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后,顿时将询问的话语咽了回去。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想听见原因。
“唉,和你说这个作甚,你又不懂这些……“谢嘉言轻叹一声,换了个话题,”你方才可有看见沈明姝?”
三皇子一向自诩情圣,如今却被情感菜鸡谢嘉言嫌弃,顿时很不满地道:“没有!”
“哦。”谢嘉言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玩。”
言罢,居然就直接走了。
三皇子:……
虽然知道这位堂弟就是这个性子,三皇子还是不由沉默了。
感情他就是个工具人?
在听完了谢嘉言讲述完少男心事后,就直接被他抛开了?
他回想起谢嘉言在提起沈明姝时神色中难掩的温柔,心里莫名有些泛酸。
该死,明明他才是万花丛中过的那一个,怎么会突然有点羡慕谢嘉言那个木头人?
“三皇子?”
原本在一旁安静候着的姑娘见谢嘉言走了,而三皇子仍愣怔在原地,便上前轻声唤他。
“哦。”三皇子这才回过神来一般,他朝着姑娘展露惯常的和煦笑意,“我们方才说到哪来着?”
望见他的笑意,那姑娘小脸微红:“说到您院子里新种下的石榴树……”
另一个姑娘也凑上来,笑着道:“说起来,我还不曾真正见过石榴树,也不知道那传闻中的石榴花是何模样。”
三皇子笑意风流:“石榴花娇艳,却也不及张小姐的笑靥。”
望得那姑娘瞬间染上红霞的面颊,三皇子心中却觉无趣。
他回想起谢嘉言先前的话语,突然有些想笑。
是了……嘉言说的不错,他确实不懂这些。
不过没关系,他不需要喜欢谁,只需要旁人来喜欢他就好。
=
秦国国公府,侧门。
在将江乐之送上马车后,江夫人朝着明姝露出个有些疲惫的笑容:“明姝,乐之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
江夫人看向明姝的眼神很真挚:“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只管到宁国公府上来。”
明姝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道:“伯母,其实乐之是个很坚强的姑娘…… ”
“这种时候,我们只需要默默站在她身边,让她知道,无论如何她身后还有我们在,她便一定能从这件事中走出来。”
明姝神情很认真:“大多数时候,真正能伤到人心的,是来自最亲近的人的话。”
“如若能得到在乎的人的关心与支持,外面再多的流言蜚语又何足为惧呢?”
这句话,是她上辈子没能悟出来的,可她希望乐之能明白。
明姝低头鞠躬道:“我作为晚辈,本是不该同您说这些的……”
“可我希望,您能对乐之说,能告诉她,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她仍是全大庆最好的姑娘,她配得上这世上的任何儿郎……”
“江乐之不是活在别人的话语里,而是活在她自己所行的每一步里。”明姝抬起头,眼圈微红,“我们说好要一起达成的心愿,我会一直等着她。”
听了这番话,江夫人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对着绿裙小姑娘透着坚定的清亮眼眸,颤抖地应了一声好。
望着马车缓缓驶远,明姝的眼泪瞬间滚落。
她一面往回走,一面抬起袖子抹眼泪。
“宿主…… ”666号弱弱的声音响起,“你别哭了……”
“我看了,你的小伙伴的命运轨迹已经在发生变化,你做到了…… ”666号的语气里带着些钦佩,它之前并没有想到,这种已经成定局的轨迹也是能被改变的。
可同样的,明姝原本已经有所脉络的轨迹线,也发生了偏移。
明姝小幅度地摇摇头,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很失望,也很想不通…… ”
“什么也没有做错的人,却要因为受到伤害而被千夫所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强.jian罪在古代律法中其实一直是一门重罪,可在古代阶级压迫与礼法制度下,犯强.jian者众多,但真正受到惩罚的人却很少。
大多数时候,受害者都会选择息事宁人——为了保全所谓的名声。
其实又保全了什么呢?
该遭受的非议一样不会少,受到伤害与攻击的反而只剩受害者一人。
这是何其的不公平?
而在方才,她搬出律法同徐家母子辩驳时,却还感受到了某些人投来的鄙夷眼神。
某些人,似乎是因为她在话语中提到强.jian这个词,就要因此看低她几分。
可她不明白,强.jian这个词又哪里脏呢?
脏的明明是强.jian这一行为。
贵女们各个言语文雅,措辞讲究,说话时半个脏字也不沾。
可却能在旁人落难时,用最刻薄尖酸的言语去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