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也没喝水。程雨竹记得,其实两个小时前补妆的时候,他吃了一次止疼药,估计是不怎么管用。
医护人员简单查看了他的状况,他是膝盖和腰椎的伤,因而也不敢乱动他,只能由他自己先这么缓着。
这期间程雨竹给安栗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询问司小年,他这伤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安栗答应了,不过这个时间司小年估计还没起床,也只好先等着。
她跟江若尘商量,把原定今天上午返程的机票退了,带他去医院瞧瞧。
很快,朋友圈和微博的各大营销号刷出来秦子翊退票的消息,引得粉丝各路渠道打探。
“这秦子翊怎么回事呢?他伤这么严重,也没人跟我说过啊。这算是后遗症了吧,这以后可怎么办啊,他还这么年轻。”江若尘开始犯愁。
程雨竹也不知道怎么办,事实上她什么也不想说,粉了秦子翊这么多年,她竟然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严重的旧伤。
没想到江老板竟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她:
“哎,竹子,你之前不是他粉丝么?你打听打听,你那群粉丝小姐妹里,有没有知道他这个情况的。”
程雨竹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不语,从秦子翊上一次犯病,她就打听过了,没人知道,不过近日来她倒是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她刚开始粉上这个组合的时候,秦子翊是个舞担。
没错,从前他不是主唱,是个舞担。
他的舞有着燃炸全场的爆发力,又有着撩人的魅惑,让人一度为之疯狂。只不过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公司就给他和楚云锡换了角色,他变成了主唱,而楚云锡则越来越多地练舞。当然,后来秦子翊也跳舞,只不过不常跳了。
这会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从不知道吃了第几遍止疼药到现在,两个小时了,他也没能缓到一个可以站起来的程度,倒是微微睁开眼睛,持续大半天的剧烈疼痛,让他整个人Jing神有些恍惚,丝毫没理会江若尘的问话,反倒是抱着那桌子腿,缩起了身子。
“秦子翊,你能起来么?能的话去医院。”程雨竹站在他面前,言简意赅地问。
他缓缓抬起头,费力地看了她一眼,却硬是用力挤出两个字:“不去。”
程雨竹懒得和他计较,想了想,抱臂而问:“秦子翊,我记得你以前是个舞担,你伤这么严重,怎么跳的舞?”
没想到,这一次秦子翊忽然抬起头来,清清亮亮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她,不知道是由于疼痛还是情绪的变化,他身子开始颤抖,却更加用力地抱住那化妆台的桌腿,几乎想要躲到桌子底下。
“不用你管……”几乎是耗尽全部力气才低低地说出这几个字,他闭上眼睛,甚至连看也不再看她了。
程雨竹思索了一会,忽然吊儿郎当地说了句:
“行,那就回酒店,你不就是讨厌我么,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也会不喜欢你。”
她言罢,向江若尘使了个眼色,多年默契使得江老板秒懂。半个小时后,扶着秦子翊上了保姆车,以回酒店的名义,悄悄调头往医院开去了。
程雨竹坐在副驾,回头看了一眼靠着车窗紧闭双目的人,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又神志不清了。
忽然间手机铃响,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进来了,她刚接起,那边一个清亮的好听男声,语无lun次地只有几个字:
“竹子姐,我是小年,栗子姐给了我你的电话。”
第19章
程雨竹在出发去医院的车上,接了个司小年的电话,小年同学不知道是在开车还是坐车,感觉像是在外面,周围声音很嘈杂。
这孩子语无lun次地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程雨竹还默默地给他总结了个中心思想,总之就是他关心秦子翊的伤势,但是这伤怎么来的,他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不是不知道,是说不清楚。
这就奇怪了。
“小年,你有没有他以前的病例?”她总算把话题拉回正轨。
电话那边司小年难得地沉默了一会,才沮丧开口:
“竹子姐,病例我有,但是我不知道云锡他让不让发,我得问问他,万一他不让发我发了,那我就死了。”
程雨竹答应了,她也很明白楚云锡的处境,秦子翊在刚出道那两年是个舞担,后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转成了主唱,这其中有没有伤势的缘故,还不得而知。
他的伤势如果很严重的话,传出去了无疑对组合是个不太正面的影响,那些看好组合发展的各大品牌商,多半都会重新斟酌组合未来的发展。
先把司小年的事放在一边,到了医院,她回头时,看到秦子翊靠着车窗闭着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不管怎么样,把人忽悠到医院来了,她的任务完成。
之后江若尘带着他看了医生拍了片,她也就是帮着交个费跑跑腿,反正这种外面的场合,江老大基本全能搞定。
拍片的结果很快出来,检查显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