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等着看大哥的笑话。
胤禔笑道:“等过两年汗阿玛也要往你屋子里放人了,到时候大哥愿与弟弟共勉。”
“哈哈哈哈。”几个小阿哥都放肆地大笑起来。六阿哥甚至笑得肚子疼,趴到五阿哥身上要他揉肚子。
“好好好,那等到时候再和大哥你一较高下。来,喝。”太子胤礽也忍不住笑起来。
“喝!”
几轮下来,大阿哥和太子丝毫没有醉意,倒是几个在一边偷偷喝酒的小阿哥,已经在地上东倒西歪,醉得起不了身了。两人无奈,只好叫来几个大力太监,把这几只小醉猫送回到各自的院子里去。
另一边,山东。
康熙登上泰山顶,祭祀泰山神结束后,正在泰山顶上的庙宇里休息。他读着从京城传来的家信,不由得露出笑意。这些个孩子啊,平日里各个装得像是个大人,一遇到酒,倒好像妖魔鬼怪遇到了孙猴子的火眼睛睛,全都显出了原形,全都是一副小孩子脾气。不过他们兄弟几个关系这样好,他这个做阿玛的心里自然也是高兴。
不过这几个小子的酒量也确实太差了些,看来回去之后还是得好好训训他们。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变化,皇上忙着南巡,阿哥们忙着念书。而在十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兵部侍郎府也照旧迎来了它的男主人归家。
“阿玛,您回来了。”纯茹和皦如连忙起身迎接回家的塔喇·张保。
“阿玛的茉雅奇,过来让阿玛抱抱。”张保抱起纯茹转了一圈,“嗯,重了。”
“阿玛——”纯茹小声撒娇,不高兴了,“阿玛,我哪儿有,人家明明一点也没变胖。您去抱抱皦如那小子,死命地吃,我看他小脸都圆了不少。”
“我才不要,阿玛你别过来。”皦如使劲往母亲身后躲,他都这么大了,才不要被阿玛抱来抱去呢。哪里像他那个表里不一的姐姐,在阿玛额娘面前使劲撒娇,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样子;对他这个亲弟弟倒是凶巴巴的,整天喊他读书,啧,还没那天那个非亲非故的皇阿哥对他好呢。
“行了,你们几个都别闹了。真是的,有时候真怀疑我是养了三个孩子。”施诗在一旁笑道,“快去收拾收拾,去花厅用膳吧。”
饭后,纯茹和皦如跟着阿玛来到书房。
“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们两个功课如何?皦如是不是又逃课了?”张保笑着,“来,把你们俩这几日的功课拿给阿玛看看。”
纯茹乖乖上交一叠字迹清秀的作业,皦如却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茉雅奇的字又进步了,阿玛为你感到骄傲。”张保对这个懂事的女儿一向放心,他转而面向调皮捣蛋的儿子,“皦如,你的功课呢?不会又没有写吧?”
“我写了,这次我真得写了,不过就是在墨珠和雪球玩的时候,被他们俩给咬坏了。”皦如小声解释道。
“你放肆!”张保生气地大力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起来抖了三抖,“以前你不学好,不做功课也就罢了,阿玛也只不过罚你重写一遍。你现在倒好,居然学会了撒谎。你今晚给我跪祠堂去。”
“阿玛,我没骗人,我真的写了。姐姐,那天你看见了吗?你有没有看见我在写功课。”皦如连忙向姐姐求助。
纯茹看了皦如一眼,有些犹豫。
“纯茹,你说,不必替这小子隐瞒。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要耍些什么花招,越发地不学好了。”张保严厉道。
“我没有看到皦如有做过功课。”纯茹淡淡道。
张保生气:“我就说这小子就是在撒谎——”
“不过,我确实有看到过墨珠和雪球在玩撕纸片,至于那是不是皦如的功课,我就不得而知了。”纯茹补充道。
皦如心下松了口气,姐姐果然心里还是想着他的。
“阿玛,你相信我,这次我真得写了。”皦如连忙解释,“姐姐虽然没有看到我做功课,但她看到墨珠和雪球玩纸了。这也可以算是一个证据。阿玛,你再相信我一次。从此以后,我一定用心读书,再也不贪玩了。”
“罢了罢了。这次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最后再信你一次。若是下次再犯,我就请你玛法来管教你。”张保叹息。
听到玛法的名号,皦如浑身抖了三抖,那可是抽起鞭子来往死里打的人,连一向听话的大堂哥也被抽过鞭子。这家里的孩子除了姐姐,他就没见玛法对谁和颜悦色过。
皦如急忙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姐姐的话,再也不调皮了。”
“好了,回去休息吧。”张保摆了摆手。
看着还留在屋里的小女儿,张保和蔼地问道:“怎么了?茉雅奇还有什么事要找阿玛吗?”
“上次我听阿兄说起一样事物:状如粉末,遇水即融,凝而坚固,我觉得有趣得很。恰好我最近翻阅来自大秦的传记,里面恰好有类似事物的记载。所以想请阿玛帮个忙,看看能不能把这物件给造出来。”纯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