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多福了。”
说完他上去就一脚直击一个白人腹部,施念完全被这场景吓傻了,她不停后退,拔腿就跑了。
……
吴法将车子开走后,关铭上了关沧海的车,他手术过后有一段时间没抽烟了,难得烟瘾犯了,打开窗户点燃一根烟,眉宇紧锁看着后视镜。
关沧海干脆方向盘一打,将车子停在长长的河道边,夕阳倒映在水里,染成一片红色。
关沧海也落下车窗点燃烟,看着水中的波光,开了口:“说说看,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关铭将烟放在嘴边,不多久吐出丝丝烟雾,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认识丫头的时候是自己最穷的时候,都忘了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跟父亲吵了一架,被他断了粮,自己也是脾气硬,不肯跟家里服软。
那段时间除了读书就到处搞钱,打工钱来得慢,不够支撑日常开销,他就搞歪门邪道的钱,晚上跑去人家赌场混,有时候带大老板赌钱,要是替人家赚到钱就能分到不少小费。
但这东西有输有赢,那天他运气就不大好,一念之差害得人家输了不少钱,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那老板对手下做了个手势,要动他手,他反应快,当时就从赌场溜了,本来都已经能脱身了,结果跑到巷口看见个醉汉扯着一个小女孩的包,他压根没想管,却听见一句熟悉的中文——“救命”。
他大脑发热停住了脚步,人是救下来了,自己也被追上了,他对那个女孩交代,要是待会看情况他打不过那些人她再跑。
他这边一脚刚蹬上去,余光就看见那女孩真跑了,他当时就低骂自己一句“多管闲事”,要是不管这丫头也不至于被这群人追上。
他虽然先发制人直接踹废了一个,但其余两个老外对付起来却并不轻松,就在他和那两人厮打在一起时,那个先被他踹出一脚的男人跌跌爬爬从地上起来,绕到他的身后就扬起拳头。
他再怎么也没想到,已经跑掉的女孩在这个时候又跑了回来,跳起来就替他硬生生挨了这一拳,身体直接砸在他的背上,把他吓一跳,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小小的身躯举起一个棒球棍就朝那人挥去。
她力道并不大,老外被她砸得毫无反应,他握着她的手臂上去又是一下,老外当场倒地,速度太快,身后两人根本没看清第二下是他拉着她的手砸的,以为这一点矮的小女孩把他们一米八几的大兄弟打趴下了,两人顿时面面相觑。
他一手拉着她,一手举着棒球棍指着那两人,半残的月光徐徐上升,他们两一高一矮,一身狼狈,宛如修罗。
他朝着两外国人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用一句他们能听懂的英语对小女孩说:“是时候展示真正的中国功夫了。”
小女孩明显愣了下,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对他说:“我不会。”
他几乎脱口而出:“广播体Cao。”
小女孩很快反应过来,开始踢腿甩手,而后马步一扎,太极拳的架势就摆了起来,两个外国人条件反射同时退后一步,一脸茫然地盯着她。
关铭憋着笑拍了拍她的肩对她说:“走。”
转过身的刹那,他感觉出小女孩整个人都在抖,他扯着她的手腕用唇语对她说:“不能跑,得慢慢走,他们现在看你就像在看功夫熊猫。”
然后他们两真的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掉了,那两个老外也没再追上来。
……
吴法抱着胸,难得硬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关老板没瞎说,他说他在国外闯的那几年就差坑蒙拐骗了。”
施念回道:“他后来还真把我拐回家了。”
两人一直走出那条街,施念的身子已经完全直不起来了,他绕到她身后看见她整个背都乌紫一片,她嘴里还记挂着:“棒球棍是借的。”
他看见远处街区那群在玩滑板的少年,直接几步跑了过去将棒球棍还给人家,然后从身上拿了50刀给那个男孩,拿起他扔在一边的格子衬衫走向施念,先是将她裹了起来,再直接把她背到了背上。
夜晚的异国他乡,陌生的街道,他背着她穿梭在那些金发碧眼的老外之间,对她说:“忍忍,快到医院了。”
施念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疼得嘴唇发抖。
那里看病需要预约,医生也都下班了,他只能硬撑着将她背去唐人街附近一家中国人开的诊所,一系列检查下来,肌骨倒是没有损伤,淤青是真的很严重,医生开了药,她很着急地问怎么才能快点消肿,她很怕在回国前没法好被妈妈知道,妈妈好不容易才凑齐钱将她送来,被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妈妈。
那个上了年纪的医生把药交到送她来的这个年轻男人手中,告诉他在淤青边缘按摩的手法,促进淋巴功能加速消淤。
交钱的时候要480刀,施念没想到那里的检查费加治疗费用要那么贵,她对这个男人说:“哥哥,我身上有两百美元,你可以再借我点吗?我回去就还你。”
年轻男人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