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梁、紧闭的嘴唇线条分明,在灯光下甚至给人一种古希腊式雕塑的感觉。
钱程莫与燕尧中间隔了一个秦爸,两人虽然是同班同龄人,体型、气势给人的感觉却差的很大。秦爸左右看看,原先还不觉得,现在一看,顿时觉得钱程莫这位小少年的身板未免太过单薄了,气质也显得过于安静,失之于寡淡。
秦爸微微一叹,知道其实钱同学才是这个年龄的少年人的正常体现,坐在他右边这个显然是超越年龄的怪胎和俊杰,木秀于林的那个木,枪打出头鸟的那只鸟。
“木、不,你是叫燕尧吧?来,喝水。”秦爸一视同仁地给燕尧倒了杯水,从桌面推了过去。
燕尧接过水,道了声谢。
两人聊了两句——实际上旁观的郝佳佳对于燕尧这种人居然能跟别人有这么正常客套礼貌的对话行为感到十分震惊和迷惑,很快,秦爸看似随和地发问:“对了,你和我们家秦暖是怎么认识的啊?以前好像没怎么听她提起过。”
如果说是第一次见面,那么肯定是开学初在班级里见到的。但实际上那时的燕尧对包括秦暖在内的所有同学都毫无印象可言。
要说真正的认识这个人的话,大概要从她神奇地突然靠近,外表从容实则手段拙劣地与他约见,却又放了他鸽子,第二天还神奇地临时反悔,在他面前吹爆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吧。
听到秦爸的问题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燕尧嘴角下意识勾了一下:“我们……”
砰!
一道镶嵌金纹的白瓷盘重重落在餐桌上,由于巨大的反震力道,瓷盘中的蛋糕颤抖着,顶端的樱桃滚了下去。
快步走到燕尧身边的秦暖若无其事地做出有点失礼的行为,然后将手里的筷子往燕尧手上一塞,语气有点加重地说: “你来得太晚了,我生日蜡烛都吹过了,生日歌也唱了,不过蛋糕还可以分你一份吗,你慢、慢、吃!”
吃你的,别说话!
秦暖觉得好悬自己来得早,不然形象不知道要被这个人败坏成什么样?
她从小说里就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目中无人、以及不会说人话。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最初一直是主动靠近他,人后根本没什么好形象可言,说出去她岂不是要被人误会成舔狗!
还是被她爸妈当成舔狗!这太可怕了!
秦暖微微抬眼,视线与整桌的人对了一圈,默默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坚决态度。
秦爸默默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因为之前震动而溅落出水的玻璃杯周围,意味深长地瞄了自家女儿一眼。
郝佳佳眼神兴奋,虽然没当场说什么,不过那跃跃欲试的眼神显然是之后一定会保持追问的态度。
钱程莫默然无语,低着头就当自己不存在。
而站在厨房门口的秦妈,秦暖接触到她的眼神,反倒是自己打了个寒颤。
要遭。失策。她反应太强烈了,摆明了告诉别人这里面有问题。
秦妈那八卦的眼神是事后绝对要追究到底的眼神!
燕尧的到来终究是打破了原本热闹和谐的气氛,大约不到半小时后,郝佳佳和钱程莫纷纷告别。
秦暖送他们出门,心中有些抱歉。本来打算好了之后跟他们出去再唱个卡拉OK或者玩点别的什么,但燕尧的加入让计划只能泡汤了,总不能把这人带出去跟大家一起唱歌吧,场面会异常尴尬的。
钱程莫来的时候就是司机接送,出门的时候家里的车就停在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郝佳佳的家本来也不远,她是一路走着过来的,秦暖不太放心她晚上一个人回家,就拜托钱程莫捎她一程。
郝佳佳抱了抱秦暖,转头一脸嫌弃地跟着钱程莫一起走了,两人路过一座花坛边,突然从角落处传出一阵玻璃被敲打的声响。
咚咚咚。
郝佳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才发现花坛的死角处停着一辆完全隐没在Yin影中的轿车。
就算她是对豪车没什么兴趣的普通高中女生,也能从那流线型的车身与略微反光的星空色烤漆上感觉到金钱的光芒。
“我去!这里怎么还有辆一看就很贵的车啊!里面还有人!”她有些吃惊,左右看了看,绝对有些不太对。
秦暖家是独栋房屋,与周围最近的邻居家都隔了将近五十米,这辆车停的地方给人的感觉相当之微妙,正对着秦暖家一楼的客厅外墙,藏得又很严实,不免有些鬼祟之感。
“喂,眼镜你等下啦。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郝佳佳因为这个变故而停下脚步,而钱程莫却是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两人之间拉开一大段距离。见状,郝佳佳不由大喊了一声。
“你觉得燕尧之前是怎么赶来的?”钱程莫闻言转头,看了眼车牌,眼镜下的黑眸微微眯起,语气平静地说,“是送他过来的车,有什么好奇怪的。”
郝佳佳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不服气地说:“可是刚才里面有很响的声音传出来啊!可能是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呢?”
“你愿意多管闲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