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岑弋追进去,肖纷迪用被子蒙着脑袋,只露了几撮栗色毛发在外面,俨然一副要把自己闷死的样子。
岑弋笑了一声,觉得可爱,把空调调低一些,揭开被子钻了进去,用炽热的胸膛紧贴着他弯成虾的后背。
“还气着呢?”岑弋从后面把肖纷迪抱在怀里,低头在他脖颈间嗅气,弄得肖纷迪直躲。
“你放开!”肖纷迪跟他说了今晚第一句话,高岭之花似的装模作样地挣了一会儿挣不开就任由他抱着,不动了。
岑弋心里轻笑:倒是挣扎得认真点啊……
“想跟我说什么?憋一晚上了吧?”岑弋一手把人圈在怀里,一只手顺着他的头发,语气近乎讨好了。
肖纷迪哼了一声没说话,别扭地硬撑了一会儿,他就不信了,看今晚谁先认输。
“还不和我说话?”岑弋看他态度软化了,手臂紧了紧,把人压着贴近自己,下巴磕在他的头顶,“那我说给你听。”
“迪宝会用洗手间上厕所了,”岑弋开始走怀柔政策,在他发顶亲了亲,“你下午一出门,它就会了,你看,狗都怕你,肯定是你吓着它了。”
你他妈才吓人!呸,吓狗!
肖纷迪几乎要忍不住怼人了,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诶……”怀柔没用,岑弋开始装可怜,“说了一晚上话没人理,太可怜了,诶!”
肖纷迪:“……”哼!除非你先认错。
想是听到了他内心的召唤,岑弋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认输一样的,捏捏他后脖子,轻声细语地说:“好了,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哼!”肖纷迪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得意地笑了,等了一晚上终于等来服软的岑老板,“以后再这样就晾你一个星期!”
渣男必备技能:冷Cao作。
“好好好。”什么时候见硬气的岑老板这么软过?要是在公司,怕是那群人要惊掉了下巴。
“对了!有个事儿,你绝对想不到!”肖纷迪憋了一晚上,终于能说了,兴奋得不行,“你知道迪宝偷来的内裤都是谁的吗?”
两人完成了同居以来第一次同床,岑弋僵硬地听了半晚上玄幻故事,每当昏昏欲睡的时候,肖纷迪又会把他摇醒,兴味盎然地继续说。
得想个办法治治这话唠,不然以后没法睡了。
岑弋脑海里浮现一副不怎么健康的画面:话唠躺在床上,一双柳叶眸中一片雾气,脸颊绯红,上气不接下气地唠叨,连贯呼吸都成问题还要顾着骂他,一边哭一边骂,骂了没用就求他……
完了完了,不能想,要硬了。
第二天早晨,肖纷迪是被舔醒的。
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柔软shi润的东西在他脸上到处舔,讲了一晚上玄幻故事,他困得睁不开眼。
“岑老板,别烦,我还要再睡会儿……”
实在被闹得没办法了,肖纷迪一把扯过被子,连脸包住了,这才终于得了片刻宁静。
在被子里捂了会儿,肖纷迪慢慢清醒,觉着疑惑:岑老板这么好打发?
不会是生气了吧?
肖纷迪在被子里纠结了一会儿,从里面钻了出来。
对上的是一张毛茸茸的脸,一双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和一条伸在外面的粉嫩舌头。
迪宝后腿站在床边,前脚抬起作揖,稳稳当当地立着,不像只狗,倒像个小人儿,还伸着舌头哈气。
肖纷迪被人在脑袋上砸了一锤似的,懵住了。
昨晚聚会时说别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别他妈老以讹传讹,狗不都可以直立行走吗?”
“对,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肖纷迪掀开被子下了床,自言自语道:“站会儿累了它就会放下去了。”
迪宝小碎步跟着他出了房间,两只前脚一直举着,走起来左右晃。
岑弋已经上班去了,肖纷迪刷牙洗脸完去了餐厅,在冰箱门上发现一张纸条:记得吃早餐,吃完拍照片给我看。
肖纷迪:“……”
他吃东西的时候,迪宝就在他旁边用两只腿站着,它好像真的把自己当人了,跳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两只“手”放在餐桌上,盯着他看。
肖纷迪莫名一阵脊背发寒。
他吃完早餐,拍了照片给岑老板发过去,然后背书包去上学。
全程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又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他强装镇定,在门口换了鞋,心里有一些发颤,然后,猝不及防地朝客厅转过头去!
直挺挺站着的迪宝吐着舌头,哈着气,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肖纷迪吓得心里直想哭。
弯的徐志摩:[岑老板,你管不管你的狗!]
肖纷迪又传了一张照片过去,含泪打下这句话。
他们文学社的名字定得很草率:彩虹文学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