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可他想到今天的来意,勉强按耐下了火气。
此时还不能和承嘉侯撕破脸。
这般想着,徐老爷挤出笑来,放缓语气道:“所以照沈兄的意思,你我两家的婚事是不能商量了?”
承嘉侯想了想:“也不是不能商量……”
“只是容华那里,我是不好去说的。”
“明姝又还小,也不成。”
承嘉侯轻咳了一声:“不过,我还有一个女儿……”
说着,他笑容满面地道:“我二女儿玉柔乖巧可人,又聪明能干,如今还不曾定下婚事,徐兄若是不嫌弃,不如让玉柔来延续这门婚事?”
待走出承嘉侯府,坐上马车后,徐老爷面上笑意瞬间消失,面色变得甚是Yin沉。
他用力在车厢内的桌板上一拍,冷哼道:“不识抬举。”
承嘉侯那老东西一再推脱不说,最后还想拿个庶女来糊弄他,简直是不将他徐府放在眼里。
可偏偏碍于那高人的话,他在面上还得维持着平和。
想到方才他明明已经表露出来不悦,可承嘉侯那个不会看脸色的,还在那里说他家玉柔如何如何,难不成真以为他会为开宇娶一个庶女?
这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女儿了吧!
这般想着,徐老爷心中愈发气恼,在心中盘算着,下回再见那高人时,要再问问,看能不能寻到其他办法,能既不用娶沈家女儿,又不会破坏徐家的风水。
*
而明姝在经历了山间一事后,回到府就被沈知钰好一顿训斥,直待她好生一番撒娇认错,才算将这件事混过去。
沈知钰问起来,她便按照谢嘉言的话,说是突然接到江太常的指示,才去了净空山。
看沈知钰的神色便知他是不信的,可明姝丝毫不慌。
反正沈知钰也不能把她提溜起来拷问,她说出这理由,他不信也得信。
瞧着明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沈知钰固然气恼得很,却也拿她没办法,便想到从谢嘉言那边入手,去问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当他跑到齐王府,去询问谢嘉言后,得到的竟是和明姝一样的答案。
这让他更生气了——他们两个居然还提前对好了口供!
沈知钰:这绝对有问题!
在解释了所谓的““事情经过”后,谢嘉言递给了他一个Jing致的木盒子。
沈知钰虽然不满他的欺瞒,却也无可奈何。
他接过了盒子后略一打量,问道:“这是?”
谢嘉言神色轻松:“我损坏了明姝的一样小物件,这算是赔礼。”
“就劳烦沈兄替我转送了。”
沈知钰: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名堂!?
于是乎,沈知钰跑了趟齐王府,什么都没问出来,倒还成了两人间的邮差。
他气呼呼地跑到明姝院子,将那木盒往桌上一放,便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不高兴地道:“谢嘉言说这是他给你的赔礼,他弄坏了你什么东西?”
明姝望着桌面上那只Jing巧的木盒,也是一头雾水。
她挠挠头,疑惑地道:“什么赔礼?他并没有损坏我的东西呀?”
沈知钰哼了一声:“那你就打开这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闻言,明姝一把将木盒揣进怀里,面露警惕:“等你走了我再看。”
见她防贼一般地看着他,沈知钰大为不满:“早知道你这般小气,我就在给你之前偷偷看了。”
明姝捂着木盒,嘿嘿一笑:“不会的,以五哥哥的品行,肯定不会做出偷看这档事的。”
听得她的夸奖,沈知钰表情才好看了些,他语气闷闷的:“你就给我看看嘛,总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明姝想了想,觉得根据这盒子的形状,再依照谢嘉言的性子,再这里面八成是只毛笔。
估计是他给她的“谢礼”?
既是如此,那让沈知钰看看也无妨。
这样想着,明姝解开了那木盒子的锁扣,将盒盖轻轻揭开。
在看清里面东西后,明姝神色微怔。
竟然,是一枚木簪。
且看这模样,不正是先前那画稿所绘的那一枚吗?
可谢嘉言为什么要把这个送给她?
若明姝此时的表情是喜悦夹杂着疑惑的话,那沈知钰在看到那簪子后就是掩不住的气恼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他既然送这东西给你!”
明姝有些不解:“这……有什么不对吗?”
还没等沈知钰做出解释,青荷恰好上前来通报:“小姐,夫人唤你过去一趟。”
青荷瞧见一边的沈知钰,高兴地道:“五少爷也在啊,那正好了,夫人也令人去唤您了,说是让您也一起过去。”
听得苏氏的传唤,明姝面色一变,不会是苏氏知道了前日的事,要训斥她吧……
她紧张地