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去玩。”五阿哥甩着扇子上的坠子。
“好。”施延圭笑道,吩咐守护他们安全的侍卫,“侍卫大哥,咱们去德胜门的兵部侍郎府。”
“原来你姑姑家是正黄旗啊。兵部侍郎府,他们家谁是兵部侍郎吗?”满人入关后居于京城,依照所属领旗划分居所,所以五阿哥才如此发问。
“兵部侍郎是我姻祖父,就是我姑父的阿玛。”施延圭解释道。
一边守护着两人的侍卫巴图嘲讽道:“你们汉人的讲法真绕,若是我们满人,老人长辈直接叫玛法就好了,哪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叫法。”
“两族礼仪不同,哪里有高下之分。称呼名份,这是守礼的体现。”施延圭反驳道,“圣人答子路问政,名不正则言不顺。此中必有其道。”
“哼,就知道耍嘴皮子。你们汉人还不是被我们的铁骑……”侍卫巴图哼哼。
“够了——”五阿哥大喊,“巴图,你到队伍最后面去。延圭,你别放在心上,巴图他……他不长脑子、有口无心,你,你不要生气。”
“五阿哥,我没生气,我已经习惯了。前面就是我姑姑家了,阿哥,咱们下车吧。”施延圭率先下车,向五阿哥伸出手。五阿哥借着施延圭手上的力道下了马车。
“嗯,走吧。”五阿哥握住施延圭的手。其实,延圭还是很不高兴的吧,只是在我面前,不能表现出来而已。就好像五月太监,明明充满了不甘,但现实却叫他无可奈何,明明是出身世家,如今却只能做个宦者,日日夜夜被囚困在紫禁城那个大牢笼里。
侍郎府的厅堂里。
“见过阿哥爷。”施诗向五阿哥行礼。
“夫人快些起来,您不必多礼。我和延圭是至交好友,您只要把我当自家子侄看待就好。”五阿哥连忙将施诗扶起,“今日我来,只是想看看寄养在您家的小白,不知道方不方便。”
施诗笑答:“五阿哥的爱犬,此时应该在后花园玩耍,让延圭陪你去看看吧。五阿哥请自便。”
五阿哥向施诗行了一礼:“那就多谢夫人了。走吧,延圭。”
“五阿哥这边走。”施延圭在前面带路。
“延圭你怎么对你姑姑家这么熟悉啊?”五阿哥笑道。他打算转移话题,让延圭开心一点。
“因为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住在我姑姑家。”施延圭笑道,“祖父带着父亲和叔叔伯伯出征,而我因为是阿哥的伴读,所以要留在京城的府邸里独自居住。姑姑怜惜我孤苦,就常常把我接来府上小住,所以这侍郎府,可以算是我的第二个家了。”
“这……这样啊,难怪你对这府里这么熟悉。”五阿哥尴尬地笑笑,原来还是他的锅,若不是因为延圭是他的伴读,他之前应该在福建跟家人团聚才是,怎么感觉这话题越聊越糟糕。五阿哥只好全程闭嘴,免得又不小心捅了雷。
“啊——是小白,小白快过来。”看见熟悉的小伙伴,五阿哥的心情一下子雀跃起来。
“汪!”小白看到熟悉的主人,也马上跑过来,把五阿哥扑倒在地上。
“阿哥,您没事吧?”施延圭的声音有些急切。
“没事没事,这只小家伙能有多少力道。我现在连二哥送我的弓都能拉开了呢,能有多少事。”五阿哥不以为意得摆摆手,“小白,你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啊!”
“汪汪汪!”小白试图把整个五阿哥都埋进它的毛绒绒里。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想我的。”五阿哥对着小白一本正经道,熟练地撸着长毛,让小伙伴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声。
“你是谁——”一个和五阿哥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出现在五阿哥面前。
“皦如,不得无礼,这是皇上的五阿哥。”施延圭对着皦如严厉道。
“是,见过五阿哥。”皦如笨拙地行礼。
“没事,原来你就是延圭的表弟啊,听说你和我年纪相仿,怎么这么小,瘦不拉叽的,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来了。”五阿哥逗他。
“你,你,别以为你是皇子,你就可以欺负人。”皦如对上施延圭的眼睛,依旧倔强,“咱们比力气还不知道谁大谁小呢?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五皇子?”
“比就比,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看着这个小不点的样儿,胤祺来了兴致,“那你说,比什么?”
“布库太麻烦了,咱们找张石桌,来掰手腕吧。”皦如狡猾地眨眨眼。
“好啊。”胤祺立刻答应了。
“他塔喇·皦如,你不乖乖回书房上课又在花园里捣鼓什么?”一个小姑娘出现在园子里,她看着本应该在紫禁城里的表哥和陌生的少年,立刻行礼,“见过五阿哥。”
“不必多礼,姑娘快起来。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胤祺看着这张陌生中带着熟悉的脸,一下子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胤祺:这个妹妹我曾是见过的。
第19章 相见
“人有相似,貌有相同。更况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