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这几年早已经见官了各种污秽和黑暗,他从最初的愤怒,到如今学着调解自己的愤怒,试着去扭转。心态和心境也在这些磨砺中,渐渐改变。
此时,关系到亲人挚友的生命,他心中思绪飞转,“新皇对你如何?”如果新皇信任玉染,只有太后作祟,那去母留子,再立一位贤德的皇后,丝毫不会影响国本。就是这件事有点不太好做,也能做成。
白玉染知道他的想法,露出一个叵测的冷笑,“只能说目前,他认为我比唐凤初靠得住。”
张景轩心往下沉,玉染能能臣将相之才,却从仁宣帝,到新帝都没能得遇一个爱才惜才会用人的君王。这也是他们为官者的悲哀。
有多少步入仕途的学子,刚开始不是满腔赤诚?一腔忠君之心,一颗为民之心,被刀剑削割。能坚持到最后的,又有几人?
“不必沮丧气馁,如果所有人都不做,那就更没有好的可能了。不论是锦绣山河,还是百姓盛世,都是那些一个个的赤诚之心努力抗争拼搏来的。”白玉染给两人打气。如果可以,他只想带着华音和孩子归隐田园,闲云野鹤,悠然过活。可都不站出来,哪还有她们的闲云野鹤?悠然生活?
两人看着他,用力的点头,“你说得对!还有千千万万和我们同样心思的人,我们也不能退缩了!”
“现在先商量,接下来一年的事。还有所有事情预计结果应对策略!”白玉染应声。
三人在书房待了两三天,柳青江期间过来,也讨论到他能听的,拉了他一块。
魏华音把交好的人家访问了一遍,送上土产,维护一下关系。
那些之前还不以为意的人家,如今京城被清洗了一遍,不少听魏华音回京,主动上门拜访送礼慰问的。
朝中都知道,新帝初登基,虽然面上仰仗刘伯骥多,但实际上更加倚重白玉染,而端掉甄家,逼死甄泰,把甄泰一派的毒瘤一举挖掉,这个举动,也让很多受害多年的官员叫好。
只是有几家想要巴结示好的,已经得罪了白玉染,只能从魏华音这边再走路子。
钟婶靠过来提醒,“夫人!她们先前刚给大人往咱们家塞人,得罪了大人,这还有脸走夫人的路子。”
魏华音明白过来,她回来时,已经发现家里少了两个相貌漂亮的丫鬟。白玉染事情多,又要先行处理张景轩和刘奕调任的事,和她的亲密时间,都是在诉他被她抛下一年的委屈,只能抱着她的衣物才能睡着,却并没有说过这些。
她离京一年,放着一个正值鼎盛而立,俊美之姿的男人,连家中被调教许久的丫鬟都生了心思,更何况是别的人。
“还有那金国公主......”钟婶说着,抬眼朝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听着。
魏华音挑眉,“她难得移情别恋了?”
钟婶噗嗤一声,“移情别恋只怕没有,似是而非的接近大人,还把一个漂亮侍女送给大人。被大人当面鄙视了一顿。”
魏华音猜测,只怕金国和白玉染有交易,看他把控了南晋大半朝局,托格娜又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能嫁进唐王府,所以想法也多了起来。想要横插一脚到南晋来。
“即便南晋有矛盾,也是自行解决。他小小金国,还是老实一点。”魏华音冷笑。
钟婶笑着点头,“对!北辽狼子野心,他们金国也是居心叵测。听我们家老钟说,这次胜仗,要不是先帝战死,咱们南晋分的更少。”忙又补充,“老奴在别人面前,不会瞎说这些。”
魏华音知道,他们两老夫妻平常最是小心克己,真心实意为她们和孩子好,为家里好,让她先去忙,她去处理下面的事。
白玉染是她的!那些人趁着她在外,想偷拿偷用她的人,现在还想从她这里或许好处,当真以为她满脑子只有种植,久不在京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很快把结交的人家分各种条件筛选了一遍,根据白玉染给她的名单和消息,再细分了,以后先行按这些结交往来。
冯贞怡和翠姑过来,看着魏华音也忙的不行,但到了时辰,厨房就有补品送来,白玉染不在家就让春喜和祝妈妈几个盯着她吃完,都羡慕的不行。
尤其是冯贞怡,魏华音虽然貌美毓秀,但白玉染那般俊美天纵的男子,少有女儿家不动心,她们夫妻这一分开就是一年,他不仅没个通房丫鬟,家里连起心思的丫鬟都处置了。
她家刘奕都还有过纳妾的事,虽然不是他主动,却也是他说要为人家负责。若不是被她和翠姑影响,她大概也会‘贤惠’的接受,并给那个女人安排好。更别说去查,去反抗,拉着翠姑给她做主,闹了一场,才算处理好。
“音姑!你这别说白玉染的,连我的话都没听。我辛辛苦苦跑到山里,去带的这些山货和药材,都是我千里迢迢背来京城的!你这一脸不想喝的样子,我都要生气了!”翠姑拉着脸,气鼓着两眼。
魏华音面露苦色,“喝!喝!我这想事儿呢!”在宁安县有大姐没事儿就盯她,回京之后好在白玉染比较忙,现在又落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