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锡本人还保持着正当的礼尚往来,可他的团队,尤其是萧潇的态度,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
现今,她最不愿意做这种跟人沟通解释的繁琐事务了。
在她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决定不上报江若尘,而是悄悄地把这个事处理了的时候,江老板已经知道了。想想也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意料之中地,她家江老板再一次扮演了一个焦虑的男人上线,将她和安栗两个人召集到一起开了个小会。
会上,江若尘绕着长长的会议桌一圈一圈地徘徊,愁眉苦脸地用力摊着手:
“你们说,我咋就这么惨呢!这都不是一个公司的了,萧潇咋就非要跟我较上劲了呢?搞我家艺人她能得到什么好处?楚云锡也就这样了,内娱天花板不就这样吗?啊?他还能咋地,他咋不上天呢?”
程雨竹托着下巴和安栗悄悄对望一眼,谁都没有插话,她们老板就这样,让他发泄出来也就好了,该怎么工作照样怎么工作。
江若尘又撸了一把自己本就没多长的小平头:
“你们说,这个事咋处理?啊?我都已经让步这么长时间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不行,我寻思啊,跟萧潇那姐们好好聊聊,该竞争就竞争,咱不能这么背后搞人吧?你们说,我跟萧潇咋聊比较合适呢?”
“聊也解决不了问题,公司又不是她说了算。”安栗一语中的。
“但她总得给个说法吧,不能总这么一直搞我吧?”江若尘抹了把汗。
程雨竹没说话,朝小姐妹悄悄使了个眼色,安栗秒会意,她们这位江老板啊,就得让他聊去,等碰了一鼻子灰,就知道咋办了。
江若尘还在一边原地踱步一边演习:
“我今天晚上就给她打个电话,你们看,我这么说行不行?大姐啊,诶,不对,大妹子啊,你看发歌这个事……”
她们看了江若尘演练给萧潇打电话,练了半个下午,总之程雨竹也不知道当晚江若尘这个电话有没有打出去,她唯一知道的是,第二天上班的下午,她被萧潇团队撕了。
起因是个很小的事,自从秦子翊和司小年的团队成立了新公司,不知他们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并没租新办公楼,因而员工们也没有搬出去,日常上班还在原先楚云锡的公司,连工位都没换,这就有点麻烦了。
她曾经思考过这个事,不过她从未打听过,既然是秦子翊的意思,那么她想他肯定有自己的安排,于是跟团队的其他同事日复一日的照常上班,结果就在这天,她起身到饮水机边接水的时候,发现饮水机里没水了。
公司里女员工多男员工少,通常这种情况,她都是自己换上新的水桶,作为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了绿茶斗得了流氓的女创业者,换个水桶对她而言不是事,从前她也经常这么干,即便今天秦子翊来了公司,在录音棚练歌,她也没打算叫他帮忙。
而就在她刚刚将新的水桶换好,拿起杯子准备接水的功夫,萧潇团队的一位女工作人员也拿着个白瓷水杯走过来了,还Yin阳怪气地念叨着:
“哟,雨竹,怎么秦总这么小气,连水都不给你们喝,还要喝我们的,这是高质量的矿泉水品牌,还挺贵的呢。”
她不疾不徐地将杯子接满了水,抬起头来:
“说的也是,要不,你问问楚少,让他跟我们秦总清算一下这些日子用的水电费?看看我们这些秦总的员工,喝不喝得起楚少的矿泉水?”
那女员工将自己的杯子里也接满了开水,嘲讽着:
“可算了吧,别拿你们秦总和我们云锡比,我们云锡至少对员工大方,行得端走得正,不像你们秦总,背地里一个个给你们买包买化妆品,到真用得着的地方了,连个办公室都不舍的租,还要占队友便宜。”
“你见他给谁买包买化妆品了?”她将杯子在自己工位上了。
“不是你们之前那女员工吗?叫什么来着?吕沫?一身名牌全是你们秦总给买的,白天来公司混个脸熟,晚上就到秦总家暖床去,这她还没离职之前自己说的。”
女员工扬了扬眉,引来了诸多同事围观。
程雨竹双手抱臂,一字字道:“没有的事,吕沫就是因为造谣这些,才被开除的。”
“造谣?”那女员工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
“怕不是造人了吧?那姑娘前两天朋友圈还发了个孕妇蜂蜜的包装图,背景就是你们秦总家小区外面那条街,怕不是秦总不舍得一个孕妇上班,金屋藏娇了吧?还有你们这些人啊,别羡慕,至少人家吕沫170大高个还苗条,就你们这种货色,估计也入不了秦总的眼。秦总的后宫啊,就像你桌子上这些花……”
那女员工说着,将那白瓷杯子里刚接的满满一杯热水,一点一点倒进程雨竹桌子上的一盆杜鹃花中,滚烫的开水顺着花枝一点点流进土里,悠然接道:
“你们这一个个残花败柳,让哪个开,让哪个败,还不都是你们秦总说了算。”言罢,将那空的白瓷杯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