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了。”
在原先的世界,陆梨也不过刚成年,更不说她来了这里,身边都是孩子们。以至于她在说了谎话后,内心有所纠结。毕竟这次的事情很严重。
江北心听了后思索许久,忽然问:“如果再来一次,梨梨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陆梨愣了一瞬,小声应:“会的,我不想哥哥被欺负。”
江北心牵唇笑起来:“梨梨想保护哥哥,但这样的保护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当两件事难两全的时候,势必要放弃其中一件,人生哪有处处都如意。是不是?”
不知怎的,陆梨忽然想起宋明月。
宋明月想要自由,从而放弃了一切,而那一切说起来只不过是她的累赘。
陆梨安静几许,抿唇应道:“是。”
江北心抱着陆梨进了小客厅,乐道:“江望那小子一定没想到你会那么说。但我估摸着他会和江南蔚说实话,说了才有Cao作空间,江南蔚那家伙那么喜欢你,肯定听你的。放心梨梨,哥哥一定没事。”
陆梨缓了一会儿,安慰自己有江南蔚在江望一定没事。
她拍拍江北心的肩,道:“北心爸爸,你放我下来。”
江北心依言放下她,又补充道:“下次不能一个人跑去,起码得找个老师。还有,江望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他跑哪儿去了?”
陆梨抬眸,扯住江北心的衣袖,水澄澄的眼里装满了着急:“是我让哥哥去打篮球的,哥哥不想去的。”
“和你说笑呢。”江北心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走,带爸爸去看看今晚睡的房间。”
江北心一下飞机就跑家里来了,没来及吃饭。于是陆梨带江北心看完房间就溜进了厨房,两个人一起捣鼓,准备做点吃的出来。
陆梨才开火,院子里就穿来了动静。
“江望?”
陆梨喊了一声,“蹭”的一下转身,关上火,准备出门找江望。她走得急,才走出厨房门就一头撞到人怀里,熟悉的味道将她包裹。
江望就像小时候数次接住陆梨那样,将她抱进怀里,声音里藏着无奈:“急什么?总是着急,着急也不看路。”
陆梨微仰起脸,急道:“你没事吗?”
“嗯,没事。”江望摸摸她的脑袋,“晚点给你煮姜茶喝。”
陆梨身后的江北心就像被无视了似的,江望都没抬头瞧他爸一眼。
直到江北心看不下去,把小丫头从江望怀里扒拉出来:“臭小子,看见你爸不知道喊人?”
江望这才慢悠悠地抬眸,上下打量着江北心,道:“黑了,瘦了。吃什么?我给你做。你和陆梨出去玩儿,和她说点新鲜事。”
这话说的,就跟江望才是爹似的。
今日是江望生日,怎么说都不好意思让江望下厨,但江北心脸皮厚,笑眯眯的:“爸爸在这儿陪你。梨梨,让小叔和你玩。”
一直没吱声的江南蔚瞥了眼这两个企图说悄悄的父子俩,带着陆梨走了:“梨梨,小叔陪你一起做蛋糕。搬了桌子去院子里做好不好?”
陆梨回头巴巴地看了眼江望,少年穿着短袖,重新开了火,正和江北心说这话,看起来心情还可以。
她悄悄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陆梨走后。
江北心和江望说了几句日常,提起陆梨:“今天打人了?那小丫头回来就闷着脸,不太高兴的模样。说自己做了坏事,说谎了。”
江望手里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江北心:“因为这件事愧疚?”
江北心“嗯”了一声:“那小丫头估计没做过这样的事,郁闷呢。”
下午陆梨说的那句话,确实是江望没想到的。
陆梨从小就没干过坏事,小时候让他欺负人还得偷偷的。后来离了江家,他们都不必再妥协,生活可以算得上是顺风顺水。
但显然,今天这样的事,又重新打破了其间的平衡。
江望问:“你怎么和她说的?”
江北心大概说了几句,最后总结道:“就和她说人生没有处处如意的。那小丫头心里都明白,只是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爸。”江望沉默几息,开口道,“成年后我想回江家。”
一听这话,江北心嘴里的枣差点掉了,他诧异道:“想回去做什么?”
江望低声应:“想让她处处、事事都如意。”
不想让江家成为她的烦恼,不想她因为这样的事觉得愧疚。想让她做什么就去做,不用因为任何一个人妥协。但前提是,她在他身边,在他视线所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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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江南蔚接了江尧过来。
几个人凑在一起,又喊上裴让,一块儿吃了顿便饭。
江北心心情好,硬要拉着江南蔚喝酒,江南蔚没理他,又去拉裴让。结果就是等江南蔚带着江尧走了,江北心和裴让还在喝。
男人喝醉了嘴上没个把门的,陆梨很早就被江望赶回房间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