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来打卡的,好在他们拥有了一处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关铭让她尝尝这里的冷冻热巧克力, 入口后施念望着他差点感动得两眼冒星,她记得这个味道, 很多年前在旧金山吃的也是这个味道, 虽然让她说是说不出来,可味蕾连着记忆,仿佛突然就开启了那段懵懂的回忆。
她没想到上午看电影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关铭真能在纽约给她找到几乎一样的味道。
她挪了挪凳子往关铭身边靠去,撑着下巴认真地对他说:“笙哥,你不能这样,真的,这样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会过不下去的。”
关铭捏了下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含着光掠进她的眼里:“那跟笙哥走。”
有那么两秒, 施念感觉自己的心脏溺进了他的瞳孔里,她差点就头脑发热答应了他,哪怕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她都想跟他走,可最终理智战胜了这股无法抑制的冲动,她只是收回下巴笑了笑。
这是一整天下来他们唯一一次提起两人的未来,只是似乎都在试探,又不约而同绕过了这个话题。
傍晚的时候他们从中央公园出来,有车来接他们,施念才发现吴法坐在副驾驶,想来他是和关铭一起来的,只不过这两天没有出现打扰他们。
施念送关铭去机场,下车时关铭松开施念的手一小会,她的手又变凉了,这次他们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关铭攥过她的手摇了摇头握在掌心替她搓揉着,突然提起:“我以前给你的那张卡,有看过里面的钱吗?”
“之前有看过。”
那是她出国读书前关铭塞给她的,刚来纽约的时候她的确看过,里面有一百万美金,她在头两年的时候动过里面的钱,她不知道关铭当初和东城是怎么谈的,总之她从东城离开后,那边就没有再和她联系过,关于她出国的费用似乎都是关铭承担的。
那时候她要打入一些交际圈,学习材料费也很贵,租房生活都需要用钱,所以后来她发现隔一段时间卡里就会打入一笔钱,总之一直没有空过,始终维持那个数。
关铭对她说道:“应该有一段时间没看过了吧?”
施念的确有半年没看过那张卡了,第二年下半年时她开始实习,慢慢有了些赚钱渠道后,她会把挣得钱再存进去,包括后来工作后挣了钱也一直这样,她当时就是想,如果以后关铭在国内成了家,或者他们的生活不再有交集,她得把这笔钱填上后将卡还给他,不能欠着他这么大的人情。
所以半年前在卡上的钱填上后,她就没再看过。
关铭拍了拍她的手背对她说:“回去后抽空看看,你接下来的那些筹划需要用到钱,以后不要再跟笙哥客气了,我给你的,你就拿着,要学会利用手边能碰到的一切资源,让自己的步子迈得更大,更何况笙哥不是外人,你在走的也不是你自己的路,是我们共同的路,如果能用钱来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那就尽管去用。”
施念低着头,不远处是即将办理托运的乘客们,吵杂的交谈声,不时还有行李滚轮划过地面的响声交织在一起。
可身边男人独一无二的声音却落在她的心间,昨晚那么意.乱.情.迷的时刻,她以为他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可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他听进去了,关于她要做的事,她接下来的规划他全听进去了,不仅听进去了,还给了她最大的支持。
施念心尖发酸,反手拉住他,关铭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对她说:“我走后,国内的新闻你就别看了,别人传什么消息也别听,我刚接手家里生意,有些老的合作商不一定对我忠心,笙哥现在处境不算太好,内忧外患的,保不齐会有些人趁乱搞事情,我们隔得远,那些消息你真假难辨,理了也闹心。”
施念抬头望着他,眼里写满了担忧,关铭在生意场上向来应对自如,能对她说出这些话,施念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关铭此次回国恐怕面对的局势不会那么简单,西城生意盘子那么大,其中各方势力肯定会想在关铭接手之际蠢蠢欲动,现在和东城那边又在僵持中,加上他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外面或多或少会有些人暗中对他虎视眈眈,施念光想想就头大了。
她忧心地问出口:“可是让我不去理会那些消息,我连你过得好不好都不知道了。”
关铭笑着将她搂到怀里,声音前所未有的柔情:“听笙哥的话,最多一年,我把我们以后的路铺好。”
施念红着眼睛点点头。
送他进安检的时候,施念站在外面看着他的背影,从前只在电视中见过这种场景,恋人之间跨越大洋彼岸的不舍,总觉得这种事多少是有些矫情的,可真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分别时的那一刻,真的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想记住他的背影,他的轮廓,他所有的样子。
关铭似乎察觉到她迫切的眼神,忽然停下脚步回过身,遥遥相望的那一刻施念特别想哭,刚才他们在休息区说了那么多话,好几次她鼻尖泛酸都忍住了,可就是在关铭回过身时,她瞬间热泪盈眶。
他伸开手臂对她招了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