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颇为无语——就这,也来搞刺杀
三皇子瞥了几眼那群歪瓜裂枣的黑衣人,心中有了估量。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定然不会是他那好四弟准备的,那便只能是因着旁的原因了……
一众马车受羽箭所损,显然是承受不了长途行驶的。
三皇子望了望渐沉的天色,抬手在空中抓了一把,感受到那shi润到要滴出水的气流,他做出了决定:“先找一处住下,明日再做返程安排。”
在原本计划里,他们本是要当天来回的,可谁知会出这样的变故。但好在启程前,他们还准备了这岐山附近的地图。
由是此时,众人便依着地图,去寻找这附近的村县。
一行人步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天色愈发昏沉,却总算是瞧见了一块石碑,那石碑上写着三个大字——佛光县。
而那石碑边上似乎有一人在捣腾着什么。
见此,那堪州司马觉着是个补救的好机会,便不等三皇子吩咐,主动上前向那人亮出身份,要那人带路去往县中。
那人猛然见着这么一群人,吓了一大跳,他虽不懂司马是怎样级别的官吏,可见这群人气度不凡,心中已然是怵了,赶忙连连点头。
那人将地上的东西一团揣进了怀里,便谄笑着道:“诸位贵人随我来。”
明姝瞥了一眼,却见那人收起来的一团东西里混着几根粗长香烛。
而再看那人所待过的石碑边上,正摆着个盆子,里面插着三根香烛,盆子里积着厚厚的灰土,看着倒像是纸钱的余烬。
看这模样,这人应该是在祭奠什么人,可见他的神情却并无祭奠该有的恭谨……这倒是奇怪得很。
明姝留了个心眼,跟在三皇子背后,耳朵却注意听着前边的交谈。
“这还要多久才能到县里?”堪州司马询问。
那引路人殷勤答道:“大人们放心,至多两刻钟就能到。”
随后,便就是一些关于县中事的询问。
明姝寻了个空隙,状似不经意地问:“这样的天气,你一个人跑出来做甚?”
突然听见一道女子的声音,那引路人人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道:“也是受县中的大人安排,今日正好轮到我来烧纸……”
“烧纸”谢嘉言皱起了眉,“烧给谁”
引路人顿了一下,低下头结结巴巴地道:“没……没谁,哦……烧给山……山灵。”
他眼珠转了转,似乎找到了理由,便继续说下去:“对,就是山灵,咱们县背靠岐山,冬天那山会有雪崩,会冲毁田地,所以县大人就要我们每日来祭拜山灵求平安。”
这理由看着很是合理,可这引路人的表现却充分说明了他还有未尽之言。
谢嘉言冷声道:“我劝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见谢嘉言开口,那堪州司马急冲冲摆出一副大怒神情:“你这贱民,居然敢妄言欺骗贵人!不要脑袋了吗”
堪州司马的怒容是最贴近这引路人平日里所见县城官吏模样的,由是他被吓得不轻,连忙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我……我是怕说出来惊扰了贵人们。”
堪州司马斥声:“你尽管说。”
那引路人左右环顾了一番,才紧张兮兮地道:“这县城里,最近在闹鬼!”
“闹鬼?”
闻言,众人皆是神色一变,没想到会是这样玄幻的进展。
堪州司马怒道:“你倒还越说越虚妄了,皇天之下,哪里会有什么鬼怪!”
那引路人神情惶惶:“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近来县里因为那鬼怪,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闻言,那堪州司马也是神色大变。
一个侍卫上前提住那引路人的领子:“把话说清楚!”
而那人似乎吓坏了,翻来覆去就是一句大人恕罪。
见此,三皇子眉头紧蹙,偏头同谢嘉言道:“这般个情况,我们可还要进那县里?”
谢嘉言仰头看了眼天色,又望了眼已经现出轮廓的县城,沉声道:“进,自然是要进的。”
“这天色不太对,入夜怕是会有风雨,并不好在外过夜。”
“再者……”谢嘉言望着远处那颇为模糊的县城轮廓,扬声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无非是真人作祟罢了……”
也不知是不是受那鬼怪言论的影响,接下来的一段路里众人都分外静谧,直至进入县城区域,都听不见人语。
县城倒真是个县城,建筑略显古朴,各类设施的布置也颇为老旧。
而那闹鬼的传闻似乎也有迹可循,此时还未入夜,各户便皆是门窗紧闭,一副警惕的模样。
明姝在心中吐槽,若真是闹鬼,将自己关得那般严实,连个求救都来不及,那不是更方便了鬼怪行事?
随后,便是由那堪州司马出面,同那佛光县县令交涉,一行人暂且住进了县令府。
这佛光县瞧着不大,可这县令府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