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可看着孟蓉抓住她小辫子似的神色,忽地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也来了?”
孟蓉轻嗤一声:“那怎能一样。”她每次来这儿,可都是坐雅间的,才不会像孟娆这样抛头露面。
不过毕竟是在外面,孟蓉不好像孟府那样与孟娆撕破脸,她扬了扬下巴,正要走,一垂眸却看到了孟娆手腕上的镯子。
成色上好的芙蓉翡翠,质地清润,在光线下莹莹发亮,宛如一汪澄澈的湖,出奇得漂亮。
孟蓉知道这镯子,这是前些日子宫里头赏下来的,她曾见大姐戴过。
当时她就觉得好看,拿在手里瞧了又瞧,大姐见她喜欢,就要将镯子送给她,可她不忍夺爱,便将镯子又还给了大姐。
她以为镯子只有一只,却没想到居然是一对儿。
以往宫里头赏赐下来的东西,都是她和大姐一人一个的,还从未送给过别人。
可如今这镯子居然出现在了孟娆手上!
孟蓉瞳孔缩了缩,声音有些不可置信:“这镯子是爹爹给你的?”
当然是大伯给的了。
难不成还是她偷的?
如今孟家大窟窿填不上,她大伯天天就指着卖女儿呢。
现在孟娆又到了适嫁年龄,大伯这个节骨眼上给她镯子,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可惜孟蓉这个白痴什么都不知道,还觉得是自己爹爹偏心呢。
“你自己问大伯去。”孟娆不想再搭理她,转身正要走,身后,一个侍卫匆匆赶了过来。
“姑娘,我们爷请您到二楼一叙。”
孟娆也不知今日怎么就那么多事,她摆了摆手正要拒绝,脑中却猛然捕捉到了两个字。
二楼!
她脚步一顿,回头朝侍卫看去。
不是守在雅间门前的那个又是谁?
陈珏终于看到她了?
小柒说的机会来了?
孟娆惊喜转身,一双眼睛亮盈盈的,语声甜甜道:“那就请侍卫哥哥带个路。”
说着,她就要跟侍卫上楼,一旁的孟蓉心里本就压着火气,又怎肯让她就这么走?
她一把拉住孟娆,问道:“姐姐这是要去哪?”
孟娆兀自沉浸在见小侯爷的喜悦里,压根没空搭理她,扑棱蛾子似的将孟蓉手挥开,可孟蓉却不依不饶道:“姐姐这些年不在京中,如今才回京不久,平日里也不见你出府,怎就有人请姐姐一叙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孟娆。
对啊,她七年没有回京,之前见小侯爷,用的还是三姑娘的身份呢。
如今三姑娘正在气头上,陈珏向来不喜欢性子冲的姑娘,自己若能和三妹一同见陈珏,说出自己那天假扮身份实属无奈,再装装可怜演一波戏,这马甲掉的岂不是顺理成章?
更别说有了孟蓉对比,自己在陈珏心目中的形象简直蹭蹭上涨。
怎么想都是个划算的买卖。
孟娆眼睛亮了几分,不想放弃每一个刷好感的机会,对于坑人这种事,她也向来没有心理负担,当即便弯了弯唇,小声在孟蓉耳边道:“谁说我不出府,前几日不是才借了三妹的马车吗?”
她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却让孟蓉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马车!
上次孟娆借马车,参加的可是小侯爷的宴席,如今在雅间里请孟娆一叙的,难不成是小侯爷?
好啊。
孟娆不但抢了本该属于她的镯子,还继续用着她的身份,偷偷摸摸的去会见小侯爷?
这传出去让她还怎么嫁人!
她本以为小侯爷是年少有成,却没想到居然也是个登徒浪子。
还去雅间一叙?
孟蓉绝不能让他们如愿!
她扬起下巴,对侍卫道:“你们家爷怕是有什么误会,我同你一道上去把事儿说清楚。”
侍卫对两人身份并不清楚,却也不想再继续耽搁下去,闻言点了点头,道:“两位随我来。”
看着孟蓉气势汹汹的样子,孟娆唇角控制不住的扬了起来,连忙低头跟在了侍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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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的房门被推开。
屋内的空气比外面凉了几度,鎏金瑞兽吐着丝丝缕缕的香雾,光线散进房间,靠在榻上的男人微微侧眸,朝孟娆看了过来。
窗外雨丝骤然而落,与男人对上视线的一刻,孟娆脑中想好的说辞瞬间变成了一种植物。
怎么会是容珣?
说好的小侯爷呢?
她身子僵在原地,一双眼睛睁得溜圆,似乎想从屋里看出别的什么。
便是孟蓉也惊了一瞬。
她倒没想到,驰骋疆场的小侯爷,居然会有这么一副好皮相。
又哪里像是在边境长大的人,瞧着竟比京中的王公子弟还要贵气许多呢。
一旁的侍卫禀报道:“爷,这位姑娘说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