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约一礼拜见面一次,固定周末,算下来,至今大约十次。
这十次……安掬乐顿顿撑死,保险套跟润滑剂绝对用到完,一滴不剩,毫不浪费。有次少年拿着完全扁掉的管子,发现怎样也榨不出来的时候,那股气场……简直不输菜市场欧巴桑,把五十元的菜一路杀到五元的满足愉悦感。
虽说是自己提的,不过当真一唤,安掬乐噗嗤笑场。「噗哈哈哈--就这样叫!不过上床时千万别喊。菊花先生--菊花先生--环堵箫然--哈哈哈--」
安掬乐默默发誓。
这组保险套,他和杜言陌各担一
「呸,不是。我遇到一只……骏马,对,一匹年轻骏马,唧唧跟马一样大,精液跟水柱一样,还不带开关的……」
安掬乐也没清场,他跟冉撷羽够熟,连彼此喜欢的情趣用品牌子都知道。然而纸盒子一打开,冉撷羽便皱了脸。「你买这干麽?白马马力夯?」
「种马?那不是你同类?」冉撷羽拉过一旁的空椅坐下。凛冬已过,编辑部内目前尚呈春暖花开的美好景象,这时最适合来杯红茶闲聊……虽说安掬乐手里饮料有点儿与众不同。
身为九层塔还是葱角色的安掬乐瘫在一旁,同样只能微笑了。
不,是十三岁。
「我是喜欢没错,但照这种吃法,我怀疑我会死……」这是安掬乐第二次面临死亡的恐惧。面对非常人的体力跟精力,彷佛科幻电影中,看到外星人展示强大力量,表示相当绝望的渺小人类。
安掬乐一口气瞬时噎住。
「……」少年似乎也觉这称呼拗口,但见安掬乐表情认真,遂没抗议,乖乖喊:「菊花先生。」
哈。
你高兴当我几岁就几岁吧,为了你将来回忆时的美好,绝对不会让你发现真相地--
屁啊,谁骗他?老子是永远的十八岁,不老神话!
整整少了七岁,安掬乐真不知自己该开心,还是该……怎样呢?诚实讲出年纪,无所谓吧。可是少年听到他们相差一轮,会露出何样反应?会不会觉得被骗了?
「……」安掬乐自己很乐,杜言陌不懂,头上难得黑线。
不知情的赞叹他前头;知情的叹服他後方。
安掬乐内心起伏,这样那样的绕了好几圈,绕得心肺疼,最终想罢了罢了,反正又不是持续长久的关系,不必太坦承。
安掬乐:「叫我菊花先生。」古早有篇文章,叫《五柳先生传》,他菊花爷决定也来效法一回: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身上有好菊花,因以为号焉。
肉环堵肉箫,肛肛好。
「谢天谢地!」安掬乐一见盒子上网路购物的标示,就知自己睡前下单的东西来了。他恍如看见民族的救星与希望,接下纸盒打开,冉撷羽好奇,就站一旁,看里头究竟是什麽。
他吐了口气。「对,二十一。」
冉撷羽:「……」你看过马的唧唧啊?她也不知从何吐嘈起,只能说:「很好啊,你不正喜欢大唧唧?」
「我快死了。」安掬乐急忙忙拿出一瓶,打开,饮了一大口。「嗯……味道不差,要不要拿一瓶?」
当然不可能每天做,安掬乐有工作,少年要上课,外加休息一晚要四百,这年头可不是随便拖人去山洞里就能办事。尤其少年年纪、身份都很敏感,後来安掬乐还特意另找一间宾馆──原先那间捡到过杜言陌的学生证,安掬乐对此惦挂已久。新的那间设备没比较好,但休息只要三百。
17. 骏马马力夯
杜言陌听了这数字,扬起眉睫,眼神不明闪动了下。「我们差了四……五岁?」
可叫菊花吧,自己大了少年足足一轮。莫非叫哥?安哥?也太「矮鹅」了……「菊花先生。」
「安掬乐,你快递!」冉撷羽捧着刚从收发处拿取的小盒子走来,她边走边抱怨:「你买什麽?这麽重!」
安掬乐笑笑,没接话。他抱住少年,低头亲吻下去,不再进行这个话题。
他和那个名为杜言陌的少年,这样那样,勾勾缠,缠了约两个月。
「嗯?」
至於保险套,则是在网路下单的大包装。办公室有人团购,安掬乐很彪悍的一人下订一批,近一百五十枚,舒适加大尺寸,令所有人员「刮目相看」。
「免了。」冉撷羽对精力饮料没兴趣。一瞧盒子里,各大品牌,琳琅满目。「连修罗场都没看过你喝这个……真的不行啦?」
安掬乐重重叹了一口气,唉!真正是满腹心酸无处诉。「我遇到了……一匹马。」
安掬乐还能讲啥?只能微笑了。「太好了。」
杜言陌自己猜:「你感觉像大学生……二十一?」
靠,这回真笑不出来了。
杜言陌听见价码,那黑眸还隐隐约约漾起了光。「我们学校附近的便当店,排骨便当刚好一个五十元。」
他蓦然想到一事,问:「菊花先生,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