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掉猫尿,还要闹着老师道歉。”这指的是颜诺诺了。
他已经完全把颜诺诺上课根本就没说两句话的事实给彻底抛在了脑后。
巧的是,岁知松刚好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刚好抬起手想要敲击棕色的门时,就听见了孙老头正在胡说八道。
岁知松在听到孙老头的话越发过分时,挺拔的身姿微微松懈,抿了抿嘴角,若有所悟的轻轻笑了笑。他瞬间改变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决定给这位好为人师的孙老师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孙老师的浑话越说越没边,旁边的钱校长彻底听不下去了,颇有威严地喝止道:“够了!”
他额头太阳xue一蹦一蹦,朝孙老头骂道:“亏你还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越说越不像话!你们这是为人师表该说的话吗!”钱校长没有想到,居然到了现在他还不知悔改。
钱校长还想好好说一说这个冥顽不灵的孙老头,可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了,岁知松人到了。钱校长只好略带警告的瞪了眼孙老头,示意他待会儿好好道歉,不许再折腾幺蛾子了。
岁知松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面极其热闹,许多老师都在里面,吴老师和孙老头也都在。他们两人涨的脸红脖子粗,互相哼着气不看对方,彼此看着面色都不算好,一眼就能让人瞧出来这是刚吵了一架。
钱校长看着面前沉默但并不拘谨的少年,不禁回想起前不久与自己交锋的Jing明律师,顿时感慨万千。岁知松年纪不大却心思深沉,他想要达到目标却不愿意自己来谈,反而不动声色的叫来了律师,给了校方一个猝不及防的打击和威胁。
岁家私人律师在市内大名鼎鼎,职业素养极高。在两人的商谈中,他条理清晰逻辑有理有据,钱校长准备不足,只得节节败退失了先机。
而岁知松小小年纪便有此心术,可谓前途大有可为。
事后钱校长干看着岁家律师扬长而去,无奈只下只好找来岁知松,想要再好好谈一谈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这其实学校已经是失了主动权和先机了。
若是岁知松来找钱校长,那主动权便在学校自己这边,他们还能讨价还价拿捏拿捏。可现在,他们不得不自己先开口询问,满足岁知松的要求。
教导主任最先开口,面容和蔼可亲:“岁知松同学,你要是在学习和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和需求,都是可以跟学校反应的嘛,不要动不动就说不参加高考了这种赌气的话。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轻重,千万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去开玩笑啊。”
这话冠冕堂皇听着是为了岁知松好,但实际上岁知松就算选择保送也是前程光明,受损的只有校方罢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岁知松实在不想跟这群人打官腔了。他看了眼人群中的孙老师,干脆利落地复述了一遍颜诺诺的要求。
就在其他老师松了口气的时候,岁知松又说:“事实上我不认同上面的观点。我个人倾向是:孙老师所具有的品行并不合适在人民教师的岗位上继续工作。”这话就差明说希望学校直接开除孙老师了。
不想道歉是吗?不服气是吗?没关系,时间已过机不再来,往后也不必道歉了。
办公室一静,所有的人都没料到岁知松会这么狠。
本来还觉得孙老师自己多管闲事自己活该的老师也不由暗暗摇了摇头,觉得岁知松这种行为过激了些,孙老师毕竟是他老师,岁知松逼得太过分了。
岁知松当着当事人的面直接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众人默默偏将目光转向角落里脸色黑的像朵乌云的孙老师,眼神包含同情。
钱校长也愣了愣,他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以为岁知松只是单纯替同学抱不平,所以特意叫来了当事老师孙老师想要解决问题。他万万没想到,岁知居然松会提出开除孙老师的要求,当即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莽撞决定了。
办公室安静了好一会儿,孙老师气得手都在抖。他压抑着怒火嗤笑道:“呵,可笑!”他似乎是想表现出自己不在乎的一面,可实际上又气得肺都快爆炸了,瞪大了眼睛面容扭曲得厉害。
教导主任第一个出声反对,沉yin道:“岁同学你这样不好。孙老师毕竟是我们学校的优秀老师。他兢兢业业工作多年,现在就算他年纪大了,偶尔会判断失误冤枉了无辜的同学,但那也是因为他一心为了你们学生着想,才会做错事。”
在一些人眼里,今天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个老师不骂学生不打血少的?也就是因为岁知松闹大了,不然他们根本不会来查看情况。
办公室其他老师有的沉默不语,有的跟孙老师关系熟一点的则跟着教导主任劝道:“孙老师毕竟是你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算了吧。”
面对学校的各种劝导,岁知松半点不松口,只是重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开除孙老师,没有其余商谈的余地。
他收起了自从到了办公室后就一直保持着端正肃谨的姿态,现下却放松了站姿,朝在座的老师说道:
“学生是具有自己思维的独立个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