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拿到口供。方怀胜之前一直不肯开口,属下今日才打算将他带来刑房,想要刑讯。”简简单单一句话,廷尉平却讲了半天。
沈凤璋闻言,神情冷淡地朝地上的长鞭颔首,声音果断,透着几分冷酷无情,“既然如此,那就上刑!”
廷尉平先前只是威胁方怀胜,真让他用刑,他哪里敢。盯着地上那条长鞭,廷尉平额角淌下汗水,两只脚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一旁的方怀胜听到沈凤璋说用刑时,心里蓦地绷紧,待看到廷尉平那胆小怕事的模样,他顿时放松下来。
两声嗤笑在刑房里响起,方怀胜虽然戴着枷锁,模样却仍保持着高傲,“沈大人,看来你的下属不怎么听话啊。”
廷尉平闻言,额头上的汗流得更狠了,他连忙打量了一眼沈凤璋,赶紧拾起地上的长鞭,朝方怀胜怒道:“胡说八道!我对沈大人忠心耿耿!”
沈凤璋没有再看廷尉平,她朝另一旁的狱卒看了眼,“去把烙铁拿过来。”
相比起瞻前顾后的廷尉平,狱卒胆子大多了。他拿着烧红的烙铁走到沈凤璋跟前,“大人?”
“去,让方大人尝尝这烙铁的滋味。”
还没碰到烧红的铁,方怀胜已经感觉到一阵滚烫的热气。他身体猛然紧绷,怒不可遏看向沈凤璋,“沈凤璋!你想要滥用私刑?严刑逼供?!”
从进入刑房到现在,沈凤璋脸上头一回显出一丝丝笑意。然而这笑看在方怀胜眼中,却比不笑更让他心里一颤。
对上方怀胜那双不敢置信中藏着一缕恐惧的眼睛,沈凤璋微微一笑,声音平缓,出口的内容却让整个刑房为之一静。
“方大人,进了这廷尉府,是私刑还是官刑,都由我说了算!”
方怀胜看着那柄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烙铁,背后汗毛直竖。他声音忍不住拔尖,“沈凤璋!你这是滥用私刑,违反律法的!”
沈凤璋轻笑一声,乌黑的眼珠被跳跃的火光映衬得格外明亮,她声音里也带着一丝笑意,“方大人,看来你的胆量也不是很大。”
方怀胜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格外耳熟,他稍稍一想,立刻想起这不就是自己方才嘲笑沈凤璋时的语气吗?
他心里微微有些后悔。不是早就知道沈凤璋是个小肚鸡肠,颇为记仇的小人吗?方才怎么就没忍住脾气呢。
方怀胜懊悔的时候,沈凤璋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耳畔响起。
“方怀胜,只要你交出供词,我这就让人免了你的皮rou之苦!”
“呸!你死心吧。”方怀胜把庾思忠等交代的话记得清清楚楚。只有一口咬定事情已经结束,他和家人才有活路。
看着方怀胜脸上的坚决,沈凤璋脸上显出几分遗憾之色,说出口的声音却格外冷静强硬。
“动手!”
“啊!”
烙铁贴上皮肤的前一刻,方怀胜还报着侥幸心理,觉得沈凤璋只是在吓唬他。然而他没想到沈凤璋居然真的敢动手!
沈凤璋面无表情,望着正在受刑的方怀胜,冷淡地问了一句,“你说还是不说?”
方怀胜咬着牙,因为疼痛,声音断断续续,“不!说!”事到如今,他是绝不可能说了,否则岂不是白白挨那一下!
对方怀胜的回答,沈凤璋并没有感到特别奇怪。她面无表情,简单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从刑房里传出来。刑房里,站在一旁的廷尉平连拿着鞭子的手都在抖。
不一会儿的功夫,原先Jing神很不错的方怀胜,现在已经是一片颓丧之色,他脸色惨白,脸上全是冷汗,身上都是伤口。
然而,看到沈凤璋时,他还是强撑着打起Jing神,一字一顿,“我是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
沈凤璋见状,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方怀胜身旁。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她对上方怀胜满是恨意和狠意的眼眸,轻声缓缓开口,“你贿赂的钱财,一部分自己留下,大部分送给了御史中丞林文之。和你一道给林文之送礼的,还有薛秀峯。”
早在听到林文之这个名字时,方怀胜瞳孔就猛地一缩。待听到沈凤璋提起薛秀峯,他心中不由窜上一阵恐惧。
沈凤璋为什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沈凤璋当然没有解答方怀胜的困惑,她凑近方怀胜,用商量的语气,轻轻开口,“你说若是我把消息放出去,你没有做到保密,你觉得那些人真的会放过你吗?”
方怀胜猛然抬头,惊愕地看向沈凤璋,心里显出几分惧色。不等他说什么,就见沈凤璋转身,朝着手下人吩咐道:“给方大人治伤。”她重新转回来,看着方怀胜的脸上带着感慨,“方大人,你要是受刑前就把名单说出来,又怎么会遭受这番皮rou之苦呢?”
方怀胜眼眶眦裂,用嘶哑的声音吼道:“我没有说!”
“好好好。”沈凤璋一连应了好几声,“方大人你确实没说。”她朝方怀胜笑笑,“方大人放心,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