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魏华音回屋换了袄子,让几个娃先自己挑东西,她到前面去见客。
托格娜已经等了一会,看她施施然过来,身上的银灰色大氅换成了绯红色绣花皮袄,戴着些慵懒的云髻插着一支赤金翡翠凤尾步摇。
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个女人虽然跟他们游牧女儿比着矮小,却把那么一件厚皮袄穿出线条来。未施粉黛的Jing致脸庞,瓷白细嫩,琉璃般的清眸,眸色淡然清冷,气势没有,但气质气韵却比她来南晋京城见过的那些夫人小姐们都要惹眼。
“你就是魏华音!”她肯定道,而且一口汉话,不太标准。
魏华音淡淡的见礼,“公主!不知道公主登门,有失远迎!”
托格娜目光不善的打量着她,直接质问,“你和唐王殿下是怎么认识的?”
魏华音挑眉,“公主!是唐王殿下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什么吗?”
“本公主在问你话!你是耳朵聋了吗?”托格娜看她不客气,本能强横。
魏华音低声轻笑,“我一不认识公主,更和公主不熟。你想知道,为何不去问唐凤初?”
托格娜当然问过他,只是唐凤初一句朋友打发她,就让她跟着宫中的什么嬷嬷学什么皇家礼仪和什么南晋学问。她好不容易出宫来,逮着这个女人,是要给她教训的!
“你应该是知道,本公主是唐王妃!”
魏华音上下看她一眼,“金国让你来和亲,是认真的吗?”
“你什么意思?”托格娜发怒。
“金国地处北地草原深处,地广人稀,却也物资匮乏,且对我南晋繁华沃土向往已久,不是吗?此次两国结盟,金国派公主前来和亲,意在修好,互助互利。公主身上背负着两国盟约是否正常进行,且对于北辽战况部署和战后分布的重大责任!可是现在,公主是在做什么?”魏华音静静的睨着她。
“你......本公主做什么,你没有资格教训!是我在问你话!”托格娜喝问,一气急,汉话说的就更差了。
跟随她的仆从拉了拉她,眼神警惕的看着魏华音。她一个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南晋的女人不都是在内宅吃喝花钱生孩子的吗?
魏华音扫了一眼,“我倒是想知道,金国有多强大,让来和亲的公主,只因几句流言,到朝廷重臣家中,诘问呵斥我一个朝廷诰命!”
托格娜眼神顿时有些变了。
“不过是婚期推后了,就如此沉不住气的跳脚,那这结盟,金国目的又何在?”魏华音句句直指两国盟约。
托格娜要是再讲那些流言一样的儿女情长,就是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
她自己也明白了过来,“你这个女人,我明白你是如何勾引了唐王殿下,占据他的心!”
魏华音不以为意,目光渐冷,“公主不就是想见唐王殿下?我已经让人去请了!”
“你......”托格娜自小学习汉话,了解中原各种人文和习俗文化,她的汉话是所有兄弟姊妹中说的最好的!她很骄傲自己的能力!可是唐凤初拖延婚期,还让人教导她礼仪规矩。
看她是知道心虚害怕的,魏华音低声哼了下,随意的坐下,端着茶盅,喝着钟婶端来的nai茶,一边等着。
托格娜很难见上唐凤初,这会看她的架势,猜着唐凤初应该会来,也想问清楚,他们两个究竟什么关系!必须得给她一个交代!就坐下不走!
唐凤初来的很快,甚至魏华音进城时,他就坐在一辆不显眼的马车上。接到信,立马就赶了过来。不为别的,只为,能光明正大的看看她,看看她这几个月过的好不好!和她说哪怕几句话!
“人来了,公主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魏华音的声音在他跨过垂花门后响起。
托格娜明显的一颗芳心已经许给唐凤初,看到他,眼中已经荡起爱慕之情,“唐王殿下!”
唐凤初客气疏离的拱手见礼,“公主!”
托格娜心系他,自然感觉得出,面容委屈,又想解释,“我也只是听人说的,白夫人如何厉害,难得出来一趟,正好碰见她回京,这才上门来看看的。”
魏华音却没有给她粉饰太平的机会,“公主前来质问我和唐王殿下的关系。”
托格娜暗恼,瞪着眼不善的盯她。却见唐凤初的目光一直都黏在她身上了,嫉妒更重。
“你辛苦了!为了杂交水稻,为了南晋百姓温饱。”唐凤初知道她随行的有大夫和大厨,但他无比清楚她做一件事认真投入之后的状态。出京时,她脸上还有点rou,那点婴儿肥没有因为年龄而消散,如今却因为瘦了一圈,几乎不见了。
“多谢唐王殿下体恤,为皇上尽忠,是我们夫妻应该做的!”白玉染强势的又上前一步,暗暗警告。
唐凤初看了眼白玉染,跟托格娜解释,“本王和白大人白夫人是朋友,公主若是人云亦云,因几句流言挑拨就为难我南晋功臣,只怕两国盟约有待重新商榷。”
沉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