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加彦抓抓头，犹豫着指了一下绿色的圆瓶，“这个闻起来好有精神，也许你可以上班之前用……”
“这两个，”肖蒙递过一个铝质瓶盖的天蓝色瓶子和一个漂流瓶设计的淡色长瓶，“POLOBLUE和KENZO，你看看。”
肖蒙丢给他一个“笨蛋”的眼神，而後自己试了试味道，微微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又让店员换过一瓶。
有人陪着一起闲逛的感觉让加彦很开心。兴致勃勃地拉着肖蒙逛过几家平价服饰店，买了打折厚外套和袜子，又在路边摊上请肖蒙吃了两串烧烤，他心满意足，而容貌俊美的男人却只皱着眉把他连同买好的东西一起塞进车里，转去另外一条街。
加彦在旁边看着他。肖蒙不爱笑，脸上总是带着轻微的不耐烦，那种骄傲的挑剔神情却丝毫不会损害他线条优美的侧脸，相反的还很迷人。
加彦莫名地觉得这家伙真是很适合用香水的男人。
“嗯？”肖蒙闭着眼睛皱眉毛，“我每天都洗澡的。”
“咦？”
肖蒙把店员推荐的那些一起摆在他面前：“你觉得哪个好？”
“咦？给我？”加彦有些吃惊，无措起来，“啊……我不知道……每个都很好……”
加彦贴着他的胸脯，抱住他的腰，紧紧缩在他怀里，听了一会儿他的心跳声，也放松地闭上眼睛。
“啊，你，你那种。”
但看肖蒙轻松的架势，又得到肖蒙不耐烦的“哪里会贵”的回答，他就安心了不少。他知道肖蒙收入比他高，不清楚究竟高多少，但他觉得，高个两倍三倍就很厉害了吧。所以既然肖蒙说一点也不贵，那价格就应该还好。
“不是我用。”肖蒙看了他一眼，“买给你的，你不是喜欢吗。”
头发在肖蒙胸口蹭得有些痒，肖蒙微微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窝在胸前的男人，迷糊地发问：“怎麽了？”
“嗯？”
“你说香水？”肖蒙不以为意，轻微打着呵欠，“你喜欢？”
“唔……”
复古琥珀色的瓶子送到加彦手里，试喷一点，果然是肖蒙身上时而会有的香气，加彦忙点点头。
肖蒙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连店员都好奇地偷眼看他们二人，加彦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有点发窘。
这还是两人头一回一起逛街，之前的一同外出就只限於吃饭而已，其它时候就各走各的，肖蒙送他一点衣服鞋子也都只按尺寸估计着买，从没和他商量过。
“GUCCI POUR HOMME？”
“哪种你觉得最好？”
肖蒙硬带他去的地方加彦之前都只站在橱窗外看看而已。听年纪大的同事说这条街上的店卖东西都是在骗钱，一条领带要用掉一个月薪水，他疯了才会来这里烧钱。
肖蒙不耐烦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加彦吃了一惊，支吾起来：“嗯……唔……你身上有味道……”
而肖蒙专心致志於昨天被中断的工作，根本懒得再理他。
“啊，是好闻的味道，”加彦忙解释，“嗯，香香的那种……”
在香水柜台前站着，观望那些形形色色的精致容器，加彦也觉得很有趣。虽然弄不太明白店员介绍的香调前味中味後味，听说什麽辛辣木质调，清新柑苔调就很茫然，但每种他都觉得棒得不得了，包装又新颖精致，就算不用，买回去当摆设也很漂亮。
加彦做完所有家事，有些无聊。肖蒙不准他今天看电视，也不陪他说话，他一个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无事可做，就自觉坐到肖蒙身边去，把脚也缩到沙发上，抱着腿，半靠着肖蒙，开始打瞌睡。
第二天起来，眼睛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了，加彦愈发庆幸昨天省了手术的钱，喜滋滋地在家里打扫房间，晒棉被，给阳台上的小盆植物浇水，精神饱满。
“等，等一下！”
开什麽玩笑，为了这样一瓶四五十毫升的水，他连饭都不用吃了麽？虽然他也知道香水是比较贵的东西，但
“是吗。”肖蒙似乎颇困倦，顺势把加彦搂住，胡乱亲了他一下，半压着，就又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捏住鼻子，呼吸不顺地张开眼，看见肖蒙恶劣地夹过来的手指。
“唔……嗯。”
“出门逛逛吧。”
店员转身取出一盒，准备包起来，加彦这才想起还不知道到底多少钱，凑过去看了一下标价，上面的数字让他眼珠差点滚出来。
“啊，好！”加彦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很是雀跃。
“我想用跟你一样的。”
加彦捏在手上，举棋不定，他的嗅觉已经被过多的香气弄糊涂了。
“我工作完成了。一起去买点东西。”
，之前从来没有过，不知道那是什麽，只下意识的，把脸贴到肖蒙胸前。
不明白原因，只是觉得心里很暖，想跟他贴近一些，再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