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径直朝后院走去。
安崇默默跟在他身后,他有时更似温王的影子,不像是卫风,出身也是大家子弟,后也在边关立过功,他自出现在旁人视线中时,就一直是温王的亲信,更无其他身份。
温王府中也种了梅花,不是靖王府那般,赐给靖王时就已经有的,温王府中梅花林,是温王知晓那人喜爱梅花后,特意吩咐人种植的,甚至可以说,府中大多景色都是按那人喜好布置的。
只可惜,那人从未来过温王府一次,自然无法观温王府景色。
王府本就占地面积大些,又多有小道,需绕路而行,更何况,西厢房离正院较远,小奴才在前面举着红灯笼,方瑾瑜不紧不慢,一刻钟后才跨进西厢院子中。
刚在他出现时,就有人忙忙回去禀报了洛芋。
等他进入西厢房时,洛芋已经带着丫鬟出来迎他了,在门前盈盈行礼,柔弱无骨,许是夜色多娆,她音尾处轻颤,带着几分撩人之姿:“妾身参见王爷。”
她这番姿态摆出来,众人自然知道她是何意,却没有鄙夷她,毕竟成亲半年未同房,她自然是着急的,温王虚扶她起来,微皱眉,似担忧道:“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洛芋攥着帕子,嫣红染上耳畔,她微低头,柔柔道:“怕迎接殿下晚了。”
说完,她轻抬眸,眸子似泛着些许光看向方瑾瑜,又很快低下头去,恰好露出姣好的面庞,欲拒还迎,十分勾人。
方瑾瑜神色未变,不动声色避开她,温和笑了声:“侧妃不必多礼。”
率先走进房间,便看见屋子里摆好了膳食和些许酒,他眸色微暗,透着些许凉意,洛芋跟着他走进来,对他的态度也并未做出不满之色,毕竟他半年都不曾碰过她,除了在外面时做做样子,两人之间总是隔些距离。
洛芋轻柔笑着:“听闻殿下尚未用膳,妾身特意吩咐下人备好了膳食,殿下可用些?”
“可。”
方瑾瑜颔首应允,随后坐了下来,洛芋站在他一旁,准备亲自伺候他,方瑾瑜轻声道:“侧妃不必多礼,一起坐下用罢。”
洛芋犹豫了些,才迟疑地坐下,坐在方瑾瑜左手边,悄然红了脸颊。
两人刚坐下,就有人上前用银针试毒,和是否信任洛芋无关,这都是规矩,所有的膳食和酒水都试过,银针也未变色,那奴才才弯腰退后一步。
洛芋此时才端着酒壶为方瑾瑜添了一杯,柔声道:“小饮酌情,殿下不妨用些?”
方瑾瑜早在她说话时,便扫了房内一遍,未发现不妥之处,才收回视线,他今日来这一趟,不过就是应付一番,王府中定是有旁人的眼线,之前不同房,尚可说是心疼侧妃年幼,可若是一直不见面,倒是显得他这宠爱有些假了。
他接过那酒杯,放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抬眸看了洛芋一眼,那一眼,洛芋几乎就要转过身去,却是勉强住,与他对视,眨了眨眼睛,不安道:“殿下,怎么了?”
袖子里的手却是紧紧握住,此番她已经筹谋了许久,殿下定不会发现才是。
王爷许久才来一次,她定是要保证事情顺利进行,瞧着往日王爷不愿碰她一下的模样,她自然少不得动些手段。
似乎看出她的不安紧张,方瑾瑜眸子里笑意也发深:“无事。”
说罢,将杯子中酒水一饮而尽,洛芋见此,才松了一口气,而余光一直观察她的方瑾瑜,眼底一闪而过些许薄凉Yin鸷。
之后的洛芋,也是用自己未用多少膳食,杯子一空,她便替他续上,似乎颇有将方瑾瑜灌醉的架势,这些皇子早就练就一番酒量,自然不惧这一些,同样的,方瑾瑜也想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将计就计地配合着。
毕竟半年都未有动静,今日特意提出,她若不做出什么,才令人惊讶。
几番酒水喝下,方瑾瑜适时地皱了皱眉头,一手抵着眉心,似有些醉意,洛芋有些紧张地起身:“殿下,您怎么了?”
方瑾瑜摆摆手,道:“无碍。”
声音尚未变化,模样却是分明有些醉了,洛芋轻抿了抿唇,面色染上红霞,轻声唤他:“殿下?妾身扶你进去休息可好?”
方瑾瑜也只是低低应了声,听不清他说些什么,洛芋朝屋内的众人示意,让他们退下,安崇未看到方瑾瑜有指示,当下便退了出去,他一退,旁人自然也就跟着一起退了出来。
到了此番,洛芋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她抿了抿唇,深知自己不明做得太浅显,她瞥了一眼那杯子,将眼底的神色压下,不急不换地弯下身子,轻柔道:“殿下,妾身扶你进去?”
方瑾瑜还未醉得不知人事,轻笑着抬眸,刚欲说什么,就见洛芋低头清婉浅笑着,从侧面看去,有几分神似洛伊儿,只下一瞬,他就觉得小腹处升起些许热意,看着眼前女子似乎更娇艳了些。
洛芋还在轻声说着什么,却浑然没有看见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洛芋只知道方瑾瑜喜爱洛伊儿,却从不知洛伊儿可称方瑾瑜唯一的逆鳞,也许因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