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长很和善,知道我一个人经常让我带吃的回家。我教了她很久,上个月辞职了,在准备实习的事。”
“开学后好了一点。我的舍友很好相处,平时很忙,生活慢慢被填满。”
“好像遇见你之后,我遇见的都是好人。”
“哥哥,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像是在继续自己的人生,但又觉得失去了自己的人生。只记得,每天都要想你。”
“我不想忘记你。”
她低声说,他便安静地听着。
像无数个以前,他骑着车,她坐在后座,晃着腿、迎着风,叽叽喳喳地和他说着日常。
他们之间空白的三年,需要时间弥补。
她知道,他也知道。
江望抚着她的黑发,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你的学籍还保留着。不去学校了,我给你补课,等你考完,带你去看小葱。山里情况好了很多。”
小葱?
陆梨抬头,Jing神了点:“你每年都去看她吗?”
江望“嗯”了一声:“每年都会去一周,她次次都在找你。她现在吉他弹得不错,是个和你一样努力的小女孩。”
陆梨抿抿唇,小声道:“我不是小女孩了。”
江望伸手关了灯,抱着她躺下。
黑暗中,他去寻她的唇,低声道:“你永远是我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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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陆梨送走了买房的夫妇。上周邻居阿姨一听她要卖房,就给她介绍了人,这对夫妇很是爽快,不过一周时间就敲定了合同打了定金,就等陆梨搬走。
她松了口气,又解决了一桩心事。
下午等梦工厂的人来,签完字,她和江望就可以回去了。
陆梨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去阳台收东西,江望也不知在房里捣鼓些什么。
今日天气少见的好,阳光将阳台照得暖烘烘的,江望的衣服已经干了透,陆梨还可惜这些不能带回去,只能放去旧衣捐赠的小站子。
就在陆梨阳台忙活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那对夫妇去而复返,提声喊江望:“哥哥!去开个门!”
江望不知道第几次放下相册,出房去开门。走出几步,他顿了顿,这敲门声不像是刚才那对夫妇,倒像是来找麻烦的。
“梨梨。”江望拿了钥匙,出声叮嘱,“在阳台别出来。”
“啊?”
陆梨还没反应过来,江望便开门出去了。
她踟蹰片刻,想去偷听但江望又让她呆在原地。
若换作以前,陆梨一定就跑去门口趴着偷听了,但三年前那件事的后果还历历在目。她便只好老实呆着,只探着脑袋往外看。
门外。
江望扫了眼站着的两个人。
一个老太太,一个中年男人,像是她儿子。
一见是个生人,老太太脸色立即变了,一双眼上下打量着他的相貌和穿着,掂量着问:“你是谁?我找我孙女,她人呢?”
江望双手环胸,道:“你们找陆梨。”
那男人戒备地看他一眼:“对,我是她舅舅。”
江望略微一思索,就知道这两人为什么来。
陆梨不常回江城,一回来就要卖房子,想来是听到消息,企图来占点便宜。
他没冷着脸,反而温和地笑了一下:“梨梨不在,我是...是她的,好像不太方便说。她要搬走了,你们可以另外联系她。”
老太太气势足,一把扯过儿子,站在江望跟前,问:“你是她对象?知道她要卖房子的事?”
江望迟疑片刻,道:“不算是,不过她是为了我才卖的房子。”
什么?
老太太一听,惊疑不定地往他脸上看:“不是她对象?什么叫为了你卖房子?房子已经卖出去了,钱呢?在你手里?”
江望牵起唇角,道:“您要不介意,那我和您说实话。梨梨卖房是为了买下我,以后我就是她的人了,不是对象也不是朋友,就只是她的人。”
说到这里,江望心情甚好:“简而言之,就是她包/养了我。”
这不算是假话,陆梨的确承诺过要养他。
“梨梨很少和我提起她的家人。”江望顿了顿,不紧不慢地补充,“她为了我,花了很多钱。既然今天您二位来了,或许可以帮帮梨梨,方便留个电话吗?”
这下老太太和中年男人哪里还不明白。
陆梨倾家荡产包了小白脸!
老太太往后退了一步,难怪这小子长得这么俊。
她来是要钱的,哪儿还能给钱出去,赶紧拉着儿子跑了。
陆梨在阳台等了好一会儿,江望才开门进来。
一见江望,她便跑出去:“哥哥,怎么了?谁来找?”
江望倚在门边,伸手接住急忙慌跑过来的小丫头,轻笑道:“没怎么,就是把自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