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心里没主意,决定还是试试。
可阮秋会喜欢什么东西?
之前他知道,但经过选房子那一次后,他变得不确定了。
顾不凡看着自己表情严肃的小老弟,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喂,喂!你在想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不为不想搭理他,回了他一句屡试不爽的万金油答案。
“妈妈让我问的。”
顾不凡立刻竖起耳朵,警惕起来。
“她让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嫌弃你一直不结婚,说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
“……什么?!”
顾不凡难以置信,撑着膝盖想了半天,猛地一起身,“不行,我得去跟她解释解释,难道我在她心里那么没有魅力吗?”
他拿着手机走去客厅,顾不为终于重获安静,小小的身体趴在被子上,思索到底该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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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周菲的帮助,阮秋过上了一日三餐准时吃饭的健□□活。
每当她身体里的懒虫又要冒出来时,定好时间的各种智能设备就会提醒她喝水、倒垃圾、点外卖、关电视。
阮秋井井有序地生活了两天,第三天时,周菲所说的钟点工来了。
该钟点工姓钱,五十多岁,做事极其麻利,为人也热情开朗。
阮秋很久没专门跟陌生人打过交道,听到敲门声有些紧张,在猫眼后面看了又看,然后才抱着冬冬把门开了一条缝,小声问:
“你是钱阿姨吗?”
“是啊,你是秋秋?我看这么久没人开门,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呢,哈哈。”
阮秋打开门让她进来,说:
“你打扫吧,我去房间玩游戏,打扫完就把钱给你。”
钱阿姨豪迈地摆摆手,“没问题,你去,我先从厨房弄起。”
阮秋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后松了口气,同时忍不住有点小窃喜。
看来跟陌生人说话也没那么难嘛。
她把冬冬放在地上让它自己玩,往床上一趴开始打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敲门,还大喊大叫着什么。
她疑惑的来到客厅,发现敲门的人在大门外,而厨房里不停传出轰隆轰隆的声音。
两个刺耳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让阮秋心里发慌。
冬冬也感觉不安,紧紧贴着她的小腿,尾巴僵硬。
大门离得近,她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头,眼神极其不善。
“你是新搬来的?”
她点头。
“你家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教养?楼道是你自己家吗,垃圾随便扔?上次堆了那么多,马上清走也就算了,今天又丢在楼道里,很不卫生的知不知道?”
阮秋低头看了眼,外门角落里放着两个黑色垃圾袋,口子绑得很严实,并没有碎屑或气味露出来。
老头还在喋喋不休,“还有啊,你家才这么点大,谁允许你养狗了?一天闹到晚,睡觉的时候我都能听见狗爪子挠门板的声音,害得我从你搬进来就没睡过一次好觉。我看你也是个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呢?没上过学吗?”
“我……”
“你家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吵,等我买完菜回来还在吵,你到底想怎么样?小区是大家的小区,不是你一个人的小区,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阮秋实在委屈,“我没有吵啊。”
她醒来就吃了顿早饭,电视都没看,冬冬更是一声也没叫。
那人吹胡子瞪眼,指着她的鼻尖骂:“你还敢撒谎?不是你吵是谁吵?楼上楼下都是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的老人,他们不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他左摸右摸,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拧开笔头往她脸上一泼,漆黑的墨水溅了她一脸。
阮秋抬手一摸,看着黑乎乎的手指人都傻了。
冬冬感受到敌意,疯狂地叫起来。
那人被它这么一叫更生气了,跑回家拿来一根扫帚,似乎要狠狠揍它一顿。
千钧一发之际,钱阿姨拎着吸尘器从厨房冲出来,大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她是个结实的女人,嗓门大,对方看见她气势立马弱了不小。
阮秋则宛如看见救星,连忙跑过去把事情原委告诉她。
钱阿姨听明白了,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走出去。
“垃圾是我放在这里的,你想怎么样?”
老头讪讪道:“放在这里你还有理了?这是没教养……”
“去你娘的教养!这是我家门口,我想放就放,轮得着你来放屁?你骂我没教养是不是?明天我就装一桶粪泼你家门口,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没教养!要试试吗?”
老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你这是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