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拍了拍那情绪激动的男子,“储大人何必与一个姑娘家计较呢?”
“傅候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那丫头太过分了,敢在六部门口闹事,简直是不把您几位尚书大人放在眼里。”
傅伯霆拂了拂他衣裳上的鞭痕,淡淡笑道:“小姑娘劲小,这鞭子打得不重,隔着衣裳最多蹭破点皮,您就多包涵吧,闹到官府谁都不好看。”
“我可不怕,要没脸也是她没脸!”那男子叫嚣道。
傅伯霆搭上他肩膀的手愈发加重了几分力度,脸上带着笑,眼中却尽是凌厉威逼之色,“储大人,就算您不顾着自个的脸面,也得顾着六部的脸面吧,您说是不是”
他拍一下,储大人就抖一下,颤着嗓音道:“是,是,候爷说的对。”
“唉,这就对了嘛!”傅伯霆满意道:“储大人有君子风范。”
“今儿就算给我个面子,圆你们两家一个和气,”傅伯霆笑了笑,手指擦过那男子的衣襟,“就是这一身衣裳可惜了,这么着,你上傅家的账房,支二百两银子,算我赔你的衣裳钱,成吗?”
“别,别了吧。”姓储的男人低着头嗫嚅道。
他哪敢拿傅家的钱?
不过二百两确实不少了,他一个七品官,二百两抵得上他一年的俸禄。
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秦六爷冷着脸没好气的说了句,“即是侯爷给你的,你就收着。”
男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垂着头道:“那就,多谢,多谢侯爷。”
傅侯爷帮着解围,还给了个台阶下,没必要给脸不要脸,再要闹他自己脸上都挂不住了。
再说一鞭子二百两,他也不亏。
第二十七章?
傅伯霆打了圆场,这事也算结了,周围看热闹的都散的七七八八。
映容站在那里,低着头看地上的砖缝,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
傅伯霆转过身来看着她,没骂她,也没训她,一片云淡风轻道:“二姑娘先回吧,我跟老六要和余伯爷一块吃顿酒。”
映容抬起头,怔了怔,小声道:“知道了。”
边上的秦六爷一个步子没站稳,差点摔个趔趄。
什么?说什么?
和谁一起吃酒?
他看向旁边的余文轩,发现对方和他一样,都是一脸诧异的表情。
直到坐在马车上,映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乱糟糟的,不知道什么感觉。
这是她来这以后,干的第一件失格的事。
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不是能由着性子来的时代,不是生气了就能发火,不是不高兴了就能说出来。
这一次碰上个好心的帮着解围,可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人帮她。
唉……也算记得个教训吧!
冲动是魔鬼啊!
一路上脑子都发晕,半睡半醒之间,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天已经黑了,才回到昌顺伯府。
才下马车,便看见赵姨妈站在门口喜笑颜开的等着。
“映容,可接到你父亲了?”赵姨妈热络的揽上映容的肩膀。
映容脸色不好,轻轻推开赵姨妈,一句话也没说就进去了。
携素跟在后面,也是无奈的看了看赵姨妈。
什么人呐这是?
赵姨妈不明所以的站在那来回看。
车夫已经把刚才的事报给赵氏了,赵氏一听就暗道不好,心里更是后悔不迭,早知道当时就该强硬一点回绝掉,就不会有后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映容呐,叫人怎么说呀,平日看着文文静静,怎么就干出这种事来了?
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传出去谁还敢来结亲?
赵氏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更是气恼赵姨妈。
映容回了梧桐院,独自往床上一趴,把被子蒙过头顶。
鼻子也酸,心里也酸。
真是她的错吗?
她跟余文轩虽然没什么感情在,但是余文轩是她的父亲。
她占了余映容的身子,便承接她所有的亲缘关系。
她姓余,是余家的女儿,
余文轩是她的父亲,即便这个父亲既不正直也不伟大,但他从来没亏待过她们。
她没办法对那些人的羞辱保持着无动于衷的态度。
*
永淮河边华美喧闹,仙鹤楼上更是热闹。
最顶层的几个大包厢都是有贵客常年包着的,从不对外开放,左数第三个的香山厅一直是傅伯霆包下来的。
此刻的香山厅里摆满了美酒佳肴,傅伯霆,秦六爷和余文轩分别坐在圆桌两侧。
傅伯霆和秦六爷坐在一起,余文轩跟他们隔开了一个位置。
他不敢靠的太近。
余文轩坐在那,不夹菜,不倒酒,面色僵硬的坐着,显得格格不入。
傅伯霆吃了几口菜,见他还不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