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上视线。
“吴若。”他喘着粗气,面色大变,哆哆嗦嗦道:“你、你听我解释。”
吴若的眼睛冷漠得像是冰刃,一直盯着他,寒意森森,“刘通,是你吗?”
刘通还满脸懵,还以为是之前干的坏事被揭发了。
唉,想着自己不就是吃了一些新娘嘛,她们是要替天行道?没有这么好的心思吧,可为什么要这样把他押过来呢?
刘通满心满眼只有惊恐,他真怕这两个女人脑袋一抽抽就把他阵地就法了。忙说:“之前那些新娘是我吃的,可是,这也不关你们的事啊,大家都是妖怪,放一条生路行不行!何必这样赶尽杀绝,我也没在这里惹事儿啊。”
吴若说:“多年前,在我还没有加入恶鬼地界的时候,你是不是曾经杀过一对年纪大的老夫妇,这对老夫妇平常以卖竹筐为生,住在半山腰,山腰里还有一个小女孩儿。”
刘通猛然大惊,已经明白她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当初他杀完那对老夫妇之后,宫主西门任派盛瑛过去,所以他前脚刚走,盛瑛后脚跟过来。当时每一只妖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绝对不能侵入其他妖的范围领地。那一个地界正好被西门任划拨给了盛瑛。那时候年纪轻轻的盛瑛对西门任忠心耿耿,他走到哪儿就会把她带到哪儿,毕竟是赫赫有名的黑执事。
那日,西门任说在附近的山脚下有户农家,正好周边已经没有凡人可吃,就把他们杀了吧。
得令的盛瑛按照西门任指示,来到那户人家,刚刚一开门就看到遍地血淋淋的场景。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快,竟然先一步杀了他们。幸好心脏还在,所以她刚刚一爪把整个心脏掏出握在手中时,吴若这时刚好推门而进,因为她在远处就已经闻到有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从屋子里散发出来,当时暗觉不好飞奔回家就看到那幅情景。
盛瑛一袭白衣的盛瑛站在屋子中间,脚下是两个老人的尸体,血染一大片。红艳艳的景象顿时让她大脑发懵。盛瑛爪中一颗心脏正怦怦地跳动着。鲜血从指缝间流下并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慢慢蔓延成线滑落周边。
吴若只愣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直接向前扑去,想要深深地剐了盛瑛。不过,西门任正巧凭空出现,刚好挡在二人之间,并施法控制住她。吴若满腔愤恨咬牙切齿的想要将二妖一起击杀了。西门任忽然间发现她并不是一个凡人,而是妖怪。妖怪替凡人出头,这倒挺有意思的。所以他对吴若身上有了一丝好奇,再仔细观察之下,他发现她并不是普通的妖怪,而是远古的一种神兽,只要降服了她,日后可以作为左膀右臂征服天下,顿时心花怒放,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喜悦,而是想着要她带回地界去。吴若自然不肯,起初是吃了一番的苦头,西门任法术幽深,他随便一两下就可以把她摔得四脚朝天,鼻青脸肿。她被折磨得全身没一块好,整天摔摔打打,几乎都站不住。吴若在摔打中也逐渐改变自己的进攻路线,反装作乖巧的样子投入西门任门下。
西门任非常得意,他降服了这么一只倔强的妖怪,所以立即就把她带回地界,刚刚回到地界的吴若受了很大的苦头,不仅地界上的妖怪要欺负她,就连西门任身边小官都会暗中嘲讽,欺负排挤她,所以,刚开始过得十分艰难,不过好在有自己的努力,慢慢提升了地位,那些妖怪才缓缓对她改变了一些看法,不过,还是受到了排挤和欺负。
说到这里,她不再想下去,她意识到当年养父母的事错怪了盛瑛,不过盛瑛也的确掏出了养父母的心脏,这一点是不可饶恕的。但还没有到要她的命的份上。现如今,终于知道了杀养父母的凶手正是眼前的刘通,顿时豁然开朗。她现在想想真是恨不得把他扒层皮,当初发生这件事情之后,她虽然假意投入西门任门下,暂时博得一丝生存机会,甚至还学得了一些法术,但是日思夜想的还是要将凶手绳之于法。她当时把西门任和盛瑛作为罪魁祸首,但后面盛瑛不断解释的过程中,她稍微相信一点,不过也在暗中调查。但有时候她也将这个线索透露给刘通。但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还和她以同事的身份好好相处,这就有些恶心了。
刘通被揪着脑袋想低头也不行,被迫和她对视。吴若此时双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刘通知道只要承认,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所以哆嗦着,支支吾吾着,就是不肯把话说清楚。
她已没耐心,再一次狠狠抓紧他的后脖颈问道:“问你话呢!真相到底如何,倒是说一句啊!你这样的态度会让我觉得你就是当年的凶手。对,或者不对?”
刘通强咽口水,语无lun次道:“知道,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杀你养父母的凶手!”
“养父母?我可没有说是我的养父。”吴若顿时两眼瞪得老大,已知道刘通一直都知道当年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来,明明杀了她重要的人却装作很亲切的样子接近她,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有一颗如此肮脏的心。
吴若抓脖颈的手反转而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任凭刘通怎么挣扎,甚至踢打都无动于衷。手越收越紧,刘通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