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诚就算和谁发生了肉体关系,也不一定就是喜欢吧?弄不清这样的思绪,郭家安开口说:「你说的话有点玄,我不是很懂。」
「就当我是在尝试吧。我曾以为打工可以一直下去,但是我的成绩退步了。」
未来某年某天,当自己不必再为成绩困扰时,也许可以重操旧业?郭诚不敢想,但却听见郭家安说:「对我来说倒是很简单。如果我想跟他在一起,那麽我就是喜欢他了。」
「是吗?在你眼里,原来我是喜欢他的啊。」
拉扯得更远的话就是每个人对爱的定义有所不同,但是在别人的家里讨论这个到底算些什麽?郭家安问:「叔叔会不会在家啊,我们去看看吧。」
「我真的好累,不想管了。」
郭诚原本还考虑着要不要原谅郭维宗,後来知道他要代替自己去卖春,於是就未能再思考了。结果冲来这里,发现他不在,原本思考的议题又浮上心头,两个人,究竟会走向何方呢?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陪你翘课发呆吧。」
如果对郭诚很重要,那麽自己陪他翘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郭家安心想,发呆算重要吗?郭诚不知道,自己也不可能知道。但世事往往如此,在不知不觉中,会因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而得到对人生影响重大的结果。
「哥,跟我来一发吧?」
郭家安还以为自己听错,在别人家里来一发,这到底算什麽?
「不可能的啦,听你刚才叙述,你跟我一样都是被干的吧?这样要谁干人啊。」
「我可以干人啊,我昨天就把我爸干了。」
郭家安终於明白了,正是因为躺在别人家里发呆,经由这样超现实的疯狂行径,郭诚才能倾诉一些他难以启齿的事。他不说话,因为他知道郭诚应该还有更想说的话。果不其然,「但是,他认为被干是不对的事情,他──」
「所以你是想用你哥的菊花来覆盖掉那段你不能接受的回忆吗?」
「我──」
郭家安终於明白了,正是因为身为年幼的一方,才会轻易怀疑起自己的价值,一举一动都想要跟随年长一方的思维,「不要管叔叔了!你觉得什麽事情是对的,就去相信它!就算长辈们不能接受,你也要告诉他们你在想什麽!」
这句话,不但是对郭诚讲的,郭家安也是对自己讲的。他从来不和哥哥吵架,只不过是担心自己又错了,就像当年为了想和哥哥更亲密而做了一件不知多麽後悔的事情。但身为兄弟,哪有不吵架的?没有沟通就没有争执,郭家安不过戴着从良的面具与郭基安相处,但内心却从未改变过;一旦重提此事,两兄弟又会退回到相处不良的原点。
郭诚这件事也是一样的吧?郭家安想,就算他心里决定要不要原谅叔叔,那都是他应当决定、叔叔应当知道的事情,一直考虑对方的想法,只会让自己的思绪毫无进展。郭家安决定了,放弃思考哥哥会有什麽反应,只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我错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喜欢我。」
正因为发呆,郭家安才得到了如此重要的结论,「阿诚,你不用报答我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报答,「我不会让你逃避这件事,你想要原谅叔叔、或是不原谅他,你只能自己做决定。」
郭家安解决掉自己的烦心事後,行有余力也想把郭诚的心思带上来,但郭诚却说:「就算我决定原谅他,但是照他的个性,也不可能原谅自己啊。我不喜欢这样。」
「所以才需要你告诉他啊!他都不诚实了,如果你也不诚实,那又有谁知道答案?」
郭诚想了想,郭家安说得也没错,自己就是一直想着该不该原谅,那不如就直接去原谅吧!看看原谅之後值不值得,不值得的话再收回来就好了。这不是自己一直所说的「尝试」吗?
「哥,谢谢你。我有三件事需要诚实,我总算知道了。」
「对叔叔诚实是一件,还有呢?」
「我不该装作毕业而逃跑的,我应该诚实告诉对方,我只是个想跟他做爱的国中生,我不想再继续『打工』了。」
「这倒有点危险,他要是知道你是国中生,应该就不会想跟你做了。」
「但这是我应当受到的伤啊,不然我逃跑的好处也只剩下成绩了。」
「未成年的确是很微妙的年纪啊,明明都可以勃起射精了,但却不能和别人做,真的很浪费这些年的好体力啊。不对啊,那你第三件事是什麽?」
「哥,你也说啦,未成年不能和别人做,但是未成年之间不是有什麽两小无猜条款吗?」
「哈啊?你该不会是要在学校卖春吧!」
「才不呢,我是要解释第三件该诚实的事情──哥,虽然我们两个之间没办法做爱,但是如果你想找人一起打手枪的话,可以找我喔。」
郭家安差点没昏倒,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远比这句话惊悚,外头传来了脚步声,该不会要被告入侵民宅了吧?於是跳起身来,抓住郭诚,想赶紧逃出去……
「学长,出差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