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
郎晓对于这个说法非常不满意,瞪着宛月,总感觉他要做坏事。
后者本来没兴趣搭理他,然而被绑着无事可做,干脆逗逗他,佯装要冲过来。
郎晓立刻炸毛,跳下沙发冲他低吼。
伤口撕裂往外渗血,他疼得倒在地毯上。
宁莘莘去厨房倒水给他喝,回来看见这一幕,忙跑过来。
“你这是在干嘛?好好躺着,不许乱动。”
郎晓靠在她怀里,委屈兮兮。
“院长,可不可以让他走?”
宛月心肠歹毒,像躲在洞里的毒蛇,随时准备蹿出来咬人一口,他实在放心不下。
宁莘莘问:“你还记得你刚来时的样子么?”
郎晓不说话了。
“大家都是这样,从敌人变成朋友,从陌生变成熟悉。放心吧,说不定相处的时间一长,你还挺喜欢他呢。”
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他?
郎晓撇撇嘴,由她扶回沙发上。
宁莘莘点了外卖,端来热水,准备为二人洗漱。
聂燃走出来,说:“我来,你忙你自己的去。”
“你行吗?”
宁莘莘可不会忘记他身上的伤。
他单手拧干毛巾,用实际行动证明。
他不光行,还特别行。
宁莘莘进卫生间刷牙,客厅里,聂燃甩着毛巾,在郎晓和宛月的脸上分别疯狂□□一通,几乎把脸皮都擦下来,而后说: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尤其是你。”
他指着宛月,“敢跟我们耍心眼,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宛月哼唧两声,看向窗外。
门铃响了,聂燃把外卖拎进来。
当宁莘莘从卫生间出来时,只见茶几上摆满早餐,客厅气氛和谐,看起来很不错。
她心情大好,打开一盒小笼包,喂郎晓几个,又喂宛月几个,想起一件事说:
“今天咱们先带宛月看病吧。”
宛月当即反对,“我没病。”
“我知道,不是说你身体上有病,而是……”
这种说法有骂人的嫌疑,她又改了个婉转的借口,“给你检查一下,检查出什么毛病就治,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你觉得呢?”
宛月虽然挺喜欢这里的环境,对于接触外人还是非常反感,顿时不说话了,也不肯吃东西。
宁莘莘看向聂燃,后者放下筷子走过来。
“你不想留下来是不是?”
宛月瞥他一眼,懒得搭理。
他冷冷道:“那好,我们现在就把你送回去,让你继续呆在你的世界呼风唤雨,招摇撞骗。”
聂燃说着要动手,宛月却开始动摇了。
俗话说不见高山,不显平川。
他已见识过外面的美好,又怎肯回到痛苦的记忆中去。
宛月看了眼窗外,有个年轻妈妈推着婴儿车在路上散步。
阳光明媚,绿草如茵。
他忽然很想晒晒外面的阳光,体会一下有多么温暖。
“我留下。”
宛月说。
宁莘莘抓住聂燃的手,惊喜地问:“你确定了?”
“嗯。”
“那就要配合看医生哦。”
他撇撇嘴没说话,但是再也没反对了。
宁莘莘微喜,松开聂燃,端来一碗粥喂他。
四人吃完早饭,宁莘莘拿着手机来到卧室,思考该如何带宛月去看病。
她现在对他还不能彻底放心,因此不可以松绑。
但是这个样子带到医院去,未免太惊悚了,搞不好走在路上就有人报警说她绑架。
再者聂燃和郎晓的伤有点可怕,也不适合出门。
想来想去,她绝对在网上约一个医生上门看病。
对方抵达的时候,让聂燃和郎晓躲屋里去,自己带着宛月见他就行。
就这么办。
宁莘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聂燃,后者也很支持,于是她在网上约了一个Jing神科专家,下午上门来看病。
距离专家到来还有半天的时间,宁莘莘协助聂燃给他和郎晓换了一次药。
不得不说,聂燃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才过去一夜,两人的伤就有愈合的迹象了,幸好昨天没有去医院,否则现在还在应付警察的盘问。
她把弄脏的衣服丢进洗衣机,转身看见宛月还裸着身体,便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想给他穿上。
穿衣服就要松绑,她不敢一个人行动,将聂燃也叫过来,准备让他在旁边盯着。
聂燃却说:“我来。”
宁莘莘皱眉,“可你都没办法灵活行动,怎么帮他换衣服?”
“帮他换?我监督他换就行了。”
聂燃朝宛月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他踹进卫生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