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内心是崩溃的啊!
订婚礼弄这么盛大正式,她到时候该怎么分手收场啊?!
颜诺诺悄悄瞥了眼身旁的岁知松,暗想要是以后她说出分手解除婚约,都不用岁知松做什么,颜华刚就得活劈了她。
颜诺诺正为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而头秃时,身旁的岁知松则说了句:“冷静。”
一瞬间,颜诺诺还以为岁知松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她当即讪讪抬头解释一二,结果就看到了傅辰木和……怯怯站在不远处与他说话的程菲。
颜诺诺只呆滞了一瞬间,懵懂的眼里便霎时冒出了火花,随后撸了把不存在的袖子就想冲上去活撕了那对狗男女。
岁知松拉住了火冒三丈的颜诺诺。
他似是早就料到了这种结局,暗叹一声后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再一瞧分不清场合来结仇砸场子的傅辰木,他眼眸暗了暗,算是记上了这笔账。
颜诺诺还在挣扎,但她到底记着现在是人来人往的订婚宴,她要是敢在这样的场合跟岁知松发脾气坏了事,估计都不用等以后分手,今晚上颜老头就得亲自送她去地下见她那早死的妈,说不定还能一起团团圆圆过个中元节……
颜诺诺被自己的冷笑话吓到,面上不动,只是在暗地里时手臂仍在悄悄挣扎。她脸上挂着喜悦的微笑,暗地里却在磨牙,语气不忿地问岁知松:“你放开我。我今天非得弄死那对贱人,给朱橙橙报仇。”
思索片刻,颜诺诺又迅速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岁知松:“我靠!程菲那傻逼怎么出来了?她犯那么大的事,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出来了?!是不是傅辰木那个绝世傻逼干的?我TMD待会儿就去举报他偷税漏税违法乱纪!”
也怪不得颜诺诺这么震惊,这件事牵扯了几家人。周家和朱家都在监督施压,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程菲这个主使人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实在是颠覆了颜诺诺的三观。
颜诺诺气得不行,岁知松却依然镇静。他见到程菲半点都不惊讶,似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在这个关头,岁知松甚至还有余力去纠正颜诺诺的坏习惯。他淡淡睨了眼颜诺诺,警告说:“说了多少次,不许说脏话。”
高考一结束岁知松便随着岁爸爸进入公司。他没有跳级,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现在必须争分夺秒的补上。两个月下来,岁知松身上少了一股青涩的学生气质,多了上位者的威严。所以岁知松只是轻轻扫了眼颜诺诺,气愤不已的颜诺诺便立马冷静下来了。
岁知松见颜诺诺收敛了一副要跟人干架的姿态,这才简洁明了地说:“张淑芬代替程菲坐牢了。”
颜诺诺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迷糊了。
岁知松嗓音沉稳地解释道:“程菲咬定了是混混诬陷自己,那些人没有实际证据,转账也是通过的张淑芬账户。张淑芬主动自首说自己才是主谋,程菲便被放了出来。”
颜诺诺震惊之下,莫名问出了一句傻话:“傅家逼迫张淑芬的吗”
岁知松勾了勾眼尾,好笑地揉了揉颜诺诺的耳垂,说:“傅家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她当然是自愿的。”
颜诺诺又生气又复杂,张淑芬是个破坏人家庭的小三,是间接害死了自己生母的凶手。她闲暇时也曾无数次想过自己要报复对方,可报应来的这么快,以至于颜诺诺都没有反应过来。
颜诺诺记得那天,程菲被惊诧带走的时候,程菲像是天塌了一样成天哭着求颜华刚。而颜华刚在离婚之前也曾给过张淑芬选择,要么跟程菲断绝母女关系,要么离婚。
张淑芬没有多加选择便选择了后者。
她离开颜家那天异常落魄,但步伐还算轻松,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决定了要去顶罪。也许是料想到了自己后半辈子都将在监狱度过余生,张淑芬临走前居然将目光移到了漠不关心的颜诺诺身上。
因为哭了数天,她的眼睛十分红肿,长出了许多白发,看上去老了数十岁。她平静的对颜诺诺说了第一句话:“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有时候我也看不起自己。”
颜诺诺没有回应这种无聊的问题,张淑芬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在失去自由前向他人倾诉自己。
她自顾自地说:“我也不想当小三,没办法。菲菲她爸一直打我们,这也还好,我年纪大了可以忍。但后来他打菲菲越来越过分,也不让菲菲去上学,老颜他又……”
从张淑芬第一句话起,颜诺诺便皱起了眉。听对方越说越荒诞时,她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对方,举止夸张地挠了挠耳朵,颇为好笑地反问道:“张淑芬你疯了?跟一个在七岁就被你害死了妈妈的人诉说你的悲惨命运?你没病吧?”
说到抑郁而终的颜妈妈,颜诺诺眼神冷了下来:“我没耐心听你的悲惨命运,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我善良了。现在,赶紧麻溜的滚出我家。”她朝着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姿态拒绝。
也许是颜诺诺不屑的表情,也许是她的话太过直白,这些都深深的刺进了张淑芬的心脏,近来的压力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