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通过她也觉得不妥，他不给通过她也觉得闹心……
甚至隔了大半个舞台场地的距离，她能够看到在跟其他嘉宾探讨的秦子翊，似乎也没有先前放松了，更多的时间在听其他嘉宾说话，在思考。
她其实想跟他说不必为难，她没那么重要，她从前的艺人，更没那么重要。
在经过了十几分钟的讨论之后，主持人开始一个一个揭开嘉宾的牌子，前两位嘉宾一位给了通过，一位给了不通过，到了秦子翊这里时，他即便已经写好了牌子，面色仍旧有些凝重，主持人翻开来时，全场看到上面的图案，是绿色的通过。
崔小博可以晋级了。
程雨竹心里反倒有点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第三天的航班回京，这次录制连着两天，其中艺人又换了两套造型的缘故，带了好几个箱子，她也难得地跟着秦子翊和江若尘走了一回vip，成了名副其实的拎包小妹。
她思索了一路，终于在跟秦子翊并肩从vip大厅往外走的时候，低低地说了句：“谢谢你啊。”
“什么？”也不知道是他没听清没听懂，还是故意非要她说一遍。
她下了下决心，重新说得清楚了些：“崔小博能晋级的事，谢谢你。”
“不用，他本来实力也还可以。”他一边走路一边淡淡地说着，“不过下一轮估计很难了，剩下的选手都挺厉害的。”
“这样已经很好了。”她扬眉浅笑。
他扭过头，轻轻看了她一眼，仍旧云淡风轻地说着：“等节目播完，想签就签了吧。”
签了？崔小博？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从前以为他说答应她重新签了崔小博，是说着玩的，毕竟现在公司是他秦老板的了，可没想到如今他主动旧事重提，竟然一点也没骗她。
还真别说，他随口说着让她签了崔小博的神情，还真有那么点霸道总裁的气场了。
不过这感觉在她心里只出现了一秒，接下来他便定定地望着她，一字字道：
“不过你的艺人里，必须把我放在第一位。”
她愣了愣，也不知道这究竟算是霸道还是撒娇，总之不容置疑的语气，她笑着认真答应他：
“好。”
他在她这里，肯定是第一位的，无论从前还是以后。
得到她的答复，他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从vip大厅出来，即使带着口罩，也看得出清亮明澈的那双大眼睛里带着难掩的笑意。此时他拿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他看见了，是司小年的电话，便随手接起。
“小年，怎么了？”连接电话的眉目间，都含着轻快的笑意。
vip出口到路边保姆车停靠的地方，已经有不少粉丝了，谁都看得出，今天秦子翊似乎格外开心的样子，粉丝们也跟着开心：
“看到没看到没，今天翊哥一直在笑，好像心情不错呢。”
“他正接电话呢，听见没？他说小年，是小年的电话！”
“怪不得这么开心呢，一下飞机就接到小年的电话……”
“今天这糖发得太措手不及了，啊啊啊好甜！”
……
还难得地跟粉丝们挥了挥手，秦子翊才进了保姆车，依旧跟电话另一端的司小年说着话。
电话里，司小年的声音听起来可不那么轻快了，语无lun次地连话都说不利索：
“哥你刚下飞机吧？我跟你说啊，你先别玩手机，千万别看微博，我我我没处理好，我刚才已经发了微博引导粉丝了……”
“什么啊？”秦子翊没太听懂，不过似乎猜到了一些，反倒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
“是我又被骂了么？”
司小年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才说明白事实。原来是楚云锡近期官宣了即将参演的好莱坞电影，虽然不是男一号，但毕竟也是个国际性的大资源了，这边司小年的粉丝不干了，说自家爱豆自从单飞签了秦子翊的公司，除了上个月发了首新歌之外，就没给过他什么资源，于是连带着把秦子翊给骂上了热搜。
刚刚司小年自己发了条微博，安慰粉丝表示自己刚签过来没多久，资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请求她们不要骂自己兄弟了，但是似乎这安慰没起到什么效果。
“就这个啊，没事，我又不是没被骂过。”许是心情好的缘故，秦子翊格外豁达，一点也不当回事的样子，还问了他在哪。
“我在你家，等你回来啊。”小年同学弱弱地表示。
跟司小年打完电话，秦子翊趴在车窗上，隔着窗子看大帝都的车水马龙，心情依然轻松。
在保姆车上，秦子翊打电话的功夫，程雨竹也接了个电话，是楚泽宣的，内容很简单，管她借钱。
她有点懵，楚泽宣开口借得也不多，五万块，说是之前拿去投资电影的那几千万出问题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骗了，对方既没拿去拍电影，现在也要不回来了，而且那笔账目的资金走向又被查出来涉嫌经济违法问题。总之他现在手里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