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之后,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像一只乌贼吐出了墨囊里所有的东西。
“别碰!”魏阳平坐起身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音淡淡的,但是又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他笑着说,“我阿爹和灵人做的样子我看过不少,我还没见过哥哥和灵人上床的样子呢。哥哥,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啊。”
“好了,我自己洗。”魏阳平拍拍那双罪恶的小手,“别胡闹。”
怎么会没有事。
“哥哥,看来夜儿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司南夜拍了拍魏阳平的后背,体贴地给他扇风,“没事吧?”
魏阳平又觉得,司南夜只是纯粹撒娇而已。
魏阳平猛地咬了咬舌尖,用痛压抑自己那股突然冒出头的欲望。
魏阳平想告诉他自己是不会哭的,但是一张口喉咙便有些颤抖的预兆。于是他咬住牙关,任由司南夜抱着,缓缓闭上眼睛。
司南夜丢掉扇子,将男人结实的身子掰过来,紧紧抱进自己小上一圈的怀里。隔着薄薄的单衣,两副灼热的身躯依偎,司南夜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呢喃:“哥哥,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夜儿陪你。”
檀木的香气,清雅柔和。略带香膏气味的稚嫩身体,像是一朵白云将他拥入怀里。
司南夜松开他,接着抓住他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手背。那双漆黑的眸子抬起来,闪闪烁烁的像是盛满了星星。魏阳平心脏砰砰直跳。
沐浴勾引之后,司南夜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披着睡衣就大大咧咧躺上床。魏阳平好不容易把那股邪火压下去,一看到司南夜那大敞的睡衣,和一双露在外头的玉腿又有了勃起的迹象。
就在他以为身边的司南夜睡着时,司南夜冷不丁地问:“魏哥哥,你后腰上的图案是什么,就像一个双耳壶一样。”
“都过去了。”他淡淡地说。
“夜儿?”
魏阳平张了好几次口,想了好几个开头,最后还是用了最朴实的话说:“那是,杀手灵师的印记。”
魏阳平捂住脸,深深呼吸几下,半晌,他红着眼强作镇定:“夜儿,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吼你的。”
一个小孩子,能给成年人如此巨大的安全感吗。
他以为司南夜会问他杀手灵师是什么,或者是怜悯他居然曾经被轮奸过。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司南夜只是平平淡淡地说:都过去了。
“凉体术不是给你纳凉用的。”魏阳平无语地睨了他一眼。
“淮泗哥说,修炼术法要活学活用,举一反三,哥哥,要不你把凉体术交给我,我学了就不用厚着脸皮求你,还能造福其他哥哥——唉哟!”
他居然对司南夜的裸体有了性冲动,他想和司南夜性交……
司南夜当然知道杀手灵师是什么。
“……魏哥哥。”司南夜蹙起眉头,似乎被他突然的凶狠吓到了。
魏阳平生气的敲了敲他的脑瓜子:“任你说出花来,我也不会交出秘籍的。”
司南夜似乎对那个羞耻的刺青很感兴趣,用温热的手指描摹着魏阳平后腰刺得那个子宫图案,每一寸每一厘的抚摸,都让他想到了他被至亲轮奸强暴的绝望,魏阳平浑身哆嗦,后背冒出层层冷汗。
魏阳平很想说没关系,但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问他没事吧。黑夜加重了寂寞,他的所有坚强和疏冷好像被司南夜的这三个字狠狠砸出一个洞。
越看,越有一股性感。
那是代表羞辱的刺青,是女人的子宫。这样的图案纹在他的后腰靠近屁股的地方,意义不言而喻。
安全到让他想完全敞开自己。他糜烂的内心,不堪肮脏的过去,没有人愿意听,也没有人值得他回忆。
还想造福其他哥哥,也不怕其他几个男人趁机把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崽子办了。
“夜儿,才洗完澡,天冷,盖好被子。”他尽量拿出长者的威严。
好温暖。
魏阳平浑身血都被他这句话吸走温度,凉了个透。
说着便松开手,不动声色地继续清洗自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魏阳平却被他的那句像是撩挑又像是开玩笑的话惹得一身是火,眼神不住往司司南夜修长雪白的肉体上看,这个小东西,这几年长得飞快,身子骨也锻炼出来了。
魏阳平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南夜没有得逞,只好抓着扇子有一阵没一阵的扇,魏阳平和他一起躺下,心里舒了一口气。
没有疑问、没有惊讶、没有让他受不了的悲悯。司南夜拍了拍他的肩,魏阳平甚至都能想象到司南夜微微翘得唇瓣:“哥哥,我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个,别怕,这不是你的错。”
“哥哥……夜儿热。”司南夜朝他蹙眉,可怜兮兮地趴在凉席上贪凉,“哥哥快用凉体术给夜儿纳凉。”
魏阳平愣住。
司南夜却笑眯眯地咬了咬他的脖子,吹一口气:“哥哥,你好像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