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横店那天,楚云锡亲自开车送他回剧组,她也没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比从前更遭,又或许,楚太子本就是个喜怒哀乐不会写在脸上的人。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无论怎样,秦子翊自立门户这件事,无疑都相当于和楚云锡彻底成为了竞争关系,从此再不是队友,只会又更加激烈而白热化的竞争,而对于他们工作人员而言,未来给秦子翊做事,只会遭到楚家越来越多的阻碍和打压,毕竟楚云锡家大业大。
想到此,她就深深地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对了,她还听说,楚泽宣回来之后,他哥从公司总部给他批了一笔钱,几千万的样子,用于跟那两位不靠谱大佬投资影视。
这她就不懂了,楚太子这一番saoCao作,简直令人摸不着头脑,先是以升职的名义把自己弟弟从秦子翊工作室调离,完美阻止了楚泽宣动用秦子翊工作室的资金。
可现今这么一搞,反倒是楚太子自掏腰包,或者说掏自己老爹的腰包,给他弟弟投资了一个怎么看都像是打水漂的项目。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原谅她曾经当了江老板的军师这么多年,这局面她也没看明白,可能还是人家大公司的人会玩吧。
反正轮不着她Cao心的事,她一向懒得动用心思,她目前只要好好帮着江若尘,把秦子翊的公司开起来就行了。看着江若尘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样子,好像这娱乐圈的天下即将是他的了,她好心地没有给他泼冷水,没有提醒他人家秦子翊才是老板,你这副总依旧是个打工仔。
她一边忙着江若尘的事,三天两头又去秦子翊排练的舞蹈教室和录音棚看看,要不是这天接到一个快递小哥的电话,她都忘了她还要上班这件事了。有个快递,小哥说给她放在公司前台了,让她尽快去签收一下,于是这天下午,她去了趟公司。
一路纳闷着,数着自己回京以后的快件,该到的都到了,没到的还没有发货,她怎么也想不出今天会到的是个什么宝贝。等到公司前台一看,她傻眼了,是个挺大的纸箱子,拆开来里面是三个用泡沫一层一层包裹得挺严实的物件。
她确定她没买过这些东西,不过在撕开第一层泡沫的时候,熟悉的感觉就一下子油然而生了,果然,三个物件都完美拆封,摆在她面前的,是三颗带土和盆,刚刚开花的三角梅。
不得不说,她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她好喜欢!
可她依旧确认,她没买过三角梅啊,她原来那棵死了以后,她还没开始打算养新的,连花盆都清理干净了。
将这三株三角梅仔细栽好,期间不时有路过的同事偶尔打个招呼:“你买了这么多花啊,是准备带回家吗?”
她连连点头,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三个完美的作品一一摆在了办公桌上,她拍了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准备一盆一盆抱回家,很喜欢,想问一句,究竟是哪位大佬给寄的?十分感谢。”
一分钟后,秦子翊的评论在底下出现:“举手认领。”
秒回的么?说好的认真训练呢?敢情在玩手机?她一脸错愕的同时,还有点疑惑,她不过就是前几天感慨了句自己的三角梅死掉了,他竟然就买了新的送给她。她不得不承认,他有心了。
她想着,明天忙完工作,再去训练场地看看他吧。
近来,秦子翊几乎每天都泡在训练场地十几个小时,跟乐队的前辈们练歌,跟舞蹈老师练舞,在司小年回来之前,他和楚云锡把演唱会的曲目和排练方式先定下来了,等司小年回来直接投入训练就可以了。
她来的这天,秦子翊正在跟乐队练歌,她帮着负责演唱会的工作人员处理完工作,到了晚上,乐队的老师们也下班了,她便在录音棚外等他。
不过,他却让她先回去。这些天他通常都会排练到半夜,甚至凌晨,第二天早上六七点钟起床再来,连轴转的工作让他早已习以为常,却不太习惯有人陪着。
他对她说:“想到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等我,我就没办法专心练歌。”
“那我走了,你记得早点回家休息。”她笑笑地对他说。
她知道为什么,他自来就是如此,小时候作为这个公司最没背景的练习生,他没有助理,没有团队,甚至没有一个专门负责他的工作人员,那个时候,每每麻烦别人,都会遭受白眼与冷待,让他习惯了所有的事情自己来做,甚至养成一种凡是麻烦了别人,就会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后来的这些年里,他人气高了火了,从前压抑的情绪彻底释放出来,才养成了很多时候故意作天作地的性子,可事实上,骨子里的性情无法改变,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娱乐圈里,每天变着花样地作和闹,也很累,他还是习惯了一个人。
他是个对音乐执着的人,因而他专心做音乐的时候,喜欢心无旁骛。
她答应他离开,却没有走,而是就在这训练基地外头,找了个谁都看不见的角落,在北方初春乍暖还寒的月色下,安静地坐着,抬头就可以望见二楼录音棚里,他练歌的那间窗子。她只是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