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您尝尝。”
娄老爷子翘起来的胡子立马又顺了下去,?他眼里带着点笑意:“诶,好孩子!”
初遥看到他眼里的慈祥笑意,微微怔了怔。这长辈对晚辈的善意,她很轻易便感受到。
她仔细回想,确定在此前,她和娄教授毫无交集。
将皮蛋瘦rou粥端上来,初遥最后入座。大家都没有动筷子,等她坐了下来,这才拿起了筷子。
“今天要谢谢遥遥,要不是她,咱们今天晚上估计都要饿着肚子睡觉了。”谭莉笑着说,林卿卿则在一旁使劲儿点了点头。
初遥连忙摆摆手,表示只是举手之劳。
四人碰了碰杯子,算是为这初次碰面而庆贺,虽然杯子里面装的是娄老爷子泡的清茶。
“遥遥,你做的饭竟然这么好吃!”林卿卿筷子几乎不停,一边吃一边感叹,林深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了,竟然找到初遥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朋友。
“就是!”在这个圈子里,很少有女星会下厨房的,即便是已经育有一子的谭莉,在家里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有些感叹道:“你长得这么漂亮,像个仙女儿一样,没想到做起饭来也像模像样。”
像她们这些做饭难吃的人,对于做饭好吃的人,总有一种莫名的崇拜。
初遥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些简单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的夸奖。
至于娄教授——他没有参与到这些吹彩虹屁团伙中去,老人家趁着其他人没注意,挖了一大勺子皮蛋瘦rou粥到自己的碗里,吃的头也不抬。
于是,初遥原本怕不够吃,特意做多了的饭菜竟然被全部吃光了。
结果便是饭桌前除了初遥外的那三个人,都手捧着肚子,瘫在椅子上连动都不想动了。
初遥哭笑不得,站起来,冲了点大麦茶,续到杯子里让他们喝:“喝点这个吧,稍微坐一会儿,然后起来转转。”
说着她便想收拾饭桌,却被林卿卿给拦住了手:“你可歇一会儿吧,刚刚做饭就花了那么长时间,总不能什么事儿都让你做了。”
“就是,你坐在那歇着,这个待会儿有人收拾。”娄教授喝了一口大麦茶,和她说。
于是四个人便排排坐在长桌前,初秋凉爽的微风吹过,从高高的露台望下去,四周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路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切都静谧极了。
他们就在这舒适的微风中闲聊。
“初遥丫头唱歌多久了?”娄教授问。
初遥想了想,笑着回答:“我也记不太清了。我从小和阿婆一起长大,她喜欢唱歌,也喜欢教我唱歌。这样说来,可能我从会说话开始就被教着唱歌了。”
林卿卿是知道初遥家里情况的,怕她伤感,便扯开话题:“那你也是个少年老艺术家了,哈哈。”
众人给面子地笑了几声。
“我也是很早就开始学音乐了。”林卿卿想起她一个人在国外读音乐学院的时光,也觉得有些莫名怀念。
娄教授哼了一声:“你学得早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丢下了这一行?”显然,他对林卿卿放弃音乐而选择演艺的行为十分不赞成。
林卿卿知道老人家嘴硬心软,她难得没有顶嘴:“怎么是丢下呢?我只是不用它当做生存的技能而已,难道非要走音乐这一条道才算是喜欢它吗?”
“那你把小提琴拿出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拉下!”任性的娄教授提要求。
这气氛刚刚好,林卿卿也没反驳,她利索地起来,从小屋里拿出来她随身带着的小提琴,站在了露台前宽阔的空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摆好姿势,试了几个音。
如水的音符从琴弓里倾斜而出,是《梁祝》。
初遥来不及震惊林卿卿对小提琴的熟稔,便被拉进了音乐创造的静谧中去。
这让人陌生的乐器竟然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初遥心想。
一曲作罢,娄教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没有再继续说林卿卿——她用行动证明,她虽然选择了另一条道路,但却也从未放下过对音乐的练习。
……
初遥的卧室里有一扇窗,推开窗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排花儿。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花儿发呆,神思早已飞远。
多神奇,十多个小时之前,她还和林深在一起,他开车把自己送到公司门口。可现在,她已经飞到了南城市的另一边。
微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让她想起林深落在她唇上的那个轻吻。
他幼稚,他又温柔,他竟然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初遥心想。
她从墙角拿过来吉他,手指勾了勾弦,有种倾诉的冲动。音乐真是奇妙,让她可以用这几根弦把心头的酸甜都描述出来。
林卿卿洗漱回来,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吉他声。
伴随着的是初遥的歌声。
她听过初遥唱歌,不仅听过她唱古风歌,还听她唱过摇滚。可这一次的歌声却和她每一次的歌声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