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你结束了要立即过来。”
“可能会很晚……”
“等你。”
“你还有伤，早点休息吧？”
“不许再讨价还价了，明天不管多晚，必须过来。”
“哦……”秦卓新的手有点抖地挂断了电话。
恋人也好，主人也罢。能和他在一起就有了一种安心感。
又做了两个深呼吸，调整好神态和仪态，秦卓新又回到了会议室。
大部分人都已经吃完了午饭，大家又陆续开始工作，高强度的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见大家都已经开始不停地扭脖子按肩膀，秦卓新又叫孙敏给大家买晚饭。
“还买晚饭？”秦念又开始抱怨了，“吃完晚饭继续干，你是不是还想让大家夜宵也在这吃啊？”
秦卓新不想理秦念，而是对着所有人说：“大家再辛苦一下，剩下的不多了，凌晨之前争取自查结束，大家还可以回去睡一觉，等事情过去了，我再给大家安排庆功。”
被忽视了秦念越发不满：“谁稀罕你的庆功宴啊？我还要回去安排我自己的生日宴呢，你们继续忙，我先回去了。”
“不许去。”秦卓新拦住了秦念，‘生日会’三个字再次刺激到了他。
“秦卓新，”秦念一副地痞相，“我今天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再和我扛了行吗？”
“你来这是工作和学习的，不是来过当经理的瘾的，现在不好好工作的话，以后也不用来了。”
“你除了用开除我威胁我还能有点别的招数吗？”
“看来董事长让你在他书房跪的还不够久。”秦卓新被气的厉害，恨不得立即找出个‘别的招数’来收拾秦念。
“哈哈哈，”秦念轻蔑地笑，“你还敢拿我爸来压我？你还真当自己是他儿子啊？你不过就是……”
“闭上你的臭嘴！没人管你爸爸是谁。不服气的话我允许你越级申诉，现在就给董事长打电话，他允许你回去，我服从。”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秦卓新面色不该，秦念却有些慌，他也深知现在正面和秦卓新起冲突自己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只好咽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傻坐着，不说话也不工作。
本来都有些疲惫了的众人看了这么一场戏之后反倒有了些Jing神，加上秦卓新的低气压的压迫，工作效率倒是提升了一节，十一点钟左右就基本完工了。
把员工们都送走，秦卓新又忍不住在电脑前发呆，他看似好好地镇住了秦念，但他自己知道打断秦念说话并不是因为自己有信心让秦念闭嘴，相反地他是害怕秦念说出后半句话，自己在秦家不是儿子，他比谁都清楚。
本来还打算做一些善后工作的，可脑子里一会儿是生日会，一会儿是NTR，一会儿又闪现那句‘警察不管你我管你’，秦卓新实在不想再一个人在这写字楼里了。
当秦卓新出现在面前时，K颇有些惊讶：“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吗？”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秦卓新答。
K歪头笑了：“是呢，是第二天了，还挺晚的，秦总说话算话。”
“打算睡了？”
“已经睡了，被你吵醒了。”
“对不起。”
“没事，睡觉吗？”
“嗯，睡。”
秦卓新脱了衣服，蜷缩在了床边的垫子上。
“怎么睡那？”K说，“上床。”
“在床上万一碰到你伤口就不好了。”
“那像昨天一样好好打地铺。”
“这个不是给奴隶睡觉准备的吗？”秦卓新问。
K撇撇嘴：“行吧。随你喜欢。”
还以为秦卓新这么着急赶过来了是想自己想的急了，结果异常地冷淡，K的气也是半消没消，懒得理秦卓新的别扭。
灯关上了，秦卓新突然开口问：“主人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么突然问这个？”K反问。
“没什么。”秦卓新已经明了了，K想要回答的问题会立即回答，没有立即回答的问题就不会再答了，“不问了。”
“你哪家公司要被查账了？”
“物流。”
“明天早上还要去公司？”
“嗯。”
“不为照顾我，也不为做爱，就过来睡一觉？”
“不行吗？”
黑暗中听着秦卓新说到‘不行吗’这三字K感到了一阵心酸，秦卓新的语调明明还很平静，但K感觉他在哭。
“谁欺负你了？”K问。
“……没有。”秦卓新自己也感觉到心酸了。
“……”
“……”
房间出奇地安静，两人都睁着眼，听着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感觉对方要睡着了。
“我生日是大年三十的，”K突然说，“大家都忙着过年，都要先说过年好再说生日快乐，年夜饭里也不给加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