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身,但那道发出来的咒术他可以感觉到这年轻人功力深厚,很显然是一个高手。年纪轻轻的,有此修为,日后定会前途无量。
老人沉默良久,慢慢走到他身边,忽然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又该如何自处。”
玉越和心中了然,又再次伏地磕头,诚心诚意道:“请放心,弟子今夜只是无意惊扰,祖师爷在此究竟做什么,玉越和一点都不想知道,会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老人慢慢的笑了,笑声很愉悦,说着:“你不必如此惊慌,把头抬起来。”
玉越和犹豫又道:“弟子不敢。”
老人幽幽地笑道:“有什么不敢的。”
“弟子地位低下,无福能窥得祖师爷真面目。如果有什么吩咐,弟子愿效犬马之劳。”
老人说:“也不必如此害怕,叫你抬头就抬起来,我也不会吃了你。”
刚才的一幕幕还在眼前闪现,玉越和紧张地抿了抿唇。
老人干脆直接蹲下来,带着戏谑的口吻和他说着:“头不抬,你很喜欢跪着”
“弟子不敢。”
玉越和慌忙抬头正好和老人面面相视。
就在一瞬间,年轻的弟子就被眼前的老人震惊到差点魂飞魄散。
原本刚才只是远远的观察,现如今近距离一看,什么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老人的确有着花白的头发,甚至有些蓬乱。眼角没有一丝细纹,但微微笑时,即使眼中没有笑意,眼尾一牵动肌rou,就有慈祥的面色。因为刚才的鲜血全部抹去,脸上干干净净,露出几颗牙齿,同样也非常白净。
这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老脸,但问题在于那一双慈祥的眼睛里带着幽深的咒术。
老人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话,两眼发出幽深暗紫色光诱导着年轻弟子。
玉越和在那一瞬间知道自己被控制了,但下一刻脑袋已经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当他最后清醒的时候,老人早已起身站在面前,昂头看着一望无边的月色,喃喃自语着:“倒是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性子,不过就是太”
玉越和一句话都没有听懂,双手扶地,大口喘着气儿,额头上的细汗慢慢汇聚成一线滴在地上。双臂隐隐发麻,他不知道自己保持这样的跪姿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双腿已经麻木了。
玉越和很清楚自己刚才一定有某个瞬间被他意识侵入,也不知被窥探了多少**。一方面觉得害怕,另一方面又觉得厌恶。
老人不慌不忙感慨了月色,一手抚上肚皮,开玩笑的说着:“弟子那么多,如果少你一个应该也不会出大事吧”
“祖师爷”玉越和惊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您”
老人哈哈大笑,“不必如此紧张,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这么多年我也没怎么和人说过话。今晚的事,看见就看见了吧。迟早有一天,这事儿会被旁人所知晓,如今被你这个聪明的小鬼看到了。”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夸赞,可玉越和却万万承受不起。又连忙说:“弟子今晚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还请祖师爷放心。弟子在Yin阳家只为修习咒术,并没有惹麻烦的意思。”
老人道:“嗯看来你还挺好学,喜欢Yin阳咒术吗”
“是。”
老人说:“把头抬起来。”
玉越和这才慢慢抬头,但不敢直视。刚才那一幕还心有余悸,这一招窥见他人心思的咒术Yin险至极。修为稍微低点的,被这种肆无忌惮的咒术侵蚀,就会被咒术所吞噬变得疯疯癫癫。他能够硬撑下来,靠的就是这一身修为。
老人神态自若,悠悠说来,“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在努力修行,后来年岁渐渐大了,才终于有点出息。博得长老们厚爱,后来”
老人自顾自地感慨一生,玉越和跪在原地,依旧有些不知所措。脸颊上的汗水流干了,结成细白的粉沙。
老人终于正视起面前这个弟子,像是天恩大赦一般,和颜悦色道:“起来吧,别总是跪着,你跪着,我也看不清你的眼睛。”
玉越和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视线平视前方。
老人盯着玉越和平静的面容,说:“择日不如撞日,Yin阳家未来需要一个能当大任的掌事。你说你叫玉越和对吗”
玉越和忽然紧张,说:“是的,祖师爷。”
“我看你小子聪慧,天赋极高。从小到大的表现都挺不错,暂时能入我的法眼。小子,倘若以后Yin阳家的掌事位置给你来坐,你觉得如何”
玉越和顿时大惊,能做到Yin阳家掌事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比如那个脾气最差的长老,修为应该是整个Yin阳家最厉害的。现在已经**十岁了,位置都没有掌事的高,还只是一个辅佐杂务的长老罢了,就连“长老”这两个字都只是看在他的年龄份上才给的。
玉越和忙道:“弟子才疏学浅,不敢有非分之想。况且Yin阳家人才辈出,几个长老们更是老当益壮,他们比我更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