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这会儿见同知大人不曾为难他,便垂着脑袋道:“草民没有撒谎,地契的确不在我这。没有地契的话应当不能随便买卖房屋,大人,能不能不要在我客栈那儿建城隍庙?”
问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朱文钊倏然抬起头来,眼睛中都带一丝微弱的希冀。
虽然他知道希望渺茫,但总得试一试。
在哪儿建城隍庙这件事,自然不是同知大人能掌握的了。
他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态度明确的说:“沈大人治理江安府有功,城隍庙必须得建,你那处地方也必须腾出来。不过,你要什么补偿,皆可说出来,沈大人与我念在你有苦衷的份上,定然会尽力帮衬。”
同知大人眼睁睁看着朱文钊双目中的希冀点点消散,肩膀也塌下去。
正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就听到朱文钊斩钉截铁的道:“我只算是客栈雇的掌柜,真正要买地,我说了不算。大人如果非要在那儿建城隍庙的话,还请跟其主人买卖吧!”
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就走。
衙役想要拦住他,但同知大人摆摆手,放朱文钊走了。
同知吩咐道:“查明朱文钊未过门的妻子是何许人也,找其娘家说要地契的事情。”
一位衙役很快就要出去办事,但另一位脚步没动,在同知看过去的时候,他抬起头,帽檐下露出一张Cao劳的面容。
他说:“大人,小的对当年发生之事略有耳闻,当年告诉朱文钊这件事的,也是小的。”
“那你对其娘家也有了解?”
“是……”
同知掐着眉心,道:“那还不去找人?沈大人这次建造城隍庙乃是天命所归,肯定不死祭、活祭。”
“小的不敢这么想,小的之所以没走,是因为、因为那户人家离开了江安府啊!”
同知都愣了愣:“什么?”
如果那户人家真的离开了,那么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么说来,城隍庙还能不能盖得起来都是一个问题。
同知觉得这件事有点难办,说紧急来也不算太紧急,但要说不急……
他觉得还是得赶紧将此事禀告给知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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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府这会儿跟苏苒之和秦无正好快吃完了,他们没有聊任何公事,苏苒之和秦无也没有卖弄的说什么修行之事。
大家就聊聊如何做菜,听着知府之妻的描述,苏苒之和秦无甚至都感觉自己学到了不少。
一顿饭可以说吃的是宾主尽欢。
同知大人进来后,见沈知府下令不许人随便打扰后,款待的居然是两位年轻人,愣了片刻后,不禁有些迟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苏苒之和秦无也适时的起身,准备道别。
沈知府已经把他们俩当神仙看了,这会儿直接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避讳。”
同知将地契的事情说了。
“下官已经派衙役寻找那家的仆从,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话……”
此话一出,苏苒之和秦无倒是不好走了。
她现在身上还带着城隍仙韵,稍后还得为其寻找新任城隍爷。
如果城隍爷都找到了,但是庙盖不起来,那江安府城隍爷可能就是有史以来最可怜的城隍爷了。
还不等她想完,外面就传来长长一声‘报——’。
“大人,找到黄家的仆役了,她说老夫人在临走前,原本打算将客栈地契送给朱文钊掌柜,但是朱掌柜不肯收。最后她将地契留给独守在府城的闺女黄婉婉。”
衙役显然是跑过来的,他将背上背着的仆妇放下,剩下的由她细说。
沈知府询问:“黄婉婉所在何处?”
“二小姐她、她前年就没了,剩下的事情老奴便不知道了。”
整个大安国都是每隔三十年才会统一核对一遍屋主和地契的关系。
只要不主动来报,衙门基本上不太管。
现在距离上次核对已经过了二十六年,很多信息都不准确。
因此,从这里入手排查不会有很大成效。
毕竟,地契转让的事情发生在十八年前。
到现在为止,府城负责登记的册子还没更新呢。
沈知府到底是断过不少大案的人,他逻辑清晰,很快抓住线索。
询问:“那你可知黄婉婉生前居住何处,她的墓又在何处?”
寻找跟黄婉婉有联系之人,应当就能找到所谓的地契。
仆妇跪趴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大人,二小姐命苦,她一辈子没嫁人……”
衙役小声喝住她:“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回答知府大人的话。”
仆妇对主家也是忠心的,这会儿开始装疯卖傻,就是不说黄婉婉生前所居住的地方。
她不想二小姐死后还没个清净。
但在知道名字的情况下,在府城找人其实容易多了。
衙役们很快退下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