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片上摇摇欲坠。
秋风将陆梨轻软的絮叨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
午饭后,岑岁和江尧准点过来接人。
江望没来得及说话,陆梨就被两人拉走了。他盯着几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低头拿出手机,叮嘱的话打了又删,终是没发出去。
陆梨难得这样高兴,就让她好好玩。
因着弄堂里不能进车,陆梨他们还得走一段路。
一路上,江尧和岑岁说不了两句就呛起声来——
岑岁:“梨梨坐我的车。”
江尧:“凭什么?这是我妹妹。”
岑岁:“凭她和我好,你懂什么?”
江尧:“你车上是不是有陌生人?”
岑岁:“那是我哥,你没带朋友?”
江尧:“我早和梨梨介绍过,他们都见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个没完的时候,陆梨都在一旁安静如鸡。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但在这样的事上,他们却有同样的默契,那就是从不会把问题抛给陆梨,让她做出选择。
这会儿也是,到了路口,两人把陆梨丢在一边,犹自吵得认真。
陆梨左看右看,决定乖乖闭嘴,不掺和。
口停着两辆车。一辆越野,一辆跑车。
那辆暗绿色的越野蛮横地斜在跑车前,但是挡不住跑车那sao气的磨砂粉,极其惹人注目。
陆梨悄悄抬眼,仔细观察了两辆车。她内心的天平默默地偏向了那辆越野,怎么看都是越野低调点。从她的视角,看不清车里的人,车里的人却能将她看清楚。
林青喻坐在后座,侧头盯着陆梨,视线肆无忌惮。
那一晚他惊鸿一瞥,在黑暗上对上了她的双眼。那双眼像大海,干净、纯粹,底下似乎盛满了许多苦,但看向他们的时候,那浪chao却那样温柔。
这样的兴趣只持续了一瞬,林青喻收回视线,催朋友摁了下喇叭。
喇叭声在安静的弄堂口响起,树边的三个人都朝车的方向看去。
岑岁挣扎了一会儿,气闷地放弃:“行,这次梨梨跟你,下次你最好自觉点。”
她想着陆梨确实没见过她哥哥,便放弃了,等这次认识了,下次就能一起玩。
江尧轻哼一声,得意道:“走,梨梨,哥哥带你去玩。”
陆梨熟练地从口袋拿出棒棒糖哄岑岁,是葡萄味的。岑岁哼哼唧唧地接过,又瞪了江尧一眼:“你要是敢弄丢她,你就死定了!”
江尧翻白眼,拉着陆梨走了。
上车后,江尧把林青喻赶去了副驾驶,他可不会让陆梨一个人坐在后面。
音乐节的场地离他们有段距离,江尧提前准备了零食,车一启动,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堆成小城堡的零食都放到陆梨面前:“梨梨,自己挑着吃。陪你说话还是想自己玩?”
陆梨乖乖地抿唇应:“堂哥自己玩。”
江尧咧嘴笑起来:“好。阿喻,上游戏!。”
这个年纪是正贪玩的时候,江尧就和寻常孩子一样爱玩爱热闹,只是这个时候顾着妹妹,就忍着。
前座的林青喻瞥了眼后视镜,那莹白的少女正垂着头,悄悄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根棒棒糖,塞进零食堆里,再装作从里边拿出棒棒糖的模样。
橙色的包装,橘子味的。
林青喻忽然想起,有段时间,江尧兜里放着几根橘子味的棒棒糖,别人要也不给,宝贝似的,说是妹妹送的。他哼笑一声,这小丫头,做了两手准备,谁输了哄哪个。
江尧纳闷,抬头看:“阿喻,你上线没?”
林青喻抽离思绪,懒洋洋地应:“来了。”
这一路就在游戏声过去,中途江尧还时不时关心一下陆梨。直到快到了,江尧才放下手机,凑到陆梨身边道:“梨梨,要是我爸...”
陆梨笑眯眯地接:“我说堂哥一直带着我玩。”
江尧也嘿嘿笑:“走,哥哥这就带你去玩。”
越野车底盘高,江尧牵着陆梨下车,叭叭道:“场地里人多,你跟紧我。不行,阿喻你也给我看着她点。诶,要不买只气球,给你绑手上,我一眼能瞧见。”
陆梨企图反抗:“...我不要。”
江尧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把人往林青喻边上一推,就蹦跶着买气球去了。
江尧走后,陆梨和林青喻就这么干站着。
毕竟他们也不熟,彼此也没什么交谈的欲望。
相比于林青喻的漫不经心,陆梨倒是在回忆面前这个少年的人生轨迹,回忆了半天,她只记起林青喻以后是一个乐队的主唱,她甚至不知道他的乐队名字。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玩乐队的?
陆梨出神地想着。
林青喻和陆梨等在场地入口,时不时就会涌入一大批人。
当脚步声和交谈声响起的时候,林青喻扫了眼陆梨,她比他矮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