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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好累喔。」我说。 F* X# r5 L3 H; o) A" S9 M7 L
崇哥将外套脱了反穿在前，外套掀起，「欸，睡这里面吧。」
我蹲下，拉开崇哥薄棉汗衫，手指勾他裤头皮腰带，攀缘他身上大大块肌肉往上，挤入他紧紧的汗衫里。崇哥嚷：「欸欸……」，然后说「唉，算了……。」 m0 l/ c- p% t: V8 a6 7 J
还好我很扁，进得来。他的胸大肌随呼吸起伏连连轻推我的后脑，腹肌鼓凸顶我的腰椎，隔层制服还是非常有热度，壮躯像黝黑的铜炉。我故意用力扯他刚穿环的那只奶头一把，他「嘶」一声，全身肌肉同时跳动一下。0 u6 i/ c) f! U' ]* Y4 }
「累了就快睡。」他轻声斥道，接我感觉被一双健的臂膀抱紧，「我们怎么不走啦？」我昏昏地问，忘了他有没有答，贴那铜炉般的身躯迷迷糊糊睡了，醒来已经是在自己房间的另一个乏味早晨。2 i# L$ ^% ~: B3 d& [0 f4 G) V
那之后就对崇哥更加憧憬，暗自坦承一直认为他很有帅感，但并不希望对他说出来，觉得女性都应该要喜欢这种真男人，开始?时?刻期待听见一切女性说崇哥或崇哥那的男人如何好。开始在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制服宽松像老人皱皮并且加入崇哥的健身房、举哑铃时想起他重训用的惊人磅数，心想：「跟他差真多啊！」奇异地对他我之间体格与力量的差距感到难以形容的得意。此外就是发现自己愈来愈常拿自己的不如他来开玩笑了。4 u" F$ I9 z0 G6 G( l2 ^7 s# U# c
不过现实是周遭常给负评，「恶心」、「练太大」之类；偶而也当他面说。我心想，耶？难道我不是身在一个尚阳刚尚到一蹋胡涂的父权社会吗？某些时候则疑心这些言语和娟姐的针以及铁钳作用其实相同。如此想时，心里的焦虑与急切许能稍稍缓解，但我?法这想，那些言语多数时候「真正的其实」就是字面上那了，跟我妈的该叫是同一国语言。
自己则只能将倾慕夹藏在那些非常婉曲的「穿那么帅是要去约会喔？」、「以男性眼光来看，那的男人才能让女生依靠。」、「有肩膀。」、「有安全感。」里，眼巴巴一旁望崇哥一身大肌肉被摆在煎锅上慢慢加热煎熟，心中愈来愈难耐，开始觉得要明白向他表示自己喜欢他欣赏他。不然他会不会感到孤立？
随时间趋晚，健身房人潮渐渐只出不进。营业时间结束，最后一批男人三三两两出来，立刻更散布成零星个体，在街各角落各自亮起机车车灯，一只只铜铃大眼没声没息在瘦长林立的漆黑大楼间隐现跑远。最后，一个大块头走出健身房，浑身肌肉壮得泛光泽又超大，将背心紧绷成像画上去的，手臂粗壮，铜铸般的隆鼓臂肌，超夸张的倒三角形上半身，除了崇哥不会是别人。按遥控器时他臂肌鼓动了一下，铁卷门匡匡下降。我忐忑地走出去。- r5 L, T$ }6 i2 x6 j
「还没回去？很晚了捏！」崇哥一跳。
想说的东西不知为何卡在喉头。
「你跟家里吵架喔？」崇哥笑，「不过我家也不能借你住啊！ㄇㄟ ㄇㄟ（他女朋友）会不高兴。」
听了很疑惑，「为什么让我一直跟你？」
「那你咧？干嘛一直跟？」他笑。
「不然，」他又忽然想到什么，「健身房借你过夜好了。」
「可是我……」
「放心啦，我会留下来。怕你一个人在里面『乱舞』。」; k$ y! P& l l o- r) Q
我们回健身房里，铁卷门重新放下，只开少许灯，健身房看起来小了很多也很不光鲜。「没关系吗？」我问。
「怕个屁，我老板欸。」他说，「你在这边等一下。」就走入后头一间写staff only的房间。% H$ {# A) u: y1 Y7 P/ S
不久崇哥出来，全身只一件两侧布料少如细绳的黑色健美裤勉兜住粗长肉棒与硕实卵蛋，包裹成胯下沉甸甸垂晃的一个大囊袋，时时濒临绷断边缘。他这近乎一丝不挂走来，陶醉地对镜墙摆起动作，打类固醇与苦练出的浑身壮肌大到一切动作都会互挤摩擦出声。他浓浊沉重地呼吸，手掌挤弄胸大肌、摩娑圆鼓的二头肌、搓揉八块腹肌，沙沙沙地抚摸他自己，「怎？帅吧？」
崇哥还是一帅气，可是怪怪的。我仍点头。
「腿咧？」他踮起右脚尖，展示筋腱硕实的大腿、鼓动壮得结球的小腿，「练得很不错齁？」: r4 i ~ H( C K
「嗯。」我点头。
「来啊，没关系。」崇哥说，一把抓了我双手去捧他胯下的囊袋，我碰到他的大家伙才触电似一懔，硬抽回手。好像不自觉退了两步。
崇哥忙喊，「欸，欸，别走！」
我觉得他还有东西要说，就等他。他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