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
按理说,在皇帝信道之前,整个大安国上下都算比较排斥番邦人士。
大和尚那深邃的眉眼,一看就是异域人。
异国之人前来大安国修行,心中又怀了不纯的目的,偶尔可能会被百姓排斥,连口斋饭都化缘不到。
本就要准备好随时跑路,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更不方便。
可他们还是随时将小孩子带在身边。
就连当初那位武道长,也带着小孩子去鬼市。
苏苒之说:“这两个孩子有一个共同点,也就是眼睛像水一样清澈。今日我有一种隐秘的被窥伺的不舒服感,追根溯源后,便是在眼睛中看到他们俩了。”
她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袖口滑落,露出细白的手腕和小臂。
苏苒之没有隐瞒:“对视片刻后,他们败下阵来。”
秦无顺着她的想法往下思索:“眼睛,窥伺感……难道有人要通过这两个孩子的眼睛监控曹子年和武道长?”
他想的是,如果那两个孩子是用来窥测苒苒的,她肯定之前也会有窥伺感。
但只有这次京都Yin气大盛时才发现了这种感觉,那么就证明之前这俩孩子并没有刻意关注着苒苒。
那么他们俩监视着谁,不言而喻。
秦无这会儿挪到了床脚的地方,从双足给苒苒往上按压。
苏苒之小腹部依然酸麻,但因为秦无手法老到,她整个人舒坦多了。
她不怕痛,小时候练剑经受的酸痛多了去了,但她特别怕痒。只要秦无不按她的痒痒rou,一切好说。
她说:“嗯。监控曹子年的理由不难想,他是《大道仙途》的男主,本来就是要‘替’了我的一部分能力,来除你的魔气。有人既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想要他‘替’了我们,自然不能放任他发展成下一个我,因此要时时控制着。但武道长……”
苏苒之顿了顿,她搭在身边的手摸到秦无袍子的一角,在手中卷了两卷,说:“如果武道长也是那下棋人安排下来的话,他又为什么引我们去救白御?让我们更信任他吗?”
秦无手下动作不断,道:“这恐怕也是他引我们去救白御的时候,身边那小孩子已经不见了的原因。”
正是因为他不遵从上面的安排,才不敢将那孩子带在身边。
但苏苒之又觉得那孩子也不是说丢就丢的,不然随意舍弃了,安排这一切的人岂不是知道他有了异心?
这一点暂且不考虑,苏苒之倒是觉得今日的这一发现,冥冥中将她亲爹以前的布置都串了起来。
——江安府城隍爷田慎宁为她写了那么多话本子,不正是代表了笔杆子么?
然后她恰好就在江安府附近寻找回功德之笔的笔杆!
她想坐起身,没料到自己手上还缠着秦无的衣袍。
而苏苒之自己又因为身体疲惫而不得不依靠双手的力量支撑自己,这就导致她重重的一拉秦无。
秦无也没反抗,顺势盖在她身上,双臂撑在她身侧。
一时间,苏苒之觉得这个状态有点危险。她还没完全舒缓啊。
秦无笑了笑,翻身躺下,将苒苒捞在自己怀里抱着。
苏苒之被他紧紧锢着腰肢,枕在秦无肩膀上,说:“所以自从第二次见面时,咱们去江安府。武道长身边已经没了小孩,是避免他自己被监控的同时,也方便我找回笔杆子?”
她只是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想法,但具体武道长怎么想,她依然不甚清楚。
而且武道长能甩下那监视他的小孩,手段确实了得。
苏苒之不知道武道长是友是敌,只能确定最开始武道长确实听从于那位布局之人,但后面他又在江安府将小孩子‘暂且扔掉’,屏蔽了下棋之人对棋盘上波诡云谲的窥测。等到下棋人发现的时候,苏苒之已经在江安府拿回笔杆子,在落神岭拿回笔镗。而且田慎宁还成了江安府的城隍。一切都成了定局,再做什么也无济于事。
这是暗中帮了苏苒之和秦无一把。
后面武道长再次出现,带着苏苒之和秦无救了白御,这是明着帮他们。
按理说苏苒之可以将武道长纳为‘朋友’,但武道长知道的太多,让苏苒之拿不准他是否看过原着。因此不敢妄下定论。
秦无说:“有可能,但依然不确定他的目的。”
他给妻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苒苒睡一会儿。”
苏苒之抬眸看了看窗户,已经明了。
天明了。
她和秦无昨晚腻歪了大半夜……么?!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天使们晚安。
笔镗:用来固定笔头上毛的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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