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造反派便将他们放了回家中,并要求他们为造反派伤员治疗。
陈副书记摔伤后,造反派将他送到学校医院,不再管他,而是忙于武斗去了。
民党指挥的学生游击队;其二,与当过日本人慰安妇和国民党军官老婆的汤礼红睡过觉。
造反派对礼红和丙夏实行了数月无产阶级专政后,各派之间便穷于相互武斗。
陈副书记认为这一生中,他的最大快乐就是来自礼红的肉体。他的老婆虽然比礼红年轻许多,并且嫁给他时还是处女,但陈副书记总觉得她没有礼红够味道,每当与老婆做爱时,眼前便会浮现礼红的面庞和身
以后的日子,他们就用纸笔交流,礼红写道:“一定会治好你的耳朵,还可以为你配助听器,放心吧,有我呢。”那时,丙夏就会把脸贴在礼红柔软的胸脯上。礼红的胸脯是那幺温暖,那不仅是妻子的胸怀,还有点像一个母亲的怀抱。
摆平了丙夏,礼红又领着十七岁的儿子和平,登上了前往大连的火车,她还要去搞定另一个男人。
手脚不能动弹的陈副书记,思想却自由了,反倒轻松自在起来。
可他也像范云轩一样,想死也死不成,倒是摔断了胳膊腿,自己受苦。
回到家后,丙夏的耳朵却聋了,那是被造反派打的。他是一个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耳朵聋了意味着什幺?意味着不能耳闻了!那还谈何治病救人?
礼红的声音仿佛来自渺渺天涯,传到他耳中时,就像清风一样消失了。礼红一遍遍说着,丙夏便只是摇头,他一句也听不清,指着自己耳朵说:“我这里废了!”
和平是礼红和丙夏的儿子,生于一九五〇年。那个年月,革命干部子女取这种名字很时尚。
造反派得到陈副书记的检查,如获至宝,当即跑到沈阳串联,与汤礼红所在单位造反派联合起来,揪出了隐藏在革命队伍中的“大叛徒”、“大婊子”、“大破鞋”、“走资派”汤礼红。那时,礼红刚从部队转业不久,找#回#……6u6u6u.ㄈòМ在一家大医院担任院长。
丙夏沮丧到了极点,也悲观到了极点。回到家中那天,丙夏望着忙里忙外的礼红,吞吞吐吐说道:“礼红……我是废人了……不能再拖累你,我们……分手吧。”他看到礼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张口说着什幺,可丙夏却听不清楚。
老婆发疯,自己挨批,陈副书记想到自己也曾出生入死,为革命事业流血流汗,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便越想不开,反不如死了清净,连反动派范云轩都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他一个国民党都不怕死,老子堂堂的革命者,倒怕死了不成?于是,他趁上厕所之机,从三楼窗口跳下,想一死了之。
反省了这些问题,他意识到了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解放以后,自己之所以贪图过安逸的日子,执行修正主义路线,正
原来,陈副书记写了检查之后,红小将并没有放过他,他们总算抓住了陈副书记的严重问题,对他的批斗更加猛烈。而陈副书记的夫人,得知丈夫竟和国民党军官的老婆睡过觉,一怒之下,精神分裂,成了疯婆子。陈副书记是在解放后结的婚,妻子是一个崇拜解放军的女大学生。
这其实也是权宜之计,为的是少吃苦头。
礼红得知消息后,放心不下,便在儿子陪伴下,来到了大连。
那时,辽沈地区共有三大派造反组织,具体到礼红所在单位,便只有两个对立派了。两派之间水火不容,大打出手,各派皆伤兵满营。
于是,他们便想到了礼红和丙夏的高超医术,虽然他们夫妇不是一个单位的,可全被礼红所在单位的造反派控制了起来。造反派认为这对夫妇是可以监督使用的人员,便强迫他们表态,到底支持哪个派别。礼红和丙夏虽然被隔离了,但他们似乎心有灵犀,居然不约而同,都支持了掌握单位权力,势力较大的造反派。
礼红母子为何要去大连呢,她们要搞定的男人又是谁?
于是,丙夏看到,礼红含着泪,从书桌抽屉里取出纸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丙夏看过那行字,顿时抱住礼红,四十一岁的爷们,哭得竟像个孩子,鼻涕眼泪都蹭到了礼红的衣襟上。好像他又回到了少年时期的武穴城。礼红在纸上写的什幺,令他如此激动?纸上写的只有四个字:“伴君一生!”但这四个字,足以让丙夏刻骨铭心到永远了。
他躺在病床上,回首往事,想得最多的竟是他在老辉家的卧房里,与礼红缠绵的日子。一想到自己曾吮着礼红勃起的奶头,呷着她甘甜的奶水,粗大的肉棒抽插在礼红娇嫩的阴道中,陈副书记便激动不已,心中也充满丝丝甜意。于是,他竟觉无比内疚。后悔自己向红卫兵写了检查,不仅加重了自己的“罪行”,还把礼红也牵扯了进来,并害得自己老婆发了疯。
是受了国民党军官范云轩和他老婆汤礼红的毒害。于是,陈副书记连续几个通宵未眠,写出了一份深刻的思想检查,交给了造反派。思想检查中,也包括了对汤礼红的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