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显露出来,用眼神示意道:“可以,那边柜子里有毯子,自己去拿。”
其实办公室有个隔间,那是他的休息室,他有时候加班晚了也会在公司睡,但是他就想让肖纷迪睡沙发,一抬眼就能看见。
“不用不用!”肖纷迪连连摆手,在沙发上靠着小憩一会儿说得过去,拿被子出来盖着睡就有点难看了,万一有人进办公室呢!
“那你就别睡了。”岑弋道。
办公室里空调开的很足,不盖毯子就这么睡一觉起来不感冒才怪。
“……那还是睡吧!”肖纷迪绞着手指,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双开门的柜子前,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柜门。
“毯子在哪一格啊?”他小声地问,眼睛上上下下扫描着,最后定格在最上面那层。
木制的隔板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支又一支干花束,花朵朝内,花枝朝外,怕别人碰坏似的,还放在最高一层,足以见主人对这些花儿的珍视。
花的种类还挺多,有玫瑰,有剑兰,薰衣草,满天星……
“中间那层,有个抽屉可以拉出来,毯子在里面。”岑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肖纷迪没回话,他觉得这些花有点眼熟啊……
“你愣着干嘛呢?”
耳后突然传来岑弋的声音,肖纷迪被吓了一跳。
“岑弋……”肖纷迪觉得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甚至有点异想天开,“这些花……是我送你的那些吗?”
岑弋把他挤开一些,拉开中间那层的抽屉,把里面的毯子拿了出来递到他手里,默不作声地把柜门关上了,转身走回办公桌。
肖纷迪傻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又高兴起来,心里慢慢泛起丝丝缕缕的甜味儿。
他发现,岑弋的耳朵尖变成了粉红色。
他怎么这么好?!
肖纷迪想着岑弋粉红的耳朵尖傻笑了一上午,想笑的时候就把毯子拉起来,遮住自己的脸,偷偷的笑。
岑弋拍了拍毯子里发出轻笑的肖纷迪。
肖纷迪把脑袋钻出来,灿烂的笑容未退,“怎么了?”
岑弋现在有点不敢看他的笑,微微别过头,道:“不睡就起来吧。”
“睡!我马上睡!”
岑弋按住那颗上下点头的脑袋,好笑道:“已经中午了,也不用睡了,起来吃饭。”
公司大厦五楼一整层都是员工餐厅,厨师都是从星级酒店请来的,经验丰富,菜品齐全,味道还是不错的。
岑弋打了内线电话让高特助买两份送上来。
肖纷迪把毯子叠起来,放进柜子,又美滋滋地看了那些干花好一会儿,才不舍地关上柜门。
回头看见岑弋又坐回电脑桌了,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的响,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不是说到点吃饭了吗?
肖纷迪绕过弧形电脑桌,站到岑弋身边,也不看他电脑屏幕,他什么也不想干,就是想离他近一些。
岑弋又噼里啪啦敲了一会儿键盘,回头看到肖纷迪,问他:“干嘛?”
肖纷迪嘿嘿笑,又靠近了两步,“你在干嘛?”
“跟律师谈点事儿,有份合同要拟。”岑弋道。
“什么合同?”肖纷迪不懂娱乐公司是怎么运作的,但是拟合同这种事情,应该怎么也轮不到岑总来做吧。
岑弋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哎,岑弋,”肖纷迪笑嘻嘻地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岑弋抿了抿唇,心说:你说呢?你个小没良心的!
嘴上却没说话。
肖厚脸皮直接挪着凳子坐到他身边去,用胳膊肘蹭蹭他,又问了一遍,“哎,岑弋,那些花儿,是我送你的那些吧?”
“是。”岑弋这次回答了,他望向肖纷迪,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酝酿着许多情绪,好像喜欢中带了点委屈。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如同古水产生的漩涡一般往里旋转,仿佛要把一切都卷进去似的,肖纷迪不自觉慢慢靠近了,他轻轻抬手,想摸摸那双眼睛。
岑弋一把捉住了他的手,喉头滚了滚,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晦暗不明。
窗外有蝉在叫,阳光艳丽,明明才是六月,室外已经热得人快要融化,室内虽然开足了空调,炽热的氛围也不甘示弱,两个人静静地望着对方的脸,仿佛什么都不用说,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气氛太适合接吻,两颗脑袋越贴越近,最终额头相抵,呼吸相闻,肖纷迪甚至微微张开了嘴巴。
他离家出走的理智突然回来了一秒钟,想起他妈在医院说的那句话,礼貌地询问道,“岑弋,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岑弋唇都要贴上去了,生生刹住了车,道:“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肖纷迪当真苦恼了,他脑袋往后退开了些,“那我就不亲了,我妈说了,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硬搞你。”
岑弋简直快要吐血:“……”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