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能把人整疯!”
顾铭估摸着,贺兆应该也曾经深受其害,“你刚说战场是什么回事儿?”
“啊战场,”贺兆露出很刺激的笑来,“你进孙哥办公室以后,有个大人物找你来了,霍铧正气冲冲从你那儿出去呢。”
顾铭突然有不大好的预感。
“周喻啊,他俩撞个正着呢。”贺兆拍拍桌子,“你应该也有猜到的,霍铧找你写歌除了赏识你,实际还是因为要跟周喻对着干。”
“周喻他…”顾铭要开口,然而贺兆滔滔不绝的。
“霍铧红起来以后天天跟周喻抢资源,你不知道吧,你从来不关心这些的。”贺兆说,“哎虽然就从没抢赢过,周喻就是躺着,资源都得给他。现在《粉红太阳》刚出,网上不一口一个你要成周喻专属…哎我□□笑啥?”
“我笑了吗?”顾铭注意的时候已经冷脸了。
“有意思吧?围绕你展开的战争呢。霍铧那脸丑得啊,上来就说…”贺兆Yin阳怪气地捏着嗓子学:“‘你和小顾不就签一首吗别拿合同绑着人家呀’。”
虽然霍铧说话不是这个声线,但腔调确实模仿得还挺像。
“周喻,什么反应?”顾铭问。
“哟,我就知道你肯定关心他。”贺兆一脸油腻。
“我就顺便问问。”顾铭不大爽快。
贺兆闭嘴了,低头慢悠悠吃几口面条,见顾铭盯着他,才笑笑笑地说:“周喻,就笑笑。”
就那样?
“你知道的,就特帅的那种笑笑。”贺兆抬头模仿了一个特别丑的,“然后他说了句:写歌是顾铭的自由。”
顾铭愣了愣,“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周喻完全没什么起伏,直接走了。”贺兆说,“这就显得霍铧特丢人你知道吧,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儿。”
顾铭没再说话了,安静吃饭,反倒是贺兆全程都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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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后顾铭工作室的门是关着的,霍铧把他沙发上靠枕摔地上了。
这幸亏摔的不是乐器,不然顾铭非得把他摔地上。
顾铭过去捡起来了,人歪进沙发里,这一闹他突然还有那么点儿怅然。
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怅然,可能为他拒绝替霍铧写歌,也可能为周喻轻描淡写地做了个正常人都会做的回应。
疯了。
顾铭自己把抱枕扔出去,再捡回来的时候手机微信响了。
周喻给他发消息,这都不知道有多久违了。
周先生饿了:顾顾,你今晚有空吗?
顾铭看了这句话两秒,很奇妙地有种胸腔舒适的感觉,刚才那种乱七八糟的怅然瞬间全没了。
这肯定是演唱会的事儿忙完了,抽空找他玩儿来了。
网络的好处在于,没人能知道发消息的人究竟什么心情。
顾铭挺淡定地回了个问号。
周喻消息秒回的:我想找你,跟你说个事儿。
你顾大爷我:什么?
周先生饿了:今晚见面说。本来想一块儿约晚饭的,但我这边可能赶不上,晚点儿找个地方玩玩吧。
你顾大爷我:你不在公司吗?
周先生饿了:刚出来。
周先生饿了:我先看看哪儿合适,晚上给你发微信,你记得看手机。
顾铭回了个“好”,周喻就没再回别的了,估计是真挺忙。
顾铭多坐了会儿,把微信退了,想了想将手机音量给调大了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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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下午终于不用看谱子了,结果顾铭给调出去监督一新人练琴。
新人是真新人,那股勤奋劲儿不容小觑,实际根本不需要顾铭监督,他自己一个人乒乒乓乓就能低头练得特起劲儿。
顾铭光负责喊人把头拿起来,对方不知道什么毛病,越弹脸越往下沉,就跟要在琴键上舔一口似的。
挺无聊的,一下午度秒如年地过,还得同段旋律重复听无数遍。
总之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顾铭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纯粹就是因为心累。
从公司出去的时候周喻给他发了消息,约八点,地点是个…桌游室。
周喻说就他们俩,但顾铭实在想不到双人桌游有什么可玩的。
顾铭开地图搜了搜,那地方离这儿不算太远,他干脆就到周喻爱去的那堆什么小笼包关东煮店解决了晚餐,再挂着耳机慢悠悠走过去。
华灯初上,五月份天气还不热,到了晚上甚至有点儿凉。
总之这么走着挺舒服的,挑的也是跟小笼包店那带一样的小巷小路。
附近都是有点儿年头的旧居民楼,生活气息很重,每家每户做晚饭的油烟味儿从防盗铁窗背后飘出来。
顾铭虽然吃过了,但也不觉得腻。
他突然,就有点儿想再写一首歌了,虽然这回连旋律都没有,但创作很多时候就是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