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容还小,我还不急这些。”
刘妈妈立在一旁听着,心里好笑,怎么不急?
都快急飞了好不好?
这明摆着看不上陈家!
陈夫人讪讪一笑,“二姑娘不小了吧?过了年就十四了。”
陈夫人本想提起自家儿子,谁料赵氏又跟着来一句,“我可不能随随便便把闺女嫁出去,要挑肯定得挑个好的,家里最好是有爵位的,人也要上进,陈夫人你平日里最活络,交好的人家也不少,要是有好的,可得给我们家牵牵线啊!”
赵氏本是不在意什么爵位不爵位的,但是她实在不喜欢陈家,不喜欢陈夫人拜高踩低巴结高门的性子。
原先余家未落没的时候,陈夫人也巴结过赵氏一段时间,后来余家出了事儿,陈家立刻就冷淡了。
如今再来结亲,总让人觉得不靠谱!
陈夫人一听赵氏的话,脸都青了。
最好是有爵位的,这叫什么话?
这是瞧不上他们家的意思了?
陈夫人气的两手都攥起来,想不到这个赵氏,胃口还真不小,哼,还指望她姑娘做诰命夫人呢?
那也得有那个命才行,别是心有天高,命有纸薄!
赵氏都这么说了,陈夫人心里也听明白了,又闲谈了几句便匆匆回去了。
进了陈家的门,回了院子里,陈夫人脚底下的步子蹬的起风。
陈晁在屋里等着,见陈夫人进来,忙过去问她,“母亲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余家说什么了?”
“说什么!”陈夫人气的冷哼,“说看不上咱们家,说要找个有爵位的。”
“什么?”陈晁惊道。
陈夫人沉沉叹了口气,“没直说,不过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陈晁怒气冲冲道:“什么玩意儿?余家算个什么东西,还嫌弃咱们家,咱家没嫌弃他们就不错了,就他们家那个二姑娘我还看不上呢,我上窑子里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她强!”
陈夫人往他胳膊上狠狠掐一下,“说什么呢?你还敢去逛窑子?叫你父亲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陈晁被掐的嗷一声叫出来,跳到一边去,心里委屈巴巴的念叨。
您以为父亲就不去了吗?
不过他还是没胆子说出来,只能躲在一旁揉胳膊。
“可是,余家自己都那样了,还有什么可挑的。”陈晁还是忿忿不平,昌顺伯府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落魄户罢了,只有自己嫌弃他们的份,哪成想如今竟然被嫌弃了!
陈夫人眉毛都拧起来了,“大约是看大姑娘要嫁到国公府去了,赵氏自己也心动了,想让她女儿也嫁一个相当的门第,哼,赵氏心够高,可她姑娘未必有那个好命,罢了,她不愿就不愿吧,咱们也不稀罕,我便等着瞧,她能把女儿嫁给哪路神人?”
陈晁哼一声,“她愿嫁,人家还未必愿娶呢,到时候别又哭着喊着求来咱们家,我可不要她!我要娶就娶个公府侯府的小姐,比余家可强多了!”
陈夫人看他一眼,“尽会白日做梦!公府侯府能看上你?”
又忧愁的拍拍儿子的肩膀道:“你若想寻一门好婚事,那自己也得学着上进,你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大理寺知事,哪家高门大户的能把女儿许给你?偏你还心高,非要嫡女不要庶女。”
陈夫人语重心长的劝说道:“晁儿,这知事的位置你也待的够久了,把心收一收,别尽想着玩乐,多在公事上表现表现,你父亲跟大理寺卿殷大人的关系不错,下一回升迁调职让你父亲去说一说,肯定有你的份。”
陈晁喜不自胜,“真的?父亲会帮我吗?”
“傻儿子,他是你父亲,不帮你帮谁?”陈夫人温言道:“可你自己也得用用心,不能总指望着家里,知道吗?”
陈晁见陈夫人说教的架势已经起来了,连忙打断她,“好,好,好,知道了。”
陈晁心里是有点不耐烦的,明明父亲能帮他把一切都安排好,干嘛还要逼着他去上进用功?
作者有话要说:诗句取自唐代诗人殷文圭
第二十章?
赵氏一早便把映容叫去了正院里。
赵氏坐在内室的紫木黄花榻上,边上的小几摆了一盆水仙,根部泡在盛了清水的圆瓷盆里,jing叶生长的茁壮,花苞微露,浅香轻溢。
一边翻着帐册子一边道:“安阳那边来了信,你二姨母过几日要带着莲姐儿和然哥儿进京,应是要在咱们家住几天的。”
赵氏的二姐嫁的是安阳罗家,现有一子罗孝然,一女罗孝莲,孝然年纪十五,和慧容一般大,孝莲和映容一样都是十三岁,但比映容小几个月。
这回进京,一是探望赵氏,二是为了自家丈夫升迁一事。
赵姨妈的夫君罗大人已经连任安阳县令九年有余了,今年得了消息,青州太守升迁回京,要从青州九县之中,上调一县官至州官,任太守一职。
罗大人心动不已,又听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