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能从她身上移开视线,也幸亏她根本没看他不然他倒是狼狈了。
是以,一整个车程,舒筱筱看完了半本,阙君青几乎是只字未进。
果然,食色,性也。
第112章
二月二。
花朝节,又叫做“花神生日”,是为了纪念百花的生日而特意挑在每年农历的二月初二举行的盛大庆祝节日。这一天,人们相邀结伴到郊外赏花,俗称踏青,姑娘把五色彩纸剪成各种的图案粘在花枝上,称为“赏红”,花红柳绿的,春天的气息十分浓郁。
“小姐你慢一点,人太多我们跟不上”,宫商护着手里的大兜小兜,在拥挤的人群里走得颇为艰难,脸上已经有细细密密的汗,却没有手可以擦拭。
“晓晓抓紧我别走丢了”,沧磬一点也没慢下来,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即使在拥挤的人群里也游刃有余。
来往的少男少女全都一副盛典的打扮,身着华衣彩服,五彩缤纷看得人眼花缭乱,道路两旁是各种的小摊小店,吆喝声不绝于耳,有姑娘的胭脂水粉、各种颜色花纹的布匹、泥塑陶人、古玩字画、新鲜时蔬、甜腻一条街的糖点、飘香十里的酒……
又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终于是挤出了最为繁华的朱雀桥,人一下子少了许多。
沧磬带着舒筱筱在街边寻了家茶楼,上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壶茶,慢悠悠欣赏着远处那涌动的人chao,那汗津津油腻腻的人味儿似乎飘了老远老远。
等她们喝完一杯,宫商四人总算是杀出重围,晕头转向的和她们汇合了,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像是狂风过境被肆虐了一般,可见在人群中要找到她们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沧磬看着她们的狼狈样翘了翘嘴角,却是迫于四人的压力努力把把它绷平了。以一敌四,对待男人她可能胜算大一点,打架算得上是她的强项,女人的话……她怕痒,更怕喋喋不休的唠叨。
等着她们歇脚的功夫,她把手支在桌子上,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天很蓝,蓝得像少女的裙衫,信手裁一块下来做成衣服,连衣上的云纹都是浑然天成,真真是巧夺天工……
远处影影幢幢的人,像是挂在了树上的开了的花,颜色艳丽到刺目……
近处的树上,枝枝丫丫的黑灰色上,星星点点的绿在一点点的扩大,芽儿已经从寒冬的睡眠中醒来,在缓缓地、缓缓地舒展着身姿……
若说之前的颜色是稍微单调一点的灰白的话,从现在开始,该是五彩斑斓的,该是明亮艳丽的。
等歇得差不多了,沧磬结了账出了茶楼,带着几人一路北上,在街角处拐了个弯,又接二连三路过几家店,才拐进了一家玉饰店。
沧磬不紧不慢走向柜台,敲了敲桌沿,冲着在台前抬起头的伙计道:“掌柜呢?”
店里陈列着各种打磨而成的玉饰,右边一道小门,帘子被撩开来,从她们站的位置看出去,正好能看到一个小院,院里堆了一堆石头,靠着一颗石榴树的树脚。石头个头不小,表面光滑,该是玉的原石,在旁边还有切开了的,在灰败的石头中,包裹着墨绿色的“馅儿”,最角落堆放着杂七杂八的籽料,却不见琢磨的师傅。
“掌柜在里屋招待客人呢,不过姑娘的簪子早就备下了,姑娘稍等,我这就取来”,小伙计把桌上的册子合在了一起,掀开左边的门帘往后屋走去,没一会儿便出来了,手里多了个木盒,轻轻放在了柜台上。
沧磬靠着柜台站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葱的手指搭上那盒子,白与红很是分明,不知触了盒子的哪个机关,只闻得很轻的一声嗤,那盒子便打开来,红色的锦缎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白色的玉簪,那色泽那细腻,如羊脂似的,像是凝固了一般。
她把簪子拿在手里,那沁凉的温度从指间传了过来,仿佛能抚平心里的燥热。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顺时针转了一圈,没有任何的瑕疵,花瓣雕得很是巧妙也很是小心,半开半闭的木兰花,那均匀的色泽,生怕唐突了似的,待调匀后才一笔笔抹上去的。
把玩片刻,她才幽幽开口:“倒是好玉。”
“姑娘好眼力”,伙计把盒子放一边,笑着附和:“您可是老主顾了,我们蒙谁也不能蒙您啊!”
沧磬哼了一声:“晓晓来试试”,说着便把舒筱筱头发上原本的桃木簪给抽了出来,又将手里的白玉簪给插了进去,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舒筱筱的头发连一丝都没落下便又给重新地固定好了,顺手把镜子推了过去,轻轻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买了。”
舒筱筱根本就没来得及发表什么便被她一锤定音了,抬手摸了摸那簪子,又看看站没站相的沧磬,只见她胳膊搭在柜台上撑着歪在掌心的脑袋,看向她的眼神竟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不良混混,吊儿郎当的扫来扫去,顿时觉得头疼。
阿姐平时练家子,动作利落得切金断玉般,要是好好儿的站起来,自有一种威风与凌厉,站如松坐如钟,只不过那种站法她很少,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