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别人不做,大家固步自封,时代怎么进步?技术领域怎么往前迈大步子?
父亲不同意我的决定,他认为我不该做这个领头羊,怕我日后树大招风,会惹来不小的麻烦,也怕会连累家里,他是西城的决策者,不得不为整个家族以后的发展考虑。”
听到这施念大体能明白,现在国内的确存在很多这样的问题,特别在一些制度体系比较老的产业,一想到变革,首先就是电子信息化,或者先进技术推行后会取代很多岗位,节省的那些环节势必会被市场淘汰,这种转型难免会动到很多人的蛋糕,所以推行起来困难重重,他父亲的考虑不无道理。
关铭接着对她说:“商量过后,父亲希望我能娶个同样背景雄厚的女人做保障,这样一来,即使我真的一意孤行想去做这件事,也会最大程度降低风险,我只有和他玩迂回战术,暂时答应他的条件,才能不断了家里的路子,这也是你出国前问我的那个问题。
之所以没有把话跟你说死,是我当时有几个不确定,一来是不确定自己的事情到底能不能做成,会不会真被父亲说准碍着一部分人的路了,被人连根端起,要真是那样,好不容易才把你送出去,不能让你趟这浑水。
二来我也不确定你出去后会不会遇上更好的人,不想再回来了,或者干脆在外面成家定居,这些都是未知的因素,所以我不能提前捆住你,不然送你出国还有什么意义?”
施念眼眶shi润,轻声问他:“那你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关铭嘴角突然漾开了笑意,他的这个表情对施念来说是致命的,她撇开头不去看他,他出声问她:“脚冷吗?笙哥给你捂捂。”
施念还没回答,关铭便捉住了她两只脚握在掌心:“冻得跟冰块一样,正好现在心里头燥得慌,给我降降温。”
他的手很暖,温度从脚底传到了心底,施念的脸上瞬间染上一片绯色,没有哪个男人把她这样捧在掌心过,这种亲昵让她无所适从起来。
但是很快关铭又说回了正题:“所以之后的一两年里我就和父亲打太极,反正我到处跑,他能逮着我说教的机会不多,后来事情渐渐有了起色,家里那些老一辈对我的看法也有了些改观,有时候会帮我在父亲面前说几句好话,父亲也就没再盯这件事了。
不过东城那边,我的确是让他们不痛快了,你知道我送你出来时和那边达成了一项协议吗?”
“我知道,你把合同签回去了。”
对于施念知道这件事,关铭并没有感到讶异,她心思细腻,该能猜到这道,否则他没法这么容易把她弄出来。
关铭轻轻为她按捏着脚,目光也停留在这双小脚上,从前光能看,如今踏踏实实地握在掌心里,愈发觉得可爱,他垂眸说道:“是,我做了很大的让步,这件事导致在后来的几年里我吃了不少亏,但是你知道,笙哥在生意上面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所以当我把事情做起来后,我也算间接弄了他们一下。”
施念听到这里,坐直了身子问道:“你怎么弄他们了?”
“你应该清楚东城那边这些年来做得一直是快消品的中下游链,下游是成品,中游就是生产包装,我虽然一直和他们合作下游的产业,但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上游产业开拓了起来,什么是上游,就是他们生产包装所需要的设备、技术全掌握在我们手中。
那么举个例子,我们所出的自动化灌装旋盖生产线,光这个东西就可以提高他们三倍的生产力,节省40%的人力成本,这就是技术所带来的变革。
因此他们需要向我们购买设备,要我们提供技术帮助他们搭建全新的生产线,但这当中又会牵扯到价格和授权的问题,东城认为我肯定会考虑双方的合作率先将授权给他们。
说实话,几年前,如果没有这个事,我是这么打算的,先把上游做起来,然后利用东城在中下游的影响力将技术输入给他们,形成完整的产业链,达到共赢的局面。
但是他们这几年让我不痛快了,我也没法让他们痛快,在同等的招投标中,我没有给东城开后门,最后另一个合作商赢得了授权。
这个结局也算公平公正,毕竟我们的人都是经过实地考察和项目交流,另一方的确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但东城人认为我摆了他们一道,开始对我小动作不断。
听过微笑曲线理论吗?”
施念摇了摇头,关铭向她耐心地解释道:“我们把行业看作一个微笑,左右两端分别是研发和销售,中间是生产制造,那么我和东城现在的局面分别站在两个对立的顶端,我所处的位置虽然利润丰厚,能够掌握核心技术和设备,但他们握着大量的市场资源,这是一种互相牵制的关系。
为了这件事,父亲找我聊过,希望我主动打破这个僵局,要我怎么打破?为了一个人情将现在的供应链推翻?那不现实,我当初既然没有考虑这个人情,现在更不会。
所以为了抑制事态发展,东城和我父亲私下达成统一,两家联姻,为了稳住我手上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