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一口回绝,“不行。”
“喂,你都说了答应我的请求的?”白晚晚皱起小脸,“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别人都说圣上的话一言九鼎,怎么到了你这儿就不算啦?”
“你换一个。”连祁揉了揉眉心,说道。
白晚晚:“那我要出宫,去奕王府。”
“不行!”连祁这一次比刚才回绝得更为干脆,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晚晚有些生气,“你刚才直说不会同意就是了!何必非要这样把我戏弄一番?”
连祁盯着白晚晚的脸,“你以为朕方才的举动是为了戏弄你?”
“难道不是?”白晚晚毫不畏惧地反问。
连祁看着白晚晚的时候,脸上明明已经浮现了浅浅的怒意,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硬生生地压了下去,长呼一口气后耐心地解释道:“如你所说,朕金口玉言,既已开口把江yin秋打入天牢,就不能轻言。更何况她都把你推下湖了,你怎么还为她求情?之前黑十五好像说你在王府的时候与她貌似不对付?”
白晚晚有些心虚,但面上却更加不示弱,“那我也只是与她不对付,没想要她的命啊?”
“你倒是善良,”连祁冷哼一声,“可她推你下湖难道不是成心想要了你的命?”
白晚晚无话可驳,遂转移话题,“那,那我们先不说这个,就当你有理由不同意好了。那我回奕王府呢,你为什么不同意?”
连祁方才压下的薄怒又隐隐地冒出头来,“什么叫做回?你还真把奕王府当作你家了。白晚晚,朕劝你认清楚,朕之前同意你小住在奕王府,只是怕你在孕期心有郁结对身体不利。以后,你的家只能是将军府和这座皇宫!”
“你神经病啊!”白晚晚气得撇过头去,“我家才不可能是这里!”
也不知道怎么了,白晚晚这个时候竟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气得十分狠,拿起殿内的东西就往地上砸。
当一个花瓶整个地碎在地上,发出一长串清脆的响声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短暂地凝滞了一下。
这片刻的气氛凝滞过后,是两个人长久的沉默。
最后,还是连祁率先后退一步,“你换一个其他的要求,朕都允你。”
白晚晚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不情不愿地换了个条件,“那你让我去天牢看一看江yin秋。”
连祁看了白晚晚一眼,点了点头,并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了白晚晚,道,“拿着它进去”。
“你不准派任何人跟着我监视我!”白晚晚接过玉佩后,立刻补充道。
连祁点头,有些嘲讽,“你以为你值得朕花这么大心思?”
白晚晚冷哼一声。
达成了一致之后,白晚晚就开始赶连奕离开。
“皇上日理万机,就不要在我这里花心思了,”白晚晚指着殿门口,“您还是快回去费心思处理正事吧!”
“白晚晚,你对朕还真是用完就丢啊。”连祁这么说着,却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朕就偏不如你意,今晚朕要在这里用膳。”
白晚晚实在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走到桌子前,随手就拿起两块糕点往嘴里塞,“你爱留不留!”
说完,白晚晚拿着那块玉佩,气鼓鼓地往外走。
“白晚晚,你去哪?”连祁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叫住她。
白晚晚回过头,拿着那块玉佩在他眼前晃,“我实在是没胃口用晚膳,就先去天牢看了。皇上您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可千万别跟上来,也千万别派任何人跟在我身后!”
说完,白晚晚在连祁怒气冲冲的脸色下,心情愉快地走出了殿门。
白晚晚拿着那块玉佩,在狱卒恭敬的态度下被迎进了天牢,然后领着她一路到了江yin秋的牢房前。
因为有一排狱卒的陪同,白晚晚在走进天牢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多恐惧的情绪,只是觉得天牢里面的环境有些Yin森,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尖叫声有些刺耳。
等到她站在江yin秋的牢房前,狱卒们如她所言全部退下之后,白晚晚便忽然感觉到一阵恐惧,那种Yin森的氛围像是一下子被放大了几十倍,变得尤为可怖。
天牢果然还是天牢。
白晚晚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看向了江yin秋。
她身上还穿着上次在未湖的那套衣裳,因为Jing心准备过,所以一身的装扮都十分华丽。只是在天牢这几天没有换洗过,沾上了不少灰尘。她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披下来,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显得灰扑扑又脏兮兮的。
白晚晚此时心情有些复杂,大概是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慨。
不过她和女主之间发展到现在,谁对谁错也分不清了。
白晚晚抛下心里杂七杂八的情绪,对着她开口:“你想出来吗?我明天就能让你出来。”
“你是来炫耀的是吗?”江yin秋缩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