,想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事。
花了几日准备妥当,聂世云和翟白容就服用了易容丹,两人把修为双双压低至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