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别。
陶家突逢大难,?陶父看到苏诚就觉得是对他赤.裸裸的嘲讽,因此毫不客气地将他赶了出去。
当时正是夏天,室外温度将近四十度,?苏诚在陶家外面的走廊上跪了一夜。高温加上无处不在的蚊虫叮咬,第二天陶父起来看到苏诚的时候,哪怕他原本还在气头上,气也消了一大半。
而且苏诚的行为让他回想起了他追陶母的时候。
陶母家庭条件不好,陶立业和她在一起后,没少受到家庭的阻力,甚至他母亲瞒着他偷偷去了陶母家里,一顿冷嘲热讽,最后撕了张支票让陶母离开陶父。
陶母家里人也是有气性的,将他母亲连着支票一起赶了出来,并且再不准他进门。
他当时也是跪在了屋外,一边承受着高温,一边忍受着蚊虫叮咬,最后陶母先心软,求情让他进去了。
如今他们结婚这么久,还有了一个宝贝女儿,虽然偶尔吵个架,但一直夫妻恩爱,他这辈子从不后悔娶了自己的妻子。
这份感同身受让陶父心软了。
苏诚的来意他很清楚。他告诉苏诚,他可以不阻止苏诚和可可来往,毕竟他本来就没打算将这一切告诉可可。可可还小,告诉她这些只会增加她的负担,让她背上枷锁,过得不快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益处。
但他绝不会同意苏诚和可可在一起,除非有一天,苏家成了苏诚的一言堂,可可再也不用看苏家其他人的脸色。如果苏诚越界,他会第一时间将一切告诉可可,并且要求她立刻断绝和苏诚的来往。
苏诚毕业后在父亲的要求下回了黎市,恨不得一分钟掰成几分钟来用。
他本想等他彻底掌权了,苏家欠陶家的,就由他去还,但是时间却不等他。
可可还在消化这个消息,这两天的信息对她而言冲击太大了。
这件事情过去太久,她甚至没有参与其中,听到这样的真相,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
恨吗?当时肯定会恨,会比现在冲动,但是事情早已尘埃落定,又过去了好多年,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现在听来,反而有种不真实感,仿佛在听一个别人家的故事。
两人都沉默下来,还是苏诚先说道:“到家了给我报平安。”
可可沉默着上了车,望着这个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城市,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将乱七八糟的事情抛诸脑后,可可打开导航,输入了闻城的地址。
到闻城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这还是可可有意比平时开得更快的结果。
白天热闹的街道空旷了很多,可可直接将车开到了严旭家的别墅楼下。
严旭拿着酒杯在阳台上自斟自饮。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在热搜上看到的照片。可可在今天去了黎市,和苏诚在一起,这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扳回一局,没想到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严旭又喝了一口酒,耳边突然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他抬头朝楼下望去,一辆熟悉的车开了进来。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辆车。
正要收回视线,车里有人走了下来。
长长的直发,手上拿着一个粉色的手机,她笑着看他,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光:“严旭,我买了两张电影票,凌晨的,要去看吗?”
严旭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差点把酒洒了出来。
他看着楼下的人,眼睛里情绪翻涌,他看了很久,没有问多余的话,只矜持地点了下头:“好。”
凌晨的电影院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观影效果和包场差不多,可可和严旭找了正中间的位置。
影片是可可挑的,一个恋爱喜剧片,可可抱着爆米花,严旭拿着饮料。
电影院里静悄悄的,可可刚开始还努力在看,但瞌睡虫很快就找了过来,于是,在电影的配乐声中,在身边人让人安心的气息下,可可很快睡了过去,爆米花从手中滑落,最后被严旭接到手里。
严旭将爆米花放到一边,动了动手,将可可的脑袋圈到自己怀里。
以前可可也喜欢打瞌睡,比如装淑女看记录片的时候,明明是自己一点也不感兴趣的东西,但仍努力瞪大眼睛盯着电视,像和电视机较劲似的,等她累了就会一秒破功,然后倒回沙发上打瞌睡。
兜兜转转十一年就过去了。严旭看了她好一会,将肩膀放平,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
第二天,可可在熟悉的房间里醒来。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窗帘,还有窗外熟悉的风景,正是她在严旭家里的房间。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看电影,怎么看着看着,天就亮了,她还准备了好多话没有说。
可可有些懊恼,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趿拉着拖鞋起床,卫生间里放了崭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可可洗漱好,打开房间门,椰子走了过来,在她腿边蹭了蹭。
“椰子,你是不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