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到她因为咀嚼而微微努起的唇上。
“渌柏,你这趟去哪里出差?急不急着赶过去?”宋延辞问。
他微微后靠,看着身侧的人披散在纤瘦肩膀上的发尾,“已经忙完了。”
“住一晚?”
“嗯。”
“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今晚有线上会议要开,没空陪杳杳?”宋延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那正好,你陪着她吧。”
甄杳立刻说:“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一个人可——”
“知道了。”话没说完,身侧的人就开口打断。
“那我先去忙了。”宋延辞看了眼腕表,正好距离他会议开始没多少时间,于是走到书房门前推门进去了。
佣人不在,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甄杳清了清嗓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时时刻刻有人陪着,平时你们去公司或者医院的时候我也是自己一个人。”
宋渌柏没接她的话,只说:“我来看你,你准备让我对着冷冰冰的书房一晚上?”
一听他直白地说是为了来看自己,甄杳不说话了。
忽然,身侧沙发更靠近她的位置微微下陷,男人一只手撑在她背后,无声靠近。
她一直到肩膀和手臂隐约碰到他胸膛时才反应过来,惊得忙要后退,宋渌柏却沉声道:“别动。”
甄杳身形顿住,膝盖都无意识并得更紧,“怎么了吗?”
“嘴角饼干屑。”男人的声音已经靠得很近,更近的是他胸膛手臂传递而出的热度,还有身上好闻的清冽气味。
沉稳的、内敛的。
“我、我自己来吧。”甄杳心里一跳,想到这种糟糕的吃相被他看到就觉得难为情,头往后仰的同时想去拿纸巾,但显然纸巾此刻离她的手太远了。
于是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轻轻蹭了一下唇角。
然而男人的手指比她更快一步地落在唇边。
温热的指腹印上来的瞬间,她的舌尖舔到了什么。
似乎是……
他的手指?!
甄杳脸颊一下烧了起来,被针扎了似地往旁边弹开,然后一边摆手一边语无lun次地道歉:“对、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我是想……就下意识就去舔了,我没想到你会——”
“慌什么。”胡乱摆动的手蓦地被男人一把攥住,她手腕甚至不够他手环住握满。
她如坐针毡,却不得不乖乖停住,心跳却很急促。
宋渌柏语气毫无波澜,和刚才一样平静,“我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我就是觉得……”她咬了咬唇,脸颊热度迟迟未消,“对不起。”
“不小心舔到手指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语气太正经太严肃,甚至有一种长辈在训话的感觉。甄杳稍微冷静下来,只是在听见他说“舔到手指”的时候再一次想找地缝钻进去。
她讷讷地“哦”一声点头,“哥哥,你松开我吧。”
面前的人恍若未闻,过了几秒才慢慢将她手腕松开。
甄杳转身背对他局促地摸索纸巾,摸到之后抽出一张盖住嘴唇胡乱擦拭,顺便盖住了小半张还泛红的脸。
在她身后,男人慢慢收回手搭在膝盖上,手指僵硬地屈伸。
宋渌柏闭了闭眼,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束着领带的领口紧得让人难以喘.息。
温软濡shi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手指上,那一瞬间的感官与视觉冲击让他头皮发麻,以至于现在满脑子都是浅粉色的舌尖软软轻蹭过的画面。
他抬手将领带扯松,因欲.念上涌而泛红的耳根渐渐恢复正常。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一个低劣的窥伺者,仗着她看不见,伪装自己的道貌岸然,藏住这一份心思。
宋渌柏倾身,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哥哥,”甄杳犹豫着提醒他,“那个水应该已经凉了,你重新去倒热的喝吧。”
“不用。”
说完,水柱倾泻声也停了下来,然后是男人规律而有力的吞咽声。
她一下就想到那一次短暂复明时看到的画面。他脖颈修长,一丝不苟的衬衣领口之上就是明显凸起的喉结,格外性感有男人味。
等等。
甄杳把纸巾揪成一团攥在手心里,她在想什么啊……
“砰”的一声,玻璃杯被人轻轻放回桌上,这声音立刻让她回过神来。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难道他们要一直这么干坐着吗?
甄杳脚尖动了动,“哥哥,我想……”
“这是什么。”小姑娘一副急着想离开的样子,宋渌柏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
“……什么?”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里多了点别的情绪,抬手轻轻一撩她耳边的鬓发,“我说,你头发上的这个是什么。”
“头发?我头发上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